箭術利用的是箭矢和木弓發力,但是暗器,全憑使用者的內力、眼力、手法,缺一不可,另外,投入上也比弓箭高昂許多倍。
一套‘柳葉飛刀’,共計三十六把,武器店裡作價十兩紋銀,比起一兩銀子一壺的箭矢(二十根箭矢),貴了數倍!開心近三千兩銀子全部投入進去也才隻提升到第八層的境界,也就是扔掉了近萬把飛刀,這樣的消耗和投入,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還是很有壓力的。
不過……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開心也不打算就此罷手,說什麽也要弄到錢,把《柳葉飛刀》提升到第九層。
目前,一些比較高級、來錢快的任務都有一定危險性,對新人來說過於困難,所有大部分玩家的經濟來源多出自野外的野獸、或者師門任務。
師門任務的金錢任務數量很少,而開心又不打算從流去跟一群新人搶佔少得可憐的野獸資源,不得已,只能把目光放到危險性較高城外郊野……
猛獸!
山賊之類的應該還沒有多少人敢於嘗試。
開心的目標就是山賊。
因為,猛獸身上的價值雖然更加高昂,但是需要佔據乾坤袋的空間,來回運送十分不便,山賊就好多了,身死後掉落的幾乎都是碎銀或銀票,極品的還能出本武學秘籍什麽的,收拾起來方便多了。
出城後,開心來到距城十余裡外的蘇州河……
河畔停著一艘小船,健朗的老頭披著鬥笠,背對著河岸,正在得閑垂釣。
“艄公。”
“來了,客官,您這是要過河?”艄公連忙收起釣具,下船推船。
“是啊,勞駕了。”
開心一邊拱手道謝,一邊上了船。
“呵呵,您客氣了。”
艄公老頭的技藝不錯,船行得非常平穩,搖至河心,憨實老頭仿佛來了興致,拉開嗓子唱開調子……
開心嘴角含笑,靜靜盤坐,隨著小船搖擺著,聆聽著。
船公調子,沒有華麗動聽的曲子,沒有柔美豪邁的波瀾,但是樸實的唱和在這悠然平靜的河面上飄蕩,卻又有著另外一番讓人心顫的感動。
搖船數十載……
偶爾吼一嗓子船公調子,大概是這些樸實船公唯一的消遣和娛樂了吧。
但是。
誰也能說得清,這究竟是一種悲哀?抑或是普通人無法尋找和得到的幸福呢?
世俗的那麽多規矩,和別人的看法,船公才不會理會,也不需要理會……
隨著小船的搖蕩,和船公開懷地調子,開心感覺自己的心情頓時變得輕松,漸漸舒展開身子,散漫地靠坐在船側,杵劍平視安靜的河面,英雄巾隨風飄向後方,說不出來的享受。
沒過多久,船靠了岸。
付了船資,開心便準備登岸。
就在這時,河岸碼頭的小道突然嚶嚶地跑來一個小女孩,身上滿是泥塵,跌跌撞撞,見到船公,一頭撞入船公呆立的懷中大哭起來:
“小環?你不在家呆著,怎麽上這來了……”
滿是皺紋的船公大急,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連忙問。
開心一眼看出自己是闖入了某個小的劇情之中,並且還很‘幸運’地觸發到,當即眉頭一皺,卻沒有急著離開。
女孩小環抬起傷心欲絕的臉龐,一邊哭,一邊從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個不好的消息:
“嗚……爺爺!娘親……娘親他被壞人捉去了,
爹爹也被他們打傷,還在吐血……嗚……爺爺,那些壞人還說,如果我們報官,下次就要燒掉我們的村子……小環怎麽辦?小環要娘親……” 船公大苦,連連跺腳:
“肯定是黑風寨那幫殺千刀的賊子,又跑來村裡禍害人。”
“繡娘,繡娘該怎麽辦!”
一生搖櫓的老實巴交的船公,一時間也有些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抱著自己的孫女哭起來。
“您願意幫助老船公營救回兒子,營救回小環的娘親嗎?”果然不出所料,系統適時傳來提示,為難開心。
後者皺眉。
如果只是斬殺幾個小毛賊,他倒是可以做到,救船公兒子也好辦,一包金創藥就可以藥到病除,但是要上黑風寨營救小環的娘親……
說句實在話。
目前為止,能夠闖上黑風寨救人的玩家還沒生出來!
一個寨子,至少有百、八十條好漢,就算‘藍衫君子劍’姑蘇城聲名遠播,也不可能徒手對付得了一群實力不在流氓地痞之下的山賊,更何況裡面還不乏出入境的高級山賊。
理智告訴開心,這任務……接不得。
不過。
要怪就怪《江湖》裡的一切都設計得太過真實, 開心完全沒有辦法冷著心腸無視女孩小環傷心欲絕的抽泣、看著老船公無助垂淚的而自行走掉。
黑風寨!
既然如此,就闖一闖吧。
好歹自己也學就了一身不俗的少林長拳、九宮八卦劍,和柳葉飛刀,開心頗有些自嘲的在心裡安慰自己。
“老船公,小環,你們先起來!”走到相擁而泣的兩人面前,開心道:“黑風寨為惡鄉裡,身為慕容家族子弟,我開心不能坐視不理,這樣吧,你們先帶我回村子,救下小環爹爹,然後再想辦法營救小環娘親。”
“真……真的?”
老船公抹去老淚,慕容世家響亮的名頭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小環也從懷裡探出頭來,望著滿臉真誠、堅定之色的藍衫少年,露出欣喜之色,用力點了點小腦袋。
唯一高興不起來的就是開心……
路上,還要考慮怎麽對付黑風寨的百、八十條山賊呢。
“……殺千刀的山賊!”
“老天瞎了眼啊!”
開心在老船公的帶領下,來到了不遠處一個靠河的小村莊,這裡只有二十幾戶人家,其中一戶的門口圍滿了人,老遠就能聽到各類憤世嫉俗的詛咒。
“村長來了,快讓快讓。”
門口一群人連忙退了出來,給滿臉淒哀之色的老船公和小環讓路。
開心隨在後面進了裡屋,一個漢子面色慘然、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看樣子就是失去了繡娘的‘小環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