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論劍 第５０１章 領悟！達摩意境

因為在開心面前，之前一再處於被壓製狀態的破戒大師正呈現出異樣的狀態，盡管在剛才的一擊之後護體潰散，口角溢血，但是一雙肉掌卻結出奇怪的印記，三指連心，獨獨食指、尾指屈伸，閉目作沉思狀。

在破戒大師的頭頂，達摩洞內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金光閃閃，一道道璀璨的金華在洞內不斷流轉，迅覆蓋了整個頭頂上空，四面的牆壁……

開心不用仔細看也能判斷出來，守候在達摩洞內多年的破戒大師，似乎是在危機臨體的刹那終於頓悟出了達摩劍法，以至於開心領悟出降龍十八掌的第三個招式‘飛龍在天’之後，居然還是無法擊敗破戒大師。

破戒大師的身體四周流轉環繞出一層淡淡的佛光，配合從破戒大師口中吐露的梵音，整個人寶相莊嚴，每一次彈指，暗合達摩劍法精義，輕而易舉地將開心凶猛絕倫的掌法破解。

開心掌法雖快，一舉一動，金龍呼嘯狂吟，聲勢驚人，霸氣威嚴，無奈由達摩劍法演化的達摩指似乎遊刃有余。

轟！

轟轟！！

金色巨龍的多次出擊，都被破戒大師點在關鍵位置，一指破掉降龍十八掌。

連續幾次攻擊未果，開心迅察覺到體內的氣勢瘋狂宣泄下跌，有跌落無為的跡象，這種情況下，開心不得不放緩攻擊度，圍繞破戒大師，緩緩遊走，龐大的金龍，也是在期間慢慢積累和穩固自己的氣勢。

呼……

在達摩洞中，拖拽著龐大的金龍渦流遊走，固然聲勢驚人，但是開心的目光、臉色漸漸凝重。

破戒大師似乎突然間感受不到自己的戰意，靜心如水，立於原地不動，完全沒有絲毫的破綻，讓開心無從下手。

遊走出擊數分鍾，開心的氣勢終於徹底的跌落到無為以下……

破戒大師依舊不動如山，除非開心動手才漫不經心地點出一指，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動一下，如同枯坐的羅漢雕塑，莊嚴，不動。

“佩服！大師佛法修為精進一大步，可喜可賀！”眼看破戒大師完全不給自己任何機會，開心徹底的放棄了:“看來，晚輩是沒有機會勸大師下山了。”有達摩劍護身，完克降龍十八掌奧義，除非內功境界上來，否則，開心根本不可能戰勝破戒大師。

砰！

一念至此，龐大的金龍當空一震，驟然間爆裂成無數迸濺的氣流，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中——卻是開心毅然收手撤去氣勢，散去境界和密布全身的內力，還了達摩洞一個清靜。

“阿彌陀佛。”

高宣一聲佛號，破戒大師終於重新睜開雙目，不無欣慰地看了開心一眼:“若非施主幫忙，老納也不可能頓悟達摩劍……今日，若非施主一再苦勸，老納怎會明白，無喜無怒，不爭不取，即無敵的真正奧義！”

“難怪歷代方丈都讓我們前往刑罰之峰達摩洞面壁，弟子慚愧，直至今日才知道方丈主持的苦心——修佛之人習武需先靜心，一味強求武藝，不符合禪武的真諦……阿彌陀佛，弟子枉費達摩祖師的苦心。”

“……”聽得破戒大師愧疚的自白，開心意外地察覺到了一絲轉機。

本以為這個任務已經失敗，沒想到，破戒大師頓悟達摩劍法以後，居然是領會到了歷代方丈和達摩祖師對破戒僧人的一片苦心！

“施主，老納這就隨你下山……”破戒大師雙手合什道:“二十年苦修，不及一日頓悟，慚愧，慚愧……弟子必須立即向方丈主持告罪，返回少林，潛心修性。”

叮！

破戒大師話音一落，開心無比驚喜地聽到了姍姍來遲的系統提示:

“回頭是岸，幫助破戒大師突破心性魔障，領悟達摩劍……隨破戒大師‘圓滅’返回少林寺，見空相方丈大師。”此時的提示聲音，聽在開心耳裡，別提有多悅耳。

“請！”

開心走出達摩洞。

圓滅低吟了一聲施主多禮，隨後走出達摩洞……

就在兩人準備離峰的時候，峰上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似乎經歷了無盡的滄桑的聲音，卻又洪亮入耳:

“圓滅！”

圓滅大師腳下一頓，倏然轉身向後，深深一躬:“前輩，晚輩面壁二十余載，得虧前輩指點栽培，回到寺中，晚輩定向方丈主持說明，前輩經過三十余載禁錮，早已失去往日的爭奪心性，懇請方丈準許前輩離開刑罰之峰。”

蒼老威嚴的聲音如雷聲傳來:

“圓滅小和尚！你雖然悟性愚鈍，但是心地純良，勤懇扎實，這二十余載，對老夫照顧有加，所以才授你金剛伏魔神通……你也不必記掛，叫住你，不是想讓你向少林方丈求情……三十余載歲月，老夫早已看淡一切，每日在峰頂觀看雲海蒼生，自得其樂，所以，你也不必為老夫費心。”

“前輩可是有所訓示?”領悟達摩劍後，圓滅似乎變得聰慧了許多，迅反應過來，做出聆聽訓示的姿態，十分恭謹。

“要有訓示，二十多年來，想說的，早就對你說了……”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語氣一轉:“叫住你，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你身邊的這位小友。”

“嗯?”

開心一愣，雖然料想到了一點，但是聽得傳說中的‘瘋和尚’似乎在意的是自己， 還是不可避免地吃驚了一把，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答話:“大師有話要對晚輩說，晚輩自然恭聽不厭。”

無為境高手，能夠與自然之力融為一體;但是擁有操控雲霧之力的人，顯然已經脫了這一層次的范疇，達到張無忌一流的‘神話境’，但是如此長時間的聚斂風雲，顯然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一時間，開心也琢磨不定，這個脫當前境界的傳奇凶人，有何話要對自己說。

“老夫只是奇怪，一個連生死境界都未曾堪破的少年人，是怎麽堪破《降龍十八掌》中需要歷經生死、脫生死才能領悟的‘飛龍在天’的……”

開心無言以對。

“你走吧。”蒼老的聲音似乎是對開心失去了興趣，淡淡的道:“等你達到那一境界的時候，或許，你能成為第一個接下我十招的人。”

第一個?

開心愕然望向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