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重新擁有一些法力!”
他故意不說,恢復功力,隻說是重新擁有一些法力。
乾蔭宗大喜過望,急忙問道:“卻不知是什麽法子?”
王崇答道:“我偶然得了大妖重離子的人妖相化之術!若是能擒得一頭大妖,乾道兄以此妖身為用,自然可以重新擁有一些法力。”
乾蔭宗愣了片刻,有些恍惚的問道:“哪裡又能擒得一頭大妖呢?”
他並未有拒絕,這人妖相化之術!
重離子名傳天下,他的人妖相化之術名頭頗廣,乾蔭宗還真就知道這一門法術。
人妖相化之術,並非是人化為妖,只是多了一具妖身,使用人身的時候,妖身化為肉塊,藏入人身,化為妖身的時候,人身化為肉塊,藏入妖身,兩具身軀並不相悖。
所以乾蔭宗也並不是很反感,多一具妖身來使用。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那黃袍少年,刀法通神,只怕名門正派的傳人,也就如此而已。但那位五毒夫人,卻不是什麽厲害角色,若是兩頭大妖分開,我二人聯手,未嘗不能生擒活捉。”
“這頭大妖好歹也是金丹修為,乾道兄得之,豈不美哉?”
乾蔭宗思忖片刻,忽然覺得不妥,問道:“五毒夫人,可是個女的罷?”
王崇急忙勸說道:“妖身有何男女之說,隻分雌雄而已,不過用來鬥法,玩物一般,有甚可在乎!”
王崇一通好勸,乾蔭宗頓時被說動了心思,暗暗忖道:“以我功力,想要化去封鎖經脈竅穴的刀氣,只怕怎麽也要數十日功夫。這般長的時日,只怕什麽菜也都涼了,不如弄個妖身,也順帶報了險些被那毒婦活吃的仇!”
他思忖前後,慨然答應道:“我願意聽從道玄大師之言,只是……大師一個人,能夠拿下那毒婦嗎?”
王崇笑道:“我一個人自然還差,還需乾道兄相助!”
乾蔭宗有些喪氣的說道:“我現在功力盡喪,如何相助?”
王崇悠悠答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幫手!”
乾蔭宗大為驚訝,問道:“哪裡來的幫手?莫不是大師有什麽好友?”
王崇笑呵呵的說道:“也是湊巧,我居然發現了呂公山,就藏在我們所居的山洞附近,若是得他相助,輕松便是拿下那頭母蜈蚣精。”
乾蔭宗頓時驚訝,問道:“我們可是要來抓呂公山的!”
王崇笑道:“我們險些被黃袍怪和五毒妖婦生吃了,就連功力都被黃袍怪封住,哪裡還能惦記什麽呂公山?”
乾蔭宗雖然被王崇說服,他下山本來也只是圖個歷練,順帶收集天材地寶,重煉都天烈火旗,並沒有一定要跟呂公山為難的堅持。
只是乾蔭宗也非是粗蠢之輩,反問道:“只是呂公山如何信得過你我?”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此事,貧僧自有妙計。”
兩人功力都被“封鎮”,所以接下來數日,各自運功,只是乾蔭宗沒有王崇那般本事,卻是沒恢復多少功力。
王崇用功數日,仗著能夠任意轉化功力,已經把黃袍怪的刀氣封鎖,盡數化去,恢復了全盛狀態。
他知道要跟黃袍怪鬥法,故而真氣一分為三,轉化了四成的七二煉形真氣,三成的元陽真氣,三成的小無相劍氣!
王崇和乾蔭宗這幾日,都在恢復功力,黃袍怪時常外出,也不知忙著什麽。
這一日,他又複離開,王崇和乾蔭宗一起,潛入了山洞附近。
王崇上次被呂公山以秘法喚醒,心頭便知,這位雲台山的叛將,還有一份好心腸,他留下乾蔭宗在隱蔽處,自己一個人溜到山壁前,先拱了拱手,說道:“上次還要謝過呂兄幫忙,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呂公山也沒有想過,自己只是看不過去,隨手救人,居然還真就讓王崇逃了出去,尤其是王崇逃走的時候,使出的道法,玄妙無比,乾蔭宗是昏了過去,沒有看到,他卻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內。
這般人物,縱然呂公山出身不俗,也頗高看。
王崇過來致謝,他知道自己隱瞞不住,就傳音出了山壁,冷冷說道:“你可是要捉我,去跟雲台山換取道訣寶物?”
王崇呵呵一笑, 說道:“呂兄也忒小瞧人!我雖然出身低微,好友乾蔭宗卻是逍遙府大禦史薑玉伯門下,哪裡就在乎雲台山的道法了?”
王崇故意不提雲台山的鎮山法寶,呂公山微微沉吟,倒也就信了,逍遙府的道法,只有更在雲台山之上,乾蔭宗的確不需要貪圖雲台山的道法。
只是他卻漏了兩點,王崇可不是逍遙府的門人弟子,乾蔭宗也未必就不貪圖雲台山的鎮山寶物。
呂公山見王崇道術精奇,自然就把他跟乾蔭宗並列,也就忽略了種種細節。
他冷哼一聲,雖然還是頗不信任王崇,卻態度和緩了許多,說道:“既然不是貪圖雲台山的道訣法寶,你謝過救命之恩,便離開吧!”
王崇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乾蔭宗道兄,都差點被這兩頭妖物吃了,這些妖怪又是圍攻呂道友的主力,不若我們三人聯手,殺了這些妖怪。”
呂公山微微一愣,正要拒絕,王崇已經喝了一聲道:“黃袍怪剛剛離去,隻留下了五毒夫人,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他也不等呂公山答應,出手就是一拳,生生轟在山壁上,龍象拳勁轟出,頓時把呂公山藏身的山壁轟爆。
呂公山想要罵人,都一時間找不到言辭。
王崇倒也沒有傷到他,畢竟他也是大衍境,龍象拳勁也修煉至巔峰,破山壁而不傷其中藏人,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兒。
先把呂公山轟出來,王崇就直撲山洞,兩頭聞聲衝出來的妖怪,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就給他一記靈鷲裂骨爪抓爆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