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袍一件,名曰:五蘊霞光袍!有劍簪一枚,名曰:靈劍簪!有太浩環一枚,不但有儲物之妙,亦能攻伐護身,妙用最大。
太浩環中還有道書一卷,沒有名目,記載了雲台山一脈的道法,還有珍寶若乾,數千兩銀子,以及各種雜物。
五蘊霞光袍乃是采就三山五嶽的豔霞之氣,以秘法編織成,又得道術之士以五蘊霞光咒祭煉十萬八千遍,這才得了此一件有護身飛遁之能的寶衣。
道門天罡之士能禦氣,大衍之輩方能真正出入青冥,此一件五蘊霞光袍卻能讓煉氣小有所成之輩,也能騰空飛行,只是限於修為,飛不多高,也飛不多遠罷了。
若是道門天罡之士穿上這件寶衣,可以提前一步,品味出入青冥,任意飛行之妙。
五蘊霞光袍這件寶衣,更能生出煙霞之氣,抵禦諸般法術。
只是防護之力不強,尋常旁門法術倒也能抵擋一二,遇上玄門正宗的厲害道法,便容易被破去。
憑飛遁和護身兩項妙用,這件五蘊霞光袍就價值非凡,尋常修道之士也難得一見。
靈劍簪是道門飛劍的一種,乃是東方鳴白自己辛苦祭煉了數十年的一口護身飛劍。
道家飛劍能剛柔吞吐,變化無方,但也不是任何一口飛劍都能通靈變化,須得以歲月為火候,長年累月的祭煉不可。
道家飛劍的祭煉,跟尋常法寶不同,分作煉形,煉質兩途,每煉一次形質,品質便躍升一分。
煉形之劍,通靈變化,能長短如意,分化萬千。
煉質之劍,只求鋒銳,一劍可斬萬物萬法。
元陽劍走的是形質雙煉的路數,陰定休已經把這口仙家飛劍煉形質九次,乃是飛劍的最上品。
靈劍簪走的卻是煉形的路數,勉強剛完成第一次煉形,品質十分尋常,甚至比莫銀鈴毀在都天烈火之下的分光劍還要次一些,饒是如此,也勝過了江湖上所謂的神兵利器。
太浩環乃是三件寶物裡最為珍貴的一件,若是原樣化開,便是一十八間庫房,收著起來,就是一個亮森森的圈子。以秘法催動,能化為一圈精光,不但可以用來護身,抵禦法術飛劍,還能放出去,攻伐敵人,鎖拿飛劍,妙用甚多。
王崇戴在手腕上,倒是跟元陽劍所化手鐲成了一對,一枚赤紅,一枚亮森森,頗顯雅致。
太浩環有一些事物,不過是尋常財貨,最要緊的便是一卷道書,乃是東方鳴白畢生所學,甚至比那三件寶物還要珍貴。
東方鳴白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廝,因為偷了主母,被主家抓住,想要當場打死,卻因為被氣的太過,打到一半,自己先氣的心病發了,被他趁亂逃走。
東方鳴白也是個有機緣的,他逃出來沒多久,就被一個遊方道人收在門下。
這道人出身不凡,拜師在雲台山,因為犯了門規,被逐出師門三十年,責令他不得使用法力,只能用凡俗武功行道人間。
遊方道人見東方鳴白資質好,就動了心思,收做了徒兒。
本來師徒二人要苦熬這三十年大限,到了日子才能回去宗門,重做世外仙!但兩師徒都沒得想到,遊方道人早年得罪了一個仇家,知道他被逐出了師門,就遍地尋他報仇。
後來仇家跟遊方道人,東方鳴白師徒狹路相逢,兩家鬥法,遊方道人雖然把大敵逐走,自己也被重創。
遊方道人自知無幸,對東方鳴白說道:“我雖然迫於死生,動手跟仇人鬥法,終究是破了師門誓言。你也算是被我牽累,無法回歸雲台山,為師把平生所學和幾件寶物都留給你,你自尋生路去吧。”
不過數日,道人就撒手人寰。
東方鳴白知道自己絕非師父的仇家對手,萬一對方卷土重來,必然要被殺死,這才一狠心,投入了逍遙府。只可惜,這位散修終究沒有逃過殞命之災,死在峨眉山。
王崇略過東方鳴白的遺物,仔細了搜了一遍逍遙府的兩位掌旗使的皮囊,居然給他搜出來幾件好東西,最讓他意外的是,這兩位掌旗使身上居然各有一面都天烈火旗。
此旗是都天烈火大陣的成陣之寶,妙用無窮,論起珍貴處,並不輸給東方鳴白的三件寶貝,若是成套的都天烈火旗,威能撕天裂地,焚山煮海,價值尤勝一口上品仙劍。
王崇卻不知道,逍遙府眾人逃的倉促,又因為玄鶴老道斬殺赤荒客和北藺君都順手搶奪了兩人身上的都天烈火旗,還給鎮壓了起來,所以幾位掌旗使事後召喚了兩次,都被太浩環阻隔,這兩位掌旗使身上的都天烈火旗,就以為也是落入了峨眉派之手。
王崇把兩具屍身都藏在太浩環裡,無意中把這兩件至寶給截留了下來。
這也是一種僥幸!
兩位掌旗使身上,除了各有都天烈火大旗一面,還各有一件護身法寶,其中一件為五炎尺,能駕馭火焰,威能不凡,一件名為飛鴉壺,收了十五頭火鴉,另有一種妙用。
王崇不懂都天烈火道法,也沒別法訣可以祭煉這幾件寶物,雖然知道都是好東西,卻暫運用不上,同東方鳴白的五蘊霞光袍和靈劍簪一起都藏入了太浩環。
他檢視過了收獲,就盯上了地上的三具屍體。
這王崇幾日早就把《天蛇王經》翻閱了一遍,對天蛇王經記載的天蛇真法和冥蛇王咒,已經了然於胸。
修習法天蛇真法,須得尋到一條通靈大蛇,以本身精血和符水喂養,每日持密咒祭煉,待得養到火候十足,把大蛇燒成灰燼吞入肚中,就能有奇妙法力,身化妖蛇,飛騰變化,口噴毒煙毒霧毒水毒火,害人與無形,端的詭異陰損。
《天蛇王經》所載的天蛇真法也就罷了,好歹還是修行之法,但這天蛇王經下卷的冥蛇王咒,卻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旁門法術。
此咒十分邪門,亦複極易速成,修行之法和天蛇真法一脈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