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用的是最正宗的劍遁之術,自身罡氣和飛劍交融,由飛劍拖帶著自己和司徒威,斬裂虛空大氣。
峨眉的劍遁之術,天下罕有其匹。
王崇心頭琢磨:“這個徒兒,回頭丟去峨眉南宗,讓歐陽圖幫我教著。我自己不會去,但有個徒弟放在那邊,也算是下一招閑棋。”
至於司徒威在峨眉南宗,能夠學到什麽功法劍訣,王崇可就不管了,反正他也真沒什麽可教。
一身的道法,大多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王崇禦空不久,就微生感應,一招手,小篁蛇就破空而至。
司徒威見得如此一條“金鱗妖蛇”,小篁蛇此時身軀百丈,十分威風,頓時汗毛都豎起來。
這少年本以為,自己師父必然跟這頭妖蛇,有些爭鬥,害怕之余,也有些期待,卻見自家師父,隨手一拍,也不知說了什麽,就把這頭魔物打發走,心底頓時生出無限歡喜。
司徒威暗暗忖道:“我這師父年紀比我可能還小,但道法果真高深,如此厲害的妖蛇也受他降服。”
王崇召喚小篁蛇,只是想要查看一眼,自己的兩個小畜恢復的如何。
玄陰魔魈乃是玄霜寒潮中誕生的魔物,通體都是魔氣構成,只要魔識重組,就能恢復過來,只差補益本源魔氣罷了。
但黑風雙煞卻是修士,乃是肉身,縱然王崇也重組了兩人的魔識,但肉身卻恢復的極慢,如今兩人合力,怕也只看看匹敵極光夫人,實力暴跌。
王崇打發走了小篁蛇,心頭暗忖道:“黑風雙煞還未恢復,只怕要幾年才得重新得用。成九姑已經回去了大王玉山玄姑洞,去煉自己的靈藥了。韓嫣讓我過去……”
“也罷!就去雲台山一趟。”
王崇劍光兜轉,不旋踵就看到韓嫣足踏虛空,笑盈盈的在等著自己。
如今他是“小霹靂白勝”,不合使用季觀鷹的法寶,所以沒有再用小篁蛇,也沒有取用特意為此番出遊準備的六陰元靈**筏,而是乘坐上了韓嫣,以六九雲車法催生的雲車。
韓嫣見王崇帶回來一個少年,忍不住補天秘法傳音道:“你這是哪裡弄來的私生孩兒?就算外有小的,總也要問過我一聲才是,怎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弄回家來?”
王崇知道韓嫣這是調笑,無奈答道:“此是偶爾見獵心喜,收的徒兒,哪裡是什麽私生孩兒。”
司徒威沒見過韓嫣這等仙子,王崇為了保持形象,也沒有跟韓嫣表現親密,但還是私心竊以為,必然是師父的“好友”。雖然不知道日後是否師娘,也不敢露出不妥當來,當下就要跪下磕頭。
韓嫣笑吟吟的說道:“我和你師父都是峨眉一脈,他是南宗,我是楊祖一脈,還有一脈乃是本山,你以後下山行道,須得分清楚了。”
司徒威正思忖,峨眉為何如此複雜,應揚就駕馭了劍光飛上了雲車。
他見得司徒威,不由得微微一愣,也並沒有多問,也學著韓嫣和王崇盤膝坐下。
司徒威急忙過來給應揚磕頭,應揚在外人面前,可是一派穩重,笑道;“你師父是峨眉南宗,我是峨眉本山出身,你也不拜我,日後江湖道遠,遇上了本山的弟子,也最好裝作不識,免得大家尷尬。”
司徒威這個少年,已經懵逼的暈頭轉向,左顧右盼,心道:“峨眉怕是有些問題,若不然,好好的為何要分作本山,南宗,楊祖三脈?而且瞧三位長輩,似乎交情……也不大和睦。我剛才還以為韓仙子和師父關系不錯。”
司徒威也不敢多想,生怕這些仙人還能知道自己的念頭,急忙去到了王崇身邊,也學著師父盤膝坐下。
只是他心頭此去彼來,有無數的雜念,竟爾收攝不住心神。
司徒威暗暗歎息,心道:“只怕是表現的不好。”
他也不敢強迫自己精心凝神,張開雙眼,從雲車往下望去,雲車飛度,掠過大地,無數奇景,都如在目前。
縱然是修為最低的大衍境修士,一個時辰也能飛遁百余裡,一日夜能遠揚千裡之外。
凡俗世間,便是最快的馬,走最順暢的路,也不過一日能走二三百裡。
韓嫣的六九雲車法,便是大衍境使出,也堪比金丹境的高手催遁,一個時辰能有一千五百裡。但這個速度,在高空飛遁,卻看不出來快慢,只怕地面的人看到,還覺得這片遁光根本沒用動。
司徒威從高空望向地面,也是如此,無邊大地,直如不動!
他也是從小修煉武功,到了司徒有道的真傳,忽然見得地面有兩股光氣,正在反覆噴湧,不由得心生好奇,指著下方,小聲問道:“可是有人鬥法?”
王崇隨意往下瞟了一眼, 笑道:“是兩頭妖怪打架,看修為,都還一般。”
下放的確有兩隻妖怪在鬥法,只是修為真的都一般,都只是天罡境而已。
這等小妖怪,王崇隨手就能滅了,自是渾不在意。
司徒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等修道之人,不是見了妖怪就要斬殺嗎?”
王崇耐心指點道:“修道人哪裡有許多閑情雅致?遇到妖怪害人,自然要出手,但這些妖怪自己爭鬥,就不須去管了。”
想了一想,王崇怕教壞了徒兒,又複補充道:“若是你真有斬妖除魔的善心,日後修成道法,師父也不阻攔你斬妖除魔。”
應揚也瞧見了下方鬥法的妖怪,本想一劍斬了這兩頭妖怪,修道人斬殺妖怪,乃是基本功課。大多數妖怪都是從懵懂中開啟靈識,天生就有野性,所以生下來就沒害過人的妖怪,並不太多,除非是出身大族,從小就教導。但聽得王崇這句話,就捏了劍訣,沒有發動。
應揚暗忖道:“白勝道友說的不錯,遇到妖怪害人,當然要殺,但這兩支妖怪,只是自己爭鬥,就放過他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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