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東極陸洲有:峨眉,武當,逍遙府,吞海玄宗,魔極宗等大宗派。
南極陸洲只有太乙宗和道極宗,故而兩派獨大,分支弟子亦相對驕橫。
米陽公出身小陽宮,潛修千年,成就陽真,平日橫行南土,自以為絕強無敵,哪裡把王崇放在眼裡?雖然剛剛吃了個小虧,也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對方又太狡詐。
面對王崇這一劍,米陽公冷笑一聲,也放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寶——陽字碑!
這件法寶卻非是什麽天材地寶祭煉,而是一整座山峰,被米陽公祭煉成了寶物,他曾得意洋洋的個人言稱:“憑你飛劍多鋒銳,又能把一座山峰斬斷不成?我的陽字碑,就放哪裡讓你斬,還不是斬不動?只要被我的陽字碑一拍,便是多深的劍術,一樣了帳。”
米陽公憑此寶物,幾次跟陽真境的修士鬥法,居然無一不勝,自此就更為得意。
此時他把陽字碑飛出,心頭也是冷笑,想要瞧一瞧王崇能怎辦?
王崇也是驚訝,見米陽公放出來一塊石碑,暗忖道:“這廝難道知道自己要死,連墓碑都做好了嗎?”
王崇從未有想過,以飛劍去斬對方的法寶,他鬥法經驗十分豐富,瞧出來這件法寶看起來輕飄飄,但周圍法力宣泄,顯然是有些古怪。
他扣指一彈,又是十二記彈指驚雷之術,轟得這塊陽字碑,定在了空中,無數細碎石塊亂飛。
王崇要的也就是這一瞬,彈指驚雷之術,能夠定住陽字碑,他也就懶得換其他法術,丙靈劍繞過了這件法寶,直取米陽公。
米陽公大驚,心道:“他的劍光,怎不跟我的陽字碑糾纏?莫不是不怕我陽字碑飛過去砸死了他?”
米陽公有心發狠,但是這麽大一塊石碑,哪裡及得上飛劍的快絕?何況王崇的彈指驚雷之術,每一記都敲好能震撼,米陽公祭煉陽字碑的禁製,讓他催動這件法寶生出了遲滯。
米陽公以前鬥法的對手,哪裡有王崇這般心狠手辣,技巧百變?
眼瞧著丙靈劍飛來,米陽公終於慌張了,急忙喝了一聲,飛出一雙巨手,想要拿住這口飛劍。
若是金丹鬥金丹,功力深厚之輩,憑此大擒拿手法,還真有一定機會,收走對方的飛劍。
陽真之輩的飛劍,哪裡是那麽好收取?
何況王崇的功力,並不遜色米陽公,這口丙靈劍都沒遲疑,一掠而過,就把米陽公的大擒拿手法破去。
米陽公終究也是成就陽真多年,雖然被王崇破去了大擒拿的法術,終究給自己掙出了一線生機,狂喝一聲,身子忽然虛化,瞬息出現在百裡之外。
王崇心頭暗叫一聲:“好精妙的遁法,就是發動稍慢。”
米陽公的遁法,若是動念即發,他也不用大擒拿手法去抵擋王崇了。
這先天一氣大擒拿的手法,並非是隨手發出,須得苦練多年,才能把一團真氣,化為舉手,對敵的時候有得心應手之妙。
若是被人破去,就須得從頭苦練,也是頗珍貴的法術。
米陽公急忙要把陽字碑召喚回來,卻哪裡還來得及?
王崇劍光一卷,又複追殺上來,米陽公急忙身子一搖,飛起一團清氣,這團清氣是他苦修三百年,想要修成,但還未修成的一門神光。
他也知道此法必然抵擋不住這個圓臉輕肥的小子,急忙一拍法寶囊,又複取出來一件寶物。
此物名為天蟬葉,能讓敵人的法術失去效用一瞬,
鬥法的時候,一旦使出來,敵人法術失效,等若把性命雙手奉送。只是每用一次,就要祭煉十年,故而米陽公也舍不得使用,平日十分寶貝,今日也是被王崇逼的急了,這才把這件寶物取出來,抬手打出。
王崇的丙靈劍飛過去,被米陽公天蟬葉一碰,頓時失去了妙用。
眼瞧著米陽公飛出一枚石錘,望空砸來,危機是千鈞一發。
喚作其他人,必然驚慌,得意的飛劍失去效力,又複面對敵人致命一擊,多少也要落於下風,功力淺薄,應變稍慢之輩,真有可能就此被米陽公一擊殺死。
王崇哪裡在乎這個?
他袖中又複飛出一口丙靈劍,直取米陽公,至於飛過來的石錘,王崇伸手一指,一道上玄九霄仙氣卷出,此寶就輕飄飄落入仙光之中去了。
米陽公急忙催動遁法,這次卻稍嫌慢了一點,被王崇一劍就斬落了一條大腿,鮮血淋漓,不敢再回顧,連催遁法,慌張逃走。
王崇有心去斬草除根,劍光一起,卻有一團霧氣在虛空展開,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崇冷笑了一聲,催動上玄九霄仙氣,收了米陽公的陽字碑,石錘,還有天蟬葉,卷回了自己的丙靈劍,稍微檢視,發現這口飛劍並無問題,這才抬頭望向那團展開數裡的霧氣,說道:“還請這位道友,給些解釋,莫要讓白某,又動刀劍。”
這道霧氣和乾蔭宗闖入的霧氣,十分相似,就算沒有這一點,王崇也猜得出來,必然是昆虛山的人出手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有些愧疚的說道:“這位道友稍安勿躁,蒼九子忝為地主,實在不能讓道友殺人。”
王崇冷笑一聲,罵道:“難道就憑這廝欺負我峨眉派的人不成?還要讓我師妹割頭賠罪!自從陰老祖開派,我們峨眉就沒吃過這虧。莫要覺得陰老祖飛升了,峨眉就好欺負,現在還放著鷙玄魔君,補著天哩!”
蒼九子是昆虛山九大長老之首,地位僅此與山主,本來以為自己出面,王崇多少賣個薄面,聽得這番話,氣得老頭兒想要罵娘。
蒼九子大長老,心頭暗暗罵道:“當年陰定休那老不是東西,四處欺負人,搶人東西,後來沒了陰定休,還有楊道人護著,楊道人沒了,還有韓無垢……一茬一茬,一窩一窩的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