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暗暗忖道:“峨眉或者還有些事兒,我救了齊冰雲,尚紅雲和燕金鈴,又奪回了火鴉劍,也就不差什麽了。須得想方設法,把這三個丫頭都弄回去,強行帶走不好,有傷和氣……”
王崇正在思忖,就見得天空上一道奇光燦爛,化為五色煙霞,穹廬一般籠罩了下來。
一個溫潤的聲音,淡淡說道:“貧道武當玄武!未知我武當弟子,做錯了什麽,得罪了貴派,導致有人憤而出手,把幾個女弟子擄掠了來?”
太乙宗四位太乙境的道門大聖一起騰空。
威靈,海會,善勝,碧霞四位太乙宗的耆老,都臉有愧色。這件事鬧騰的極大,但究竟根底,就是小陽宮出手去擄掠了幾家弟子。
胖大道人秦禦龍在南土囂張跋扈慣了,隻覺得小陽宮的招牌已經夠硬,自己的道行也足夠覆壓全場,甚至連昆虛山的蒼九子長老都一掌打傷,什麽也沒多問一聲,就出手擄人。
他倒也沒覺得做錯了什麽,反正回去給自家師弟潘生采認一認,喜歡的便留下,不喜歡的就放她們走,又不傷人,又不害命,這些人還能有甚怨言不成?
秦禦龍當是來去自在,還甚小覷天下英雄,更沒覺得東土的大派有什麽了不起。
小陽宮的人不懂事兒,但是太乙宗的人還能不懂事兒嗎?
武當派的幾個弟子,好端端的,就被人搶走,這般掃面皮的事兒,讓武當派的五化威德真君和耀靈真君如何容得?
玄武道人說的客氣,言語裡沒有絲毫火氣,但手底下可真不客氣,出手就先用武當的道法,封住了玉明山。
那是真客氣?
真不生氣?
沒有什麽好交代,只怕這位五化威德真君首徒,可就真出手了。
雖然太乙宗四位太乙境的道門大聖威靈,海會,善勝,碧霞,也不覺得自己就怕了玄武道人,但終究是理虧,何況玄武道人背後,可是有個師父哩!
海會道聖歎息一聲,只能雙手一拱,說道:“此是小陽宮的逆徒,做下了大錯事,只是此人已經被峨眉道友所斬……”
玄武道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海會道聖的話,說道:“我方才去已經去了小陽宮一趟,只可惜此派已經被峨眉的道友滅了。沒能親手滅了他們道統,殊為可惜,聽說還有個宮主逃來貴派,請交出來罷!讓我一掌打死了這廝,小陽宮的人都沒了,他們的事兒自然也一了百了。”
“小陽宮的事兒,不過舉手可解,也不勞貴宗操心了。我隻問一句:為何諸位道友沒把我武當弟子送回?發了書信來武當又是什麽意思?”
威靈,海會,善勝,碧霞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玄武道人作風,絲毫也不差峨眉,竟爾霸道如斯。
什麽交出小陽宮宮主,讓他打死,這件事兒就算了?
至於沒把武當派的幾個弟子放走,四位道聖本擬多少要點面子,武當派來領人,大家和氣收場就好。玄武道人卻並不領這個情,直接過來質問,為何不放人?
海會道聖輕咳一聲,說道:“小陽宮滿門滅盡,還望道友高抬貴手,給他們留一粒種子罷!”
玄武道人斯斯文文的說道:“莫不是道友打算,給小陽宮留一粒種子,日後我武當落魄了,正好來打個落水狗?陰定休在世的時候,真沒聽人說過,有人敢擄掠峨眉弟子,搶峨眉的飛劍。如今陰定休飛升了,小陽宮連峨眉的弟子都要欺負,陰定休親手祭煉的飛劍都敢搶,
我們武當小門戶,不敢冒這般風險,還是斬草除根了罷!”海會道聖被堵的心頭不暢,他還真沒得什麽話反駁。
只是小陽宮宮主托庇太乙宗,海會道聖是絕不可能交人出去,只能訕笑一聲,說道:“這件事暫且押後,道友何不先去見見貴派幾位高弟?”
玄武道人懶洋洋的說道:“這些晚輩,吃一些虧,受些教訓都是好事兒。這件事也不用多說了,你們賠出四口飛劍來,我就當做無事發生。咱們還是繼續商量,小陽宮宮主的事兒吧。”
善勝道聖忍不住了,叫道:“就算太乙宗也沒多余飛劍,如何陪的出來這麽重的禮?”
玄武道人呵呵笑道:“不是聽說小陽宮舊有兩口靈山劍嗎?你們再湊兩口, 不就是四口了?”
海會道聖氣的真想發火,但此事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能按著眉心,強壓火氣,說道:“那兩口靈山劍都被峨眉的道友拿走了,四口飛劍真的沒有。”
玄武道人大袖一揮,叫道:“我也是好說話的人,既然沒有,也就算了……”
四位太乙宗道門大聖,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得玄武道人說道:“我辦事不力,就匯去跟師父請罪,讓我老師來出面吧。”
玄武道人作勢要架起遁光,海會道聖急忙叫道:“道友且慢!莫走莫走。此事能否打個商量?少兩口吧。”
玄武道人微微沉吟,故作勉為其難的說道:“也行!就體諒你們一回。”
海會道聖低聲吩咐了一句,就有弟子送來了兩口飛劍,他這邊剛把飛劍捧起,玄武道人就怒了,罵道“莫不是做耍老子?這可是峨眉的飛劍,你拿來忽悠誰呢?”
海會道聖無奈,只能把這兩口飛劍收了,跟威靈,善勝,碧霞三位同門商議了一會兒,又複取出來了兩口飛劍。
玄武道人這才滿意的收了。
不多時,就有人把武當派的五位女仙帶了過來,她們也沒受什麽委屈,畢竟太乙宗的人也並不是小陽宮那群沒開過眼的貨色。
五女見到了玄武道人,急忙過來施禮,玄武道人笑眯眯的收了漫天的霞光,問了幾句,忽然就臉色大變,叫道:“我武當派張瑾雯的飛劍呢?”
這位老道一揚手,仍舊是一道奇光燦爛,化為五色煙霞,穹廬一般,把整個玉明山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