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看了一眼邀月,訕笑了一聲,把匪氣比較重的“乖乖”兩字,悄然改成了:“必然會熱情的奉上,以全鄰裡之友好。”
邀月笑吟吟的說道:“是否還要多送一個三公主,更顯得親切?”
王崇哪裡敢回答這種問題?
他笑呵呵說道:“邀月姐姐不是收了徒弟嗎?也不見這小龍過來拜師。也罷,反正也沒得什麽道法傳她,不來也好。”
邀月也不理他,只是認真替他分析道:“當年那位水仙,她若是真有一件先天水系靈物,怎能不祭煉成法寶?我覺得傳言未必是真,你也不要太過逼迫巨頭龍王。他也是積年的陽真,姐姐我未必鬥得過。”
王崇哈哈一笑,心道:“我怎會讓你去跟巨頭老龍王拚命?當然是第二元神出馬,就算第二元神不成,我還能找歐陽師兄幫忙呢!”
“就只希望歐陽師兄出馬,不要把老龍王嚇瘋了才好,這頭老龍可是厚道龍啊。”
王崇一劍橫闖南土,把同樣位列天下八大奇妖之一的萬年鯨王一劍就砍了。如今這小賊魔,已經不把同列八大奇妖之一的巨頭龍王放在眼內。
巨頭龍王雖然修行年頭深遠,但王崇覺得,也就是那麽回事兒。
畢竟他見過了天下英豪,剛剛去太乙宗鬧了一個翻天覆地,太乙宗四位道聖家裡都偷過東西,搶過人家閨女,像巨頭龍王這種早就過氣的大妖,也真不怕鬥一鬥。
邀月見王崇似乎不很在乎,倒也沒有多勸,她雖然不願意輕啟戰鬥,但好歹也是金母元君門下,成了名的陽真大修,也沒真那麽怕事。
為了王崇,邀月也不怕去鬥一鬥老龍王。
王崇伸手摸著邀月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姐姐不要為我擔心,我又不是什麽魯莽之輩。”
邀月沒好氣的說道:“你倒也不魯莽,當初才天罡不過,就去跟東海三梟惡鬥,也就是仗著你當時的妖身,有逃命的天賦妖術……”
邀月語氣埋怨,但說起這件事,心頭頗為甜蜜。
王崇當年也是舍生忘死救她,當初也就那麽點修為,不知多少次生死一發。
若非王崇有這般拚命,邀月也不會就被他挑逗上手。
王崇伸手一拍大腿,說道:“當時真不知道,為何就有那麽膽大!我平生一貫膽小,做事謹小慎微,怕也只有跟邀月姐姐有關才會忽然大膽。”
邀月任由他握著自己的玉手,聽著這些情話,雖然粗白直給,但卻極動聽,就沒怎麽管束這小賊魔的放肆。
王崇隨手捏了個法訣,把一套海會道聖的車架上用的軟塌召喚出來,放在了陽台之上,摟著邀月玩賞海上風光。
他心頭想起來,當初太乙宗幾個道聖,口口聲聲說他還搶了玉明山善勝道聖的寢宮,連床鋪都沒放過。不由得微生遐思,心道:“道聖的床鋪,不知有甚妙處,若是能……”
想到此處,王崇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忽然想起來一事,對邀月說道:“等這次海市之後,我想去西境苦海一趟。”
邀月靠在他肩頭,懶洋洋的問道:“卻是為何事兒?”
王崇說道:“我聽人說,純陽大聖借地窟真火煉劍,那一處地窟誕生了丙火靈精,想要去碰一碰機緣。”
王崇雖然有收了四條丙火靈蛇,能夠當做先天靈物,但總覺得這四條丙火靈蛇殺了可惜,想起純陽大聖煉劍的地窟,就欲去探訪一番。
若是再收兩道丙火靈精,
就省的殺蛇了。邀月答道:“此乃正經事兒,我就陪你去一趟好了。”
邀月知道王崇有些秘密,但也隻曉得王崇有靈池劍,還送了自己一口玄陰劍,還真不知道,王崇手裡有丙火靈蛇和丙靈劍。
若是知道小賊魔的身家,就算邀月也是出身大派,還有金母元君這等道君師父,恐怕也要驚駭了。
王崇哄了邀月幾句,說了幾個笑話,就見邀月似睡非睡,他知道邀月這等修為,並不會困倦,只是這般舒服罷了,所以就不說話,抱緊了邀月,自在的眺望海水,還把剛才那瓶美酒憑空攝了過來,舉起來一傾,美酒化為細線貫喉而入。
王崇平生也不大飲酒,這酒又是當年水仙所釀,半瓶美酒落肚,就有些意氣風發,虛虛一招,小篁蛇破空而至。
他也不是要召喚這頭大魔妖,念頭一轉,送去給了黑風雙煞,喝道:“去那邊凡俗的船隊,就說我有劍訣一招,欲換千斛明珠!你們可去玩耍一番,讓我看個熱鬧。”
魔屍寧一古訕笑道:“不知主上要傳哪一招劍法?”
王崇罵道:“哪一招劍法?當然是你們所學的劍法,隨便教一招,莫不成劍法還需我出?”
魔屍寧一古被罵的垂頭喪氣,喪屍董山安慰伴當,說道:“寧道友,莫要這般看不開,我們做小畜的,總要有些姿態。何況……你也莫要忘記了,不久前我們剛被人打成肉醬,若非主人出手,怕是就沒了。”
魔屍寧一古悚然吃驚,他們兩個的記憶,早就因為死了幾次,有些七零八落,但還記得自己除了有個主人季觀鷹,還有個主人叫做小霹靂白勝。
他們如今也分不清,這兩個主人的關系,隻覺得季觀鷹小主人還算和善,白勝老主人可真是個殺星。
就算當年還不是小畜的時候,憑兩人聯手,都要被砍成肉醬,何況如今實力大衰,加起來怕也只有天射仙子成九姑的級數,哪裡還敢頂撞主人?
王崇就是興之所至,想要看個熱鬧,他吩咐了黑風雙煞,這兩位“魔門大佬”躲在小篁蛇肚內的黑風洞商議了一陣子,便遁出了洞府。
兩人把玄武羅睺計都魔光放開,黑煙滾滾,化為兩張上撐天上雲,下撐海面水的大臉,喝道:“我等乃是魔門小畜……錯了,錯了,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