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頭大妖在碧波深處鑽了一會兒,忽然就消失不見。
葵花和尚驚道:“這陣法好生厲害,我們已經失去了那兩頭大妖的蹤跡。”
王崇笑道:“不妨事!”
他伸手一拍,周圍的碧水就被一股法力所攝,匯入了一處虛空。
王崇並不精通陣法,故而就想了這麽一個苯法子,他就不信,自己收去所有的碧水,這座大陣還能維持。
汩汩碧水,被送入了小篁蛇的腹中。
如今黑風洞就只有黑風雙煞和五頭魔人,都是不用怕被淹死的東西,故而王崇放心大膽收取這些碧水。
最近幾年已經恢復了元氣的黑風雙煞,也不知道主人為何忽然發了瘋,弄進來這許多大水,但還是盡職盡責,協助王崇收取碧水。
只是這些碧水到了黑風洞,就失去了所有的靈異之處,化為了普通的湖水,除了略清澈些,就再無任何特出。
黑風洞本來就劃分成數十處小洞府,故而黑風雙煞倒也不怕被淹。
也不知道多久之後,王崇忽然感覺手中一緊,似乎有股力量對抗,他喝令一聲,黑風雙煞就催動了玄武羅睺計都魔光奮力一卷,就有一團碧水被強行收取。
那團被收取的碧水,化為一粒水珠,被黑風雙煞收了,另行存放。
少了這團碧水,碧水大陣就似乎被開了一個缺口,無窮大水汩汩,不旋踵就灌滿了一個小洞府。
王崇暗暗催動先天玄指演命術,推算碧水大陣的變化,忽然臉露喜色,叫道:“道友跟我來!”
他放任黑風雙煞來主持小篁蛇,吞吸無窮碧水,自己卻伸手一拍葵花和尚,橫空挪移,跟上了毒菩提和南雄和尚。
毒菩提和南雄和尚,正面對一座大殿,大殿外有一道寒氣,把殿門給凍住,
兩人正施展渾身法力,要打開殿門。
這兩頭大妖見到王崇,驚駭莫名,怪叫一聲,各自催動了寒氣,還想要頑抗。
王崇大袖一揮,又複把兩人送去了黑風洞,自然有黑風雙煞去折磨這兩頭妖怪。
王崇心道:“這裡就是重離子藏有重寶的所在了?”
他取出了玄冰螭龍幡,輕輕一抖,就有一條螭龍出現,大口張開,把封住了殿門的寒氣吞吸了進去。
葵花和尚叫道:“道友好手段!不過我此番來杭州府,就是為了救人,道友熱忱相助,已經沒法報答,此時也就不進去了。但有什麽寶貝,就都歸道友了罷!”
王崇笑道:“且等我出來了再說!”
他駕馭了遁光衝入了大殿,卻見一頭螭龍,傲然望著自己,跟他手中的玄冰螭龍幡上元靈,有七八分相似。
王崇吃了已經,暗叫道:“莫不是重離子的妖身?”
這條螭龍張口張開,噴出了玄霜黑潮,饒是王崇立刻就借了元陽劍護身,又有火行變化,還是被凍得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暗暗忖道:“虧得是我,精通五行神變,若是換了他人,只怕這會就完了。”
王崇飛出無形劍,此時四外無人,他也不怕暴露手段,想要斬了這頭螭龍。
這頭螭龍倒也神通變化,飛出了十余道黑氣,挾帶至寒之意,竟爾生生頂住了無形劍。
無形劍鋒銳無雙,但這十余道黑氣,非是有形有質之物,乃是純粹的寒意,劍光掠過,也如斬水,過而複合,尤其是寒氣太盛,劍光和黑氣每一次接觸,王崇附在劍身上的真氣就會被消弭大半。
王崇也不敢繼續驅使無形劍,免得自己真氣被消融,無法駕馭,無形劍失落在此地。
雙方鬥法了數個回合,王崇漸漸覺察,這頭螭龍非是生靈,也沒有靈性,就只有一具軀殼,不由得暗暗忖道:“這頭螭龍若是全盛狀態,我必然鬥不過,但此刻不過有形無靈,應該有些破綻可尋。”
王崇剛思忖到這裡,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用玄冰螭龍幡!
王崇催動了玄冰螭龍幡,也化出一條螭龍,只是玄冰螭龍幡上的螭龍,威力遠不及外面這條,兩條螭龍惡鬥不得一會兒,玄冰螭龍幡的幡靈就被吞了。
王崇正想演天珠似乎又不靠譜,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把幡也扔了。
王崇無奈,只能撒手,把玄冰螭龍幡擲向了那條螭龍。
螭龍吞了這杆妖幡,忽然靜靜不動,就如化為一個巨大的冰雕。
王崇正要運劍去斬,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管它,且去前面。
王崇依言繞過了這頭化若冰雕,也有百丈長短,妖身比自己還要粗十幾倍的螭龍,一面感慨這頭妖物果然龐大,一面暗暗輕松,不用狠鬥下去。
他此時也懷疑,這頭螭龍是否重離子的妖身,能夠讓小賊魔也感覺吃力,這頭妖物實力已經超出陽真以上。
王崇繞過了螭龍,飛出不久,就見到了前方有一座萬載寒冰雕成的冰台,冰台上放著一面大旗,一對黃金雙鉤,還有數卷道書。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取了這些東西,就趕緊跑吧!
王崇問道:“難道不用招呼葵花和尚一聲?”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來不及了!他兩世修行, 可比你聰明的多,跑的不會太慢。
王崇依言探手過去,催動五行真氣,剛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入手中,那條螭龍就忽然暴怒,長長吟嘯一聲,又復活動了開來。
這一次,這條螭龍的雙眼中靈光閃動,顯然非是剛才呆板模樣。
王崇急忙借助了天邪金蓮,橫空挪移,脫出了碧波洞。
王崇此番定位的是一頭,他放養在東海的妖魔,橫渡數萬裡,本擬絕對可以擺脫危險,卻沒想到,他身形才自穩固,就有一聲龍吟,那條螭龍居然追了上來。
王崇又驚又怒:“喝道:“這卻是怎麽回事兒?”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趕緊把它引去吞海玄宗,你的水行靈物就著落在這條潑泥鰍身上了。
王崇仗著化虹之術,躲開了橫貫而來的寒意,根本不敢接戰,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