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玉也是在聽得“白勝”不在,趙劍龍又沒走,就一直惦記著,是否要拿下這兩個人,至於拿下了怎麽玩弄,那並不重要。
兩人各懷鬼胎,進了道觀,王崇笑呵呵的問道:“道友若是能等待幾日,待我好友出關,便可陪你同去除害。”
梁漱玉一臉的悲天憫人,有些悲切的說道:“也隻好如此,就可憐那些無故遭災的百姓。”
王崇這幾日招待慣了葵花和尚,趙劍龍等人,先弄出來幾壇美酒,又複喝令凌虛洞天內,專門服侍他的門徒,整治了一桌佳肴,他大袖一揮,房中就多了美酒美食,笑道:“道友且先用些酒飯!”
梁漱玉疑心重,暗忖道:“這小賊莫不是要麻翻了我?”
她又忖道:“應該是太多疑了,他又不知道我身份……”
“可就算不知道我身份,也難免見色起意。都聽說吞海玄宗季觀鷹不是好人,最愛美色,就連門中大了他幾百歲的師姐都要下手。我剛才還是遮掩的不夠,容貌還有三四成,早知道就再醜一些……”
梁漱玉腦中胡思亂想無數,王崇卻沒得那麽多想法,他還真沒有下毒那種念頭,畢竟隨便召喚,第二元神就過來了,光明正大就能殺了對手,何須玩這等不堪入目的小花招?
王崇心頭甚多念頭轉來轉去,他其實也一直都好奇,為何演天珠總讓他收幾個徒弟。
王崇本來以為,這破珠子有什麽不雅的愛好,但很快就發現,也不是年輕貌美,它就慣愛收徒,比如巨玥兒也算美貌,這破珠子就沒有半分偏愛,示弱路邊雞犬。
唯一讓破珠子有些急切,就是朱紅袖和蕭觀音,至於邀月,明顯是另外的緣故。
“梁漱玉也罷,朱紅袖也罷,都是九淵的弟子。九淵魔君乃是此界最古老者,魔君之中,也是穩坐第一,雖然不知道跟我師父演慶真君比起來,究竟誰人更厲害一些,但也非是好招惹之輩,為什麽演天珠總想要招惹九淵門下?”
“難不成這破珠子跟九淵有仇?”
王崇思來想去,
也搞不懂用演天珠的思路,最後也只能不去想了,他心頭有個念頭:“我這麽正經的人,如何能夠知道,這個變態的珠子,究竟是甚個想法?”
王崇正要想個方法,把梁漱玉糊弄走。
趙劍龍就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
他嗅得香氣,忍不住食指大動,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叫道:“季師叔擺酒宴,怎不叫我?”
趙劍龍坐下來才注意到梁漱玉,瞧得一眼,忽然有些眼熟,但仔細想了想,又真不認識。
趙劍龍好歹也算是正派弟子,也知道一些禮數,也不好問這位女修來歷,只是心底狐疑。
王崇倒是沒甚想法,介紹道:“這位是武當梁庸,這位是毒龍寺趙劍龍!”
梁庸甚是討厭趙劍龍,看到這廝坐在自己身邊,便有幾分忍耐不得,咬了咬嘴唇,說道:“令友已經出關,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斬殺那惡蛟了?”
王崇不置可否的答道:“閉關的不是這個!”
趙劍龍知道王崇還有三個老徒弟,就笑道:“我雖然在此地潛修,但閉關的乃是另外幾位。”
梁漱玉忍了又忍,還是忍不得,決定直接翻臉,手裡捏了一個法訣,暗暗忖道:“天龍伏魔劍陣號稱——萬魔入陣,萬魔皆斬!我不如試試這陣法的威力。”
當年武當派搬遷至東土,路上被九淵魔君打劫,搶了一部分道法去,都藏在太上魔宗的寶庫之中。
她偶爾翻閱宗門的藏書,發現了這部劍陣,心道:“萬魔入陣,萬魔皆斬!好大的口氣。我到倒是要見識一番,此陣法究竟有多大的威力。”這才撿了這部武當的鎮派秘法修煉。
只是這座大陣要以武當派的九門劍法為根基,分有九個金丹境以上的長老才能催動。
九淵雖然搶了劍陣的法門,卻沒有把武當派的九部劍訣都搶來,隻得手了四部,梁漱玉就補上了五部魔門的劍訣,威力倒也不輸原本。
梁漱玉這邊剛準備已定,準備出手放翻了小賊魔和趙劍龍,就聽得外頭遁光破空之聲,十余道呼喝聲傳入房中,大叫:“白雲觀眾真人在此,妖婦快些把本觀的靈藥還來!”
梁漱玉手一抖,九道劍光就奔著外頭飛出去了。
可憐白雲觀諸位道人,他們好容易尋訪得孫青雅在這座小道觀寄住,身邊還有燕北人和尚文禮兩個幫凶,急匆匆的來討還靈藥,卻因為一句妖婦,惹得梁漱玉下意識的反應了。
梁漱玉暗暗叫苦:“怎就忘了,這妖婦不是罵我?最近幾年,經常被罵什麽毒婦,妖婦,魔女,潑婦,凶婆娘……,聽得有人這般亂罵,這手就抖了。”
梁漱玉手裡的九口飛劍,是九淵魔君學陰定休,去找純陽大聖“借”的,催運的法訣是正經武當派的,本來是準備拿來放翻王崇和趙劍龍的……
這兩個家夥,雖然不給梁漱玉放在眼裡,但也知道非是易於之輩,故而她並無留手。
待得出手之後,梁漱玉才一臉呆滯,顫聲的問道:“我是否弄錯了人?”
王崇急忙化虹出了房間, 只見漫天的肉絲,再見不得白雲觀的人了。
他心頭略有過意不去,問道:“剛才那一劍,是衝著我來的罷?”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好像是!
王崇罵道:“什麽好像是?這潑婦就是想要殺了我和趙劍龍,只是不湊巧,這幾個白雲觀的高人做了替死鬼。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高個什麽人!白雲觀是乾坤道的旁支,正經的魔門,最慣愛煉九子母血河車,死了就死了,不值當什麽?
王崇本想替白雲觀的人叫屈,聽得居然是魔門旁支,還慣愛煉害人的邪法,就不提這茬了,只是怒斥道:“那賊婆娘可是要殺了我?”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們這般沒緣分……
王崇怒罵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