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心道:“你要說看寶貝,看劍,我能理解,看師父是什麽玩意?”
梁漱玉捏了一道法訣,後背忽然竄起一道奇光,光彩之中,一個清臒老者,一身黑袍,腰纏金帶,巍然現身。
王崇大叫一聲:“真不要臉!”
他連化虹之術都沒敢用,直接催動了天邪金蓮,橫空挪移到了萬裡之外。
梁漱玉見王崇走了,這才笑吟吟的說道:“我師父九淵,何等尊貴,哪裡會被呼來喝去的當法寶使用?這不過是天魔幻變的一尊虛影罷了。這小賊也甚沒膽子,這就嚇走了!?”
王崇橫渡虛空,隨即就覺察到不對,暗忖道:“便是太乙境都能封鎖虛空,讓我無法穿梭,道君之流就算是化身,也沒有容得我逃脫的道理?”
小賊魔猜到自己上當,卻也不敢回去,萬一梁漱玉真把祭的是真“師父”,這玩意不好抵擋。
王崇正在暗暗思忖,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是要取得靈物,催生道蟲,這般打來打去,如何有結果?
王崇罵道:“可是那潑婦先動手。”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還有個辦法,趕緊去找朱紅袖,搭上個大姨子路線,也許還有救。
王崇呆道:“這也忒無恥!”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呸!
王崇強行忍住了反呸回去的衝動,辯解道:“我也不知道朱紅袖現在何處,就算欲行此無恥之事,也沒得辦法!”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我知道朱紅袖在哪裡。
王崇罵道:“你這破珠子算計我。”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化為一幅地圖,標注的詳詳細細,指名了朱紅袖正在十萬大山,某處無名山峰潛修。
王崇聽得這地方耳熟,
問道:“莫不是元陽劍要走脫之處?”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正是此山!
王崇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我欲讓白勝回去峨眉本山一趟,你覺得如何?”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未免有些打臉!
王崇冷笑道:“白勝可是峨眉南宗的人,羞辱本宗,豈非是理所當然?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還是先去找朱紅袖吧。
王崇實在不想去,但為了把道蟲培養,鑄就先天五氣金丹,也是真沒奈何。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讓你乖乖拜師,你非要不聽,你若是聽得我一句,現在趙劍龍已經被梁漱玉殺了,你也被她當做玩物收了……
王崇怒道:“住了!你原來是這般算計麽?”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如何不好?你身為玩物,輕易就能得手土行靈物。甚至以下克上,逆推女主,也未嘗不能一試。
王崇臉色古怪,忽然問道:“演天珠,你還是處男罷?”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這破珠子惱羞成怒,直呸到王崇腦門都見了霜花,這才停住了。
王崇自忖已經煉就五行神變,居然也還是抵擋不得這破珠子一個呸字!
一人一珠,又複呆呆對峙。
良久!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還是趕緊走大姨子路線吧!
王崇此時也沒甚節操了,他一身的節操,都被這破珠子給呸光了,只能答道:“我便去一趟十萬大山。”
王崇稍稍辨認了一下地理,又複以先天玄指演命術推算了一番,這才撥轉了遁光,他飛出了數千裡,這才遠遠的看到了一座綿延山脈,無數峰頭群立。
這些山峰已經甚高,峰頂都是堆削,宛如一堆白饅頭,山峰中段,反而稍見青翠,山腳下莽荒樹林,綿延不盡。
此等地方,已經非是人類可至,不是仙真,就是妖怪,才能遷居此間。
王崇以前也沒有來過這地方,這地方是已經東土陸洲的最東,誰也不知道,越過了十萬大山,又是什麽景致。
王崇按圖索驥,飛了入了莽莽群山,足有三五日光景,才見得一處景色和演天珠所示有些接近。
王崇心道:“朱紅袖不在太上魔宗閉關,卻非要來這邊閉關,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王崇劍光兜了一轉,又複一轉,也沒找到什麽蛛絲馬跡。演天珠這會兒就好像死過去一般,也不做任何提示,王崇也沒得辦法,只能用傻辦法搜索。
王崇搜索到了第五日上,忽然有一處山坳中飛出一道赤虹劍光,劍光如火,燦爛光芒。
他識得是丙靈劍,這套飛劍一共五口,一口在韓嫣處,一口就在朱紅袖手裡。
王崇駕馭劍光,剛剛飛過去,就見這道劍光遙遙一轉,似乎生出了感應,直奔他撲了過來。
王崇忙把靈池劍飛出,他無意相鬥,但這口丙靈劍卻不示弱。
兩口飛劍在空中擊刺,互相追逐,過了小半個時辰,丙靈劍才被人收了回去,翩然飛落。
王崇急忙跟了過去,果然見一個美貌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雪峰上望著自己,不是朱紅袖又是誰人?
王崇心底打突,暗叫道:“該去說些什麽?”
朱紅袖卻沒得這些多余想法,笑吟吟的說道:“你能找到我閉關之所,也算有些本事,是你師父教你過來尋我?”
王崇腦子一時間有些打結,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她一直都以為你是天恨魔君暗暗培養的弟子,你趕緊應一聲——不能說!
王崇心道:“這破珠子真會弄玄虛, 不過倒是也好。”
他就說了一聲:“不能說!”
朱紅袖喝道:“下來吧!我煮茶與你吃。”
王崇依言按落了劍光,朱紅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不是丙靈劍,卻弄了一道銀色劍光?”
說到扯謊,小賊魔並稱宇內無雙,他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結交了一個好友,他與我換了飛劍!”
朱紅袖問道:“什麽好友?”
王崇答道:“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
朱紅袖搖了搖頭,說道:“我閉關多年,也不問外面的事兒,沒聽說過此人,應該是個後起之秀吧?”
王崇一拍大腿,叫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