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魔傻傻發呆,朱紅袖倒也見怪不怪,王崇時常忽然就瞧著她,忽然傻笑,除了眼珠跟隨她轉,再也沒有其他表示。
朱紅袖雖然又羞又惱,但終歸心底還是甜蜜。
她哪裡曉得王崇是擔心,自己忽然發呆,被朱紅袖瞧出來破綻,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法術,只要走腎了,法術就會自然發動,讓他盯著朱紅袖,還不錯眼珠。
就好像,被朱紅袖的美貌驚呆了一般。
王崇待得“小霹靂白勝”被峨眉眾長老迎入了五靈仙府,就收回了關注,笑嘻嘻的說道:“那些家夥居然還在鬥法,這幾日天天看,都瞧的沒趣兒了。”
朱紅袖嗔怒道:“所以,你瞧著我,就很有趣麽?”
王崇笑道:“自然!我家小紅袖兒,著實美貌!每每看著瞧著,就情不自禁,深陷其中,拔都拔不出來。”
朱紅袖啐他一口,說道:“我如今也鑄就金丹了,打算離開此處!你是要跟我一起,還是怎樣?”
王崇笑道:“自然是跟你一起。”
朱紅袖臉色微微歡喜,說道:“我海外有個手帕交,最近要過八百歲大壽,你與我同去祝賀吧!”
王崇有些作難,說道:“我倒是沒什麽,只是身份尷尬,總不能以吞海玄宗季觀鷹的面目去罷?”
朱紅袖吃吃一笑,說道:“也是!你還要在吞海玄宗呆幾年的。這樣罷,你還是冒充個本門長老吳智信的弟子罷!”
王崇上次在接天關,冒充過一次這位吳長老的弟子,此番重新冒充,倒也輕車熟路。
吳智信長老一直都不在萬魔堂,孤身在極西之地的大雪山潛修,門下有十數個這種“出身來歷”魔清魔白的徒弟,其中九成九,他都一眼也沒見過。
朱紅袖給王崇小作安排,他就換了另外一個身份,精擅的道法也成了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
上一次王崇冒充的是孤鴻子的私生子,
故而精擅補天劫手,對外可以宣稱是森羅大印法。
此次換了身份,自然也要更換法訣。
朱紅袖相信了王崇的出身來歷,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乃是魔門慣常的法門,不光是太上魔宗,魔極宗和天魔宗,也都有傳承,故而並不吝嗇,直接傳了王崇,讓他得以運使這兩門法術。
王崇已經很久沒有洗練功法,此時催動五識魔卷,嘗試了數次,居然無法把山海經修成的先天五氣金丹打碎,送入天地之竅。
他最後只能把完整的虛丹,送入天地之竅,只是當虛丹入竅的一刹那,他的三十六處天地之竅就連成了一個整體,也僅僅只能容納一枚虛丹。
王崇也是經此一來,才明白了,金丹境以下,五識魔卷威力還不顯,到了金丹境以上,理論上一處天地之竅可以容納一枚金丹,三十六處天地之竅,能夠容納三十六枚金丹,可以更換三十六門道法。
這也是五識魔卷的極限!
山海經鑄就的先天五氣金丹,元氣實在太過充沛,又是虛丹境,沒法收束澎湃元氣,故而一枚虛丹就塞滿了三十六處天地之竅。
若是他日後鑄就真正的先天五氣金丹,可以把元氣收縮,又能把五識魔卷也修煉至金丹境,方能讓天地之竅開闊至極限。
隻用一竅,便能將之容納。
王崇這許多年,都沒有更換過功法,此乃是數十年來,第一次轉化了山海經的功力,也不由得有些新鮮。
他三十六處天地之竅內,被逼出來的天地元氣,充盈天地,若非他用自煉的青蓮花化身,冰螭化身,丙火靈蛇化身將之強行容納,只怕這些元氣暴漲開來,足以把數座山峰夷為平地。
朱紅袖笑嘻嘻的看著王崇,愁眉苦臉的修煉“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她可不知道小賊魔如此難過,是體內的真氣太過充盈,調度起來艱難無比,還以為他被這兩門功法難住。
王崇好容易收束住了體內的天地元氣,這才開始修煉起這兩門魔門秘法。
不得不說,山海經修行,不愧為艱難第一。
更換了法門,王崇一個時辰,功力就重回大衍,七日之後,就撞破了金丹境。
體內結成了一枚天魔金丹,雙手一拿,便有一雙天魔大手,只是虛凝不實,畢竟他修行沒得幾日,這一雙天魔大手印還不夠凝練。
至於大天魔刀,對王崇簡直沒有難度,隨心應變,就有亦天魔刀意當空,化為燦爛金光,凝為布滿天魔真篆的刀環。
王崇連續十余日,都是苦苦修行,朱紅袖開始還指點他一番,到得後來,只是陪著他,笑吟吟看著自家的夫婿作難,也不肯開口了。
直到二十余日,王崇才算是勉強掌握了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他也算是初入金丹,比以前用金丹境妖身,又自不同。
王崇甚至還嘗試,廢功重修了兩次。
他有了修煉天魔心法的經驗,每一次重修,鑄就的天魔金丹都稍稍完美。
天魔金丹乃是魔門最為通行的金丹法門,就如道門的九品紫紋萬壽金丹一般,也是分為九品,可以一步一步打磨,臻至完美。
王崇頭兩次鑄就金丹,都是丹成八品,品質極差,第三次卻忽然妙徹玄機,鑄就的金丹是第五品,這也算是一種運氣,便是再多嘗試幾次,也未必有此成就。
畢竟王崇此時,不過是用的尋常天魔心法,不是最上乘的功夫。
王崇改換了法門,和朱紅袖這邊一起離開十萬大山,準備去赴宴會的時候。
第二元神在峨眉也住了許久,這一日,正好踱步在當初偷取元陽劍的山壁前。
此時天日昭昭。
白雲大師和玄德也恰好有暇,陪伴在側,左近峨眉門人甚多,眾目睽睽。
王崇心頭暗暗忖道:“算是時日,這邊是良辰美景,吉祥時光,又有峨眉本山長老,三代門人做旁觀,我辛辛苦苦謀劃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如此美妙時光,如此圍觀眾多,豈有不裝個逼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