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山魔功深厚,又兼精通道魔兩家秘法,這位魔門劫子就算面對王崇,除了被偷襲,也是大佔上風!
只可惜遇到小賊魔,算都禦“魔生有幸”!
元傲君微微有些羞澀,但修道中人,也沒什麽拘泥,何況都禦是真個凶殘,她也沒拒絕王崇的好意。
王崇笑吟吟的把遁光和元傲君連在一處,元傲君雖然覺得有些親密,但剛被王崇救了,還被他摟過抱過,便也沒好意思拒絕。
小賊魔也未有得寸進尺,雖然把遁光連在一起,卻頗拘禮,一路上也不多說,只是悶頭趕路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三百年後,都禦怕是成不了真君了。
王崇頗為詫異,問道:“為何?”
演天珠再次送出一道涼意:我亦不知理由,只是感覺……
演天珠居然難得的遲疑了一次,然後才送出一道涼意:玄葉和歐陽圖這兩個死鬼,居然都脫了死劫,怕是輪不到都禦證就道君了。
王崇沉默半晌,這才吐出了一句:“好特麽的現實。”
按照演天珠的說法,玄葉和歐陽圖都要遭劫,沒了這兩個家夥,三四百年後,當然群魔亂舞,除了玄德之外,天下最出色的後期之後,登臨化道之境的都是魔門中人。
但現在玄葉和歐陽圖在王崇的瞎七八搞之下,紛紛脫出死劫,都禦這種魔門劫子,能否活到三百年後都尚屬未知,道君之位是真不必想太多了。
甚至就連項情,梁漱玉,凌飛這等魔門絕世天才,是否能夠活到三百年後,也要看小賊魔的“一念之差”。
若是王崇想要撲殺這幾個魔門天才,憑他第二元神先了一步,踏入陽真,不拘是項情還是梁漱玉,都不會是小賊魔的敵手。
凌飛之流,甚至連王崇本身這一關都過不去。
演天珠良久良久,忽然送出一道涼意:這個世界,怕是我也難知道,以後還會是什麽模樣了。
言下之意,居然有幾分悵然。
王崇忍不住問道:“未來不可知,才會精彩紛呈!”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未來別人不可知,我們知道的清清楚楚,才會精彩紛呈,大家都不知,還精彩個屁。
王崇頓時無言。
演天珠的確是一針見血,這話說的沒差。
王崇和演天珠閑聊,自然也就沒有空閑去兜搭元傲君。
元傲君開始還催動功力,跟王崇“比翼齊飛”,後來悄悄的撤去了功力,王崇渾然不覺,仍舊用遁光聯合,帶了她一同飛行。
元傲君就乾脆放棄了谷催遁光,悄悄的運功療傷,她受了幾次傷,雖然陽真修士,只要稍稍運功,當時就能愈合,但總有些微暗傷,要慢慢調理。
王崇和演天珠閑聊了一陣,重新定神,卻發現元傲君這般情況,小賊魔也不由得啞然一笑,他主持了一會兒遁光,心道:“我也換一個把戲!”
他探手一抓,十二枚雷霆霹靂珠就結成了一幢金霞,把兩人籠罩在內。
十二尊仙都雷神隱隱浮現,各自分據一角,接管了遁光。
王崇這件法寶,隻得煉形一次,但也足夠化出仙都雷神,太元仙都雷法頗為奧妙,化生的仙都雷神,不但能夠用來鬥法,本身也頗具靈性。
就好比大敕封靈神法,每有一得,便能招出一尊靈神,化為一盞天燈。
這般法術凝練的靈神雷神,實力的最高上限就是陽真境,單獨一頭靈神雷神,已經頗厲害,若是許多湊在一起,組成陣勢,當真威不可擋。
王崇換了十二頭仙都雷神駕馭遁光,
自己卻手腕一翻,飛出了一盞五彩天燈,這是他奪自都禦的那一盞。隨手把玩了一會兒,王崇就丟入了凌虛葫蘆,自然有修煉大敕封靈神法的玉鼎門人,把這盞五彩天燈煉化。王崇心頭暗暗道:“如今我也有兩盞五彩天燈了,只可惜此法修煉起來,實在太過靠機緣,上次得了一盞,最近卻再無動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入太乙宗一般積攢千盞五彩天燈。”
若是能夠積攢千盞五彩天燈,王崇甚至夠資格開宗立派了。
稍稍思忖了一會兒,王崇悄悄看看了一眼,自己的凌虛葫蘆,如今這座洞天裡頭,已經有萬余人口,好生熱鬧。
兩盞五彩天燈掛在天空, 宛如日月,倒是讓凌虛洞府更明亮了許多。
不拘原來是什麽門派,入了凌虛洞天,就要改修丹鼎法,而且會被打散了居住,故而倒也沒有原本各派抱團的事兒,氣氛也相對“祥和”。
王崇不但對各派弟子一體看待,就算各種靈獸仙禽,也多不歧視,一並傳授丹鼎法,這些也算是妖怪的丹鼎門人,亦是化為年輕的男女,跟各派修士稱呼兄弟,認作姐妹,絲毫也不覺得自己有甚不同。
王崇觀瞧了這一會兒,忽然微微有些微妙感應,他急忙放了一具青蓮花化身頂替自己,一躍進了凌虛葫蘆。
王崇進入了凌虛葫蘆,就感覺無數天地元氣蓬勃湧動,直往一處聚集。
他足踏雲光,飄然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的道人,捏了法訣,忽然間喝道:“一入丹鼎換身心,新法總比舊法新!今日好風憑借力,助我舉步入陽真!”
王崇只聽得凌虛洞天雷光隱隱,不知道有多少天地元氣,被牽扯到這口葫蘆內。
他也不認得這個年輕修士,隻大概有些印象,應該是小陽宮的人。
年輕修士猛然喝了一聲,探手一抓,就有無數雷光從天而降,匯聚到此人身上,轟得金丹碎裂,一頭元神憑空躍出。
“果然入了陽真!”
這句話,卻不是王崇說的,是凌虛洞天內最少三四千修士的心聲。大家都專修了丹鼎法,未嘗不會心頭惶然,畢竟天罡法直指劫仙,丹鼎法卻誰也不知道能夠修成什麽來。
尤其是丹鼎法還從未出過陽真,好多原本已經是金丹的人物,就怕此法就此嘎然而止,那就是是坑死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