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童子微微臉紅,應揚卻是頗有些興奮。
王崇琢磨良久,才說道:“這個孩子須得三百六十五年才能落生嗎?”
應揚有些煩惱的說道:“白兒體質與常人不同,想要孕育後代,要麽折損功力,要麽多耗費數百年。”
王崇想了一想,隨手一抓,從虛空中抓出了十多個樹瘤,說道:“這些玩意給應夫人補益身體吧。”
白蓮花童子有了身孕,應揚就著急跟王崇商議,如何拜師之事。
王崇也不理解,還差幾百年才能出世,應揚著急個什麽,但也不能說其他。只能把當年從天池島寶庫中,偷來的這些樹瘤相贈。
這些樹瘤雖然不如桑姥姥六千的木心遠甚,可也是木仙桑姥姥身上的乙木靈精所粹,對白蓮花童子這種天生靈物成型的妖怪,有莫大好處。
白蓮花童子見得此物,想起來王崇當初,就是用一枚木瘤騙自己被應揚,結果兩人情緣纏身,再也不可分割。
她白了應揚一眼,心底滿是甜蜜。
雖然白蓮花童子也知道,自己和應揚成親,再也不能用真正的身份示人,處處都要小心,甚至不能回去峨眉跟夫君一起,頗多委屈。
但卻也有峨眉掌教白勝,以及吞海玄宗季觀鷹這兩個好友,事事都替他們兩夫妻著想。
當初王崇計算的精明,做事非要佔足便宜,如今兩家成了好友,卻出手好爽之至,沒有半點小氣。
應揚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此物對白蓮花童子實在太有妙用,也就不舍得推拒,笑呵呵的說道:“雖然羞愧,但此物應揚還是領了。”
王崇想了想,又複說道:“既然白勝道友說,要我收這個徒弟,我怎麽都要給徒弟些見面禮。”
“我當年在大妖重離子洞府得了些好處,此乃是他的三卷道書,一對虎翼雙鉤,便算是見面禮!還有一條冰螭亦給我徒兒補益元氣,莫要出生就虧了氣血。”
小賊魔也不是真就豪爽,他特麽是給演天珠逼的,這會兒王崇的腦門,已經凍的木掉了,若是再不大出血,他都懷疑演天珠今兒絕不會放過他。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應寧兒可是好徒弟!
王崇罵道:“可得了吧!還沒出世呢!男女都不知道,誰知道好不好。”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其實你還該把天仙點將旗給她。
王崇一時氣結,罵道:“還要無形劍和元陽劍,還有兩界幡否?”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也成!
王崇再也不想跟這個破珠子說話,取了三卷道書,虎翼雙鉤,一條冰螭遞給了應揚夫妻,然後說道:“白蓮花童子道友,不合適回去峨眉,應揚道友不如也在我大羅島,撿一處地方,建造一處居所,也方便有個照應。”
隱仙宗是西方二聖,留在東土的內應,但派中並無什麽厲害的好手,若是白蓮花童子有什麽危險,的確照顧不來。
應揚思忖良久,慨然答應道:“既然如此,我就在大羅島建造一處別業。”
王崇尚有些事兒,故而就把奚洛喚來,陪伴應揚夫婦,聽從兩人使喚,自去忙別的事兒了。
數日後,大羅島上熱鬧喧囂漸去,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就連水冰月都因為渡過了陽真第一難,先回去千花島了,王崇這幾日都在陪伴邀月,還跟邀月提起,以後應揚和白蓮花童子的孩子,將會拜師自己門下。
邀月倒是不知道,白蓮花童子是個妖怪,還是西方二妖聖門下,聞言笑道:“峨眉的道法,也不差我們吞海玄宗,應揚道友如今也鑄就了金丹,也不差你太遠,為何就要拜師你門下。”
王崇笑道:“也許是怕慈父慈母,養個敗兒出來!我以後和邀月姐姐有了孩子,也要送去給白勝道兄當徒弟。”
邀月頓時俏臉生霞,微微紅暈,想了一想,又複說道:“若是白勝能夠道入太乙,煉就不死之身,拜師不妨。若是他沒有道入太乙,此事休提。”
王崇微微訝然,問道:“這卻是為何?”
邀月夫人冷笑道:“我怕他惹的禍太大,沒什麽好下場!”
王崇訕訕一笑,不敢再多搭話,邀月夫人只是裝著不知道,眼裡其實不甚揉沙子。
王崇還有個小小的煩惱,水冰月在大羅島有了行宮,跟邀月倒是常來常往,他還有個徒兒,就不能還家了。
此時蕭觀音去了接天關,沒得師父命令,還不敢回來呢。
就連邀月夫人的渡難之宴,也只能托人送來賀禮,頗有些可憐巴巴的。
王崇倒也偏心這個女徒弟,如果沒有還未出世的應寧兒,蕭觀音可就是他門下,第一得偏心的徒弟了。
但蕭觀音手裡有紅玉雙劍,他還真不敢把這個女徒弟弄回來。
王崇安撫了邀月夫人,正犯愁該如何安置蕭觀音,就有門人稟報,說豔梅真人門下的蘇味道前來拜見。
王崇想起來,還是自己召喚蘇味道過來,就跟邀月夫人告了罪,離開了流翠宮,到自己的一座行宮,接見了蘇味道。
蘇味道見到王崇, 躬身下拜,他份屬晚輩,故而執禮甚恭敬。
王崇笑道:“我喚你來,是因為得了某位前輩跨界傳來消息,你師父豔梅真人,已經去玄胎天。”
蘇味道又驚又喜,叫道:“我師父果真去了玄胎天?”
王崇答道:“此消息絕無錯訛!你倒是可以放心令師了。”
蘇味道有些愁眉,說道:“若是師父去了玄胎天,我可就過不去了,玄胎天實在太過遙遠。”
王崇笑道:“不錯!你也該加緊苦修,待得晉升陽真,說不定就有機會。”
蘇味道擔心師父,去了接天關數十年,也未有打聽豔梅真人的下落,想要去域外虛空,卻又有鷙玄魔君堵住了界天之漏,除非是玄機道人那般,出身天魔宗之輩,才能穿過鷙玄的補天肉身。
此時聽得師父的消息,蘇味道一顆心落地,對王崇亦複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