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詫異問道:“不是要收個徒弟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我也不是什麽貨都收。
王崇跟演天珠鬥嘴幾句,他還真是見到美貌女修,就想牽扯點關系,這是被演天珠各種教唆,養下的一點習慣。
演天珠忽然說,不要這種貨色了,小賊魔就忽然惡上心頭,暗忖道:“既然不用收徒,就殺了吧!”
雖然答應過紫宵派,不出手對付雲素裳,但都撞上了,也沒法留手。
王崇正要改換法術,忽然心頭生出了警兆,抬頭望去,果然那一隻巨手又複抓了下來。
他忍不住罵道:“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已經連續被這頭魔君追殺了好多次,同時王崇也好奇,為什麽自己換了一身道家法力,還會被追殺?
雲素裳比王崇還不堪,一身陽真境的法力,被一股磅礴法力生生鎮壓,根本再也催動不來。
這位青衣劍正自震驚,心知必死,就被小賊魔伸手一拉,遁入了虛空。
王崇也沒法使用魔門功法,故而這一次遁逃的稍顯狼狽,好在多了一個雲素裳,危急關頭跟他雙劍合璧,倒也破去了兩次危機。
兩人一番遁逃之後,遠離了閻魔天,在王崇的引路下,闖入了一處天魔族群,那隻大手這才消失。
雲素裳瞧著氣急敗壞,一臉凶意的小賊魔,忽然放聲大笑,叫道:“我一直都以為,洗天派的季觀鷹是個極其孤傲的人,從來不苟言笑,還是頭一次見到季觀鷹真人如此失了儀態。”
從大魔君之輩手下逃脫,著實不易,小賊魔當真是出盡了手段,尤其是要顧著,不能被雲素裳看破魔道的修為,故而這一次是加倍的狼狽。
王崇收斂了真氣,冷冷反問道:“我們見過多次嗎?”
雲素裳忍著笑意答道:“見過七八十次總還有。我幾次遇到你,都見你眼見也不掃人一眼。那副樣子,總讓人有朝你面門上,踹多幾腳的衝動。”
王崇本來怒氣衝衝,聞聽此言,忍不住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居然如此討人厭嗎?”
雲素裳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是極其討人厭。你臉上差不多就寫著,我就喜歡別人討厭我,又奈何我不得的樣子。”
這位平素也名聲跟端方穩重沾邊的雲素裳仙子,卻似乎甚是放肆,見王崇似乎還有些懵然,忍不住說道:“以季觀鷹真人的人才,在各派年輕的仙子中,本該頗有名頭,但你可知道,自己為何從未有女修愛慕?”
王崇仔細想了想,反問道:“我輩修士,不是該一心求道,無心情愛之事嗎?”
他心底想的卻是:“難道我沒事兒就把小雲兒喚入房中卿卿我我,被人看到了?”
雲素裳抿嘴一笑,說道:“若是大家都一心求道,過得幾年,幾十年,咱麽閻魔天的修士也就絕種了。”
“我聽幾個相熟的師妹說,曾有人跟季觀鷹真人略作暗示,得到的卻是……季觀鷹真人講了一通,你看我修為多麽高深,修行進境多麽快?”
“還有一次,我就不說誰人了,免得她下不來台。人家邀請你去門中做客,你倒是真去了,當場就跟她師祖輩的掌教結下交情,八拜為交!她……還得委屈喚你做小叔祖!當真什麽綺念都沒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操作好騷。
雲素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遭遇如此大事,性情居然大變,滔滔不絕,說了好些王崇都不知道,但卻跟他頗有關系的事兒。
小賊魔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閻魔天各派女修中,還有一個慣愛做叔叔的名頭,說自己不管瞧多大年紀的女修,都一臉的“爾是個晚輩”的眼神。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做人好生失敗。
王崇罵道:“我哪裡失敗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我跟你說,老子當年……當年吧!
這破珠子當年了好久,忽然送了一道歎息,似乎心情很複雜。
王崇也不理演天珠,問道:“雲仙子,我們脫離了退魔台的大陣,不合在外域爭鬥。鬥劍的事兒,就不提了,不過你何去何從,須得給我一個準數。”
雲素裳忽然歪頭看了一眼,居然有些頑皮,問道:“如是我求你庇護,你會護著我嗎?”
王崇想了一想,暗忖道:“陽真境的女修,收了來,多少好處?此事可以做得。就算暴露了,也沒什麽可怕,就棄了季觀鷹這個身份,還有羅玄那一個化身呢!”
王崇一口答應道:“好!我洗天派就庇護仙子。不過你要加入我洗天派。”
雲素裳答道:“好!”
王崇把衣袖抖開,說道:“既然如此,雲仙子就請到我袖裡來。”
雲素裳也不遲疑,化為一道劍光,飛入了王崇的袖中。
小賊魔籠了一個美貌女仙,就尋路回去,他先跟自己的天魔元神變化的季觀鷹匯合,又複在域外逗留了一月有余,這才飄飄然回了閻魔天。
他回到了自己的靈官院,就有郭懷玉前來傳信,這位郭靈官一臉的苦笑,見到王崇就說道:“季觀鷹道兄!你是真乖覺,早早的躲去了外天,不曾插手雲素裳的事兒。如今紫宵派鬧騰起來,也要退出盟中呢!”
王崇頗驚訝,問道:“這卻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郭懷玉說道:“謝寒山執事和好友山禪大師,去了一趟紫宵派,不知怎麽就得了一件秘辛,舉報給了盟中。”
王崇驚道:“他們去紫宵派作甚?”
小賊魔暗忖道:“這兩個廢物,改修丹鼎法,雖然有陽真境的修為,卻連金丹還不如,去了紫宵派,萬一人家動手,他們豈不是要大大的丟臉?”
郭懷玉歎息道:“他們也是想要立個功勞。結果也不知怎麽,就發現了紫宵派包庇魔門余孽的證據,紫宵派說自己清清白白,若是盟中不給一個公道,就要退出盟中,結果就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