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道人不屑出手,但不管是王崇,還是都禦,都是伸手一招,這些出來巡獵的赤鬼,就主動投來,靠近了三人數裡,就沒入虛空。
或者是被玄都魔城收了,或者是被萬魔山收了,總之是魔就沒了。
王崇縱然膽大,見到這麽多魔物也不由得有些眼暈,問道:“我們來此何乾?”
玄機伸手一劃,就有一道鏡光浮現,笑道:“那不是神宗魔門的人?”
王崇睜眼望去,果然是三個神宗魔門的人,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雲素裳的父親雲穹宵。這位神宗魔門的昔日大長老,大袖飄飄,身邊數百頭赤鬼遊弋,居然早就被他馴化。
王崇這才明白,為何玄機道人招來這裡,原來是神宗魔門的人,正在馴化魔物。
上一次,他去無妄魔宮,就見得無妄魔宮周圍,有被神宗馴化的魔物,只是也沒當一回事兒,他早就過了,要仰仗魔物,跟人鬥法的境界。
如今見雲穹宵操縱一群赤鬼,頓時有些懷念,當初他以天邪金蓮駕馭魔物,催動補天劫手,跟人鬥法的事兒。
王崇歎息一聲,忽然想起來韓嫣,心道:“也不知道韓嫣仙子如何,上次還是借梁漱玉光,跟她對話了一句。”
王崇兜搭女子甚多,但大多數都是身不由己,形勢所迫,他自己其實是個正經人。
故而有時候,王崇也會自責,實在太多招惹道魔兩家的女修,如今弄得好些時候,都不敢讓這些女修照面,不然就露了馬腳也。
王崇正自懷念,卻見雲穹宵大袖飄飄,袖中飛出一道銀光,就有一頭赤鬼,主動投來他的身邊。
因為身邊有數百頭赤鬼,所有其余的赤鬼也不來攻擊,倒是讓雲穹宵很有一種,萬裡小閑庭信步,百萬魔物中浪騷的氣派。
王崇心道:“雖然是個嶽丈,但偷偷殺了,不給小雲兒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反而是留了活口,十分麻煩,難道我還要庇護他麽?”
“上次我要殺素裳,他也不曾阻攔,想必也沒什麽良知,弄死算球。”
王崇從來也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出手更是狠辣,並不會因為雲穹宵是雲素裳的父親,就手下留情。
他這邊正在思忖,都禦道人已經哼了一聲,說道:“原來神宗也養噬神蟲!”
王崇叫道:“什麽是噬神蟲?”
都禦道人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養了那麽多天魔真蝗,難道不是為了喂養噬神蟲?”
“噬神蟲以天魔真蝗為糧食,專一磕齧魔物,修士的靈念魔識,並且吞噬記憶,取而代之。”
“此物用來鬥法,隨手可破,但用來暗算上人,簡直煩不勝防。”
王崇忽然想起來,梁漱玉說過,要一群天魔真蝗,去養什麽東西,心頭暗暗忖道:“怕也是要養噬神蟲了。”
都禦道人伸手一指,說道:“那個神宗修士,挑選的都是金丹境的赤鬼,這等境界的赤鬼,被噬神蟲吞吃了魔識和記憶,噬神蟲就會代替它的腦子思考,並且對主人忠心不二。”
“他如今已經收集了數百金丹赤鬼,鬥法的時候,就算你我,也要施展些手段,硬拚的話,說不定還會被此人逃走。”
“如是他用這些金丹赤鬼,去圍攻陽真境的赤鬼,擊成重傷,用噬神蟲控制,積攢幾十頭陽真境的赤鬼,就算我們也不敢說一定能殺了此人。”
王崇明白都禦道人的意思,如是雲穹宵收伏數十頭陽真境的赤鬼,已經堪稱做個對手了。
王崇問道:“我們也變化赤鬼,混入其中如何?”
都禦道人悻悻說道:“這主意倒也還成!”
玄機道人笑道:“季觀鷹,快把玄都魔城開了,我進去呆一會兒。變化赤鬼之術,我卻是不會。”
王崇心道:“天魔宗的大天魔舞,可也是有名的天魔幻變之術,我就不信你不會。你隱瞞了修為,在峨眉都廝混多年,也不曾聽說,有人識破你真面目,如何這會就不會作假了?”
他也不跟玄機爭論,晃了一晃,顯化了玄都魔城,讓玄機道人跳入進去,這才把魔城收了,跟都禦道人各自妖身變化,化為了一頭赤鬼。
兩人都遮掩了修為,也不過金丹上下,飛了過去,果然各有一頭噬神蟲飛來。
都禦和王崇哪裡怕這小東西?各自用魔功一卷,反過來先把這頭噬神蟲煉化,然後這才不露聲色的混入了與穹宵手下赤鬼之中。
雲穹宵來捕捉赤鬼,已經非止一次,早就是做的慣熟的手段。
他一路上言笑晏晏,跟兩位同門商議,回去之後,如何快活。
跟雲穹宵同行的兩位陽真魔修,一個喚作蒲日那,一個叫做渾魔慫!
原本都不是出身神宗的修士,後來神宗一統閻魔天,他們就降了神宗, 一直都是做小畜出身。也就是如今神宗魔門,如今勢衰,不然蒲日那和渾魔慫,在神宗魔門也就是黑風雙煞的待遇。
他們雖然有陽真境的修為,但道行法力甚差,因為姿勢也不夠,所以經七大聖也懶得傳授他們神宗的魔門秘術,幾個太乙境的大聖也瞧不上,最後只能跟雲穹宵這個明顯失了勢頭的前大長老混。
雲穹宵雖然也瞧不上蒲日那和渾魔慫,但如今境地,他也沒得奈何,只能把兩人暫且當做個心腹。
這位神宗魔門的大長老,笑道:“這些赤鬼,駕馭了方便,你們也挑選幾頭,作為侍衛好了。有些赤鬼精通變化,還能變化做美人兒,只要多調教,也不是不能用。”
雲穹宵還袖中扯出一頭赤鬼,落地之後,就搖身變化,變成了一個娉婷妖嬈的美人兒,除了臉上有些凶擰,不甚像個良家,倒也有些風騷。
雲穹宵笑呵呵的說道:“這一頭就是我調教過的,已經會啊啊的叫喚!只是還不能變幻聲調。”
蒲日那和渾魔慫頓時羨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