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瑩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在床上躺著。她被穆炎熙打的肋骨斷了三根,身體多處組織受傷。想要完全好,至少要一兩個月。
報紙是跟她平常關系不錯的一個女人給她的。
“怎麽會這樣?玉瑩,你外公家為什麽要跟你斷絕關系?他們也太不講情面了,別管怎麽樣你都是溫家的外孫女呀。”女人坐在方玉瑩的床沿看著報紙說。
方玉瑩聽到她的話,震驚的要坐起來,但是她略微一動就牽動了傷口,疼得她額頭上的冷汗直流。她伸著手對女人說,“佳藝,快讓我看看。”
段佳藝笑著把報紙給她,方玉瑩拿著報紙把那段醒目的文字看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溫家是她最大的依仗,現在溫家要跟她斷絕關系,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段佳藝見方玉瑩暈過去,臉上沒有驚慌,而是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說:“方玉瑩,你也有今天。哼,不過,今天也只是個開始,你的好日子以後長著呢。”
說完她慢慢的走出房間門,對在門口守著的人說:“暈過去了,找個醫生過來吧,人可不能就這麽死了。”
那人笑了笑說:“佳藝姐真是心善。”
段佳藝瞪了他一眼,“就你嘴甜,快去吧,要是死了穆少可是要找你的。”
那人走了,段佳藝又進了屋,對著昏迷過去的方玉瑩說:“方玉瑩,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不一會兒大夫過來了,簡單救治後方玉瑩醒了過來,她問醫生:“我什麽時候能好?”
醫生收拾著他的藥箱說:“傷筋動骨100天,你這最起碼也得兩三個月。”
“不行,我得趕快好。醫生,你趕快讓我好起來。”方玉瑩忍著疼痛抓著醫生的胳膊說。
醫生不耐的甩開她的手:“你這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怎麽能馬上好起來?我又不是神仙。”
方玉瑩又抓住了醫生的胳膊,“你幫幫我,幫幫我,我一定得趕快好起來。”
她要報仇,讓那些害她的人都去死。
醫生皺著眉頭看著她,“我是沒有辦法。你要是能弄到生肌膏會快一些。但是生肌膏那種東西普通人根本弄不到。”
“生肌膏,生肌膏...”醫生走後,方玉瑩嘴裡一直念叨著生肌膏。
要是在以前,她弄到生肌膏還是不難的,但現在,溫家跟她斷絕了關系,她不再是溫家的外孫女,這生肌膏對她來說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了。
“佳藝,幫我去找我媽,我要見我媽。”她看著站在床邊的段佳藝說。現在只有她媽能幫她了。
段佳藝聳了聳肩,“玉瑩,軍區大院兒那種地方我可進不去。”
要是以前,她說一聲是方玉瑩的朋友,軍區大院兒門口的戰士通報一下她就能進去,但是現在,溫家肯定不會讓她進去的。
方玉瑩握了握拳頭,“那你扶我去打個電話吧。”
“好,”段佳藝伸手扶她起來,兩人往有電話的房間走。方玉瑩每走一步身體就鑽心的疼。身體越疼痛,她的心就越恨。她恨穆炎熙,恨唐曉暖,恨溫家人,甚至恨丁毅。
是這些人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艱難的走到電話邊,她拿起電話往溫家撥了過去,接電話的是溫靜。方玉瑩換上了悲戚的表情,她哭著說:“靜靜,我找外婆。”
那邊溫靜聽到是她,馬上說:“奶奶身體不舒服,現在還沒有起床。”
方玉瑩恨恨的握了握拳頭,又說:“那我媽呢?我想跟我媽說話。”
本來昨天溫正楠就要把溫宜珍送走的,但溫宜珍哭鬧著說明天走,溫正楠同意了。此刻,溫宜珍正拎著行李準備走。
溫靜捂著電話跟溫立新說:“方玉瑩的電話,要找姑姑。”
溫宜珍一聽馬上跑過來接電話。溫靜看向溫立新,見他點頭才把電話交給溫宜珍。
“喂,玉瑩,你在那兒,你快來給你外公道歉。”溫宜珍著急的說。
她是個沒主見的,這些年來,她一切都是聽方玉瑩的,方玉瑩就是她的主心骨。她覺得只要方玉瑩來給溫正南道歉,溫家就會原諒她,她們母女就不會被趕出去了。
方玉瑩流下了眼淚,這次的眼淚是發自內心的。在她心目中,溫宜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相依為命的人,溫宜珍在她心裡的位置很重。
“媽,您別說了,外公既然已經登了報紙,事情就不會改變了。以後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方玉瑩哭著說。
溫宜珍在那邊大哭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好好的怎麽會這樣了,嗚嗚嗚....”
方玉瑩用手使勁兒抹了下眼淚,說:“媽,沒事的,就我們兩個...一樣能過得很好。媽,別哭了,你聽我說...”
溫宜珍了解溫正楠,知道方玉瑩說的都對, 以後只能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了,她以後的依靠也只有這個女兒了。她哭著說:“你...你說,你說。”
“我現在需要生肌膏,你問外公和舅舅要一些,要是他們沒有,你就去求唐曉暖,她一定有。”方玉瑩跟溫宜珍交代。
生肌膏,溫宜珍也是聽說過的,哪藥對傷口的修複作用很好。但是,方玉瑩要這個幹什麽?她急切的問:“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方玉瑩嗯了一聲,然後說:“媽,一定要給我弄到生肌膏。”
溫宜珍連忙點頭。
掛了電話,溫宜珍看向溫立新,“哥,我最後求你,給我點生肌膏吧。”
溫立新皺眉,“你要生肌膏做什麽?”
溫宜珍眼淚不要錢的流,“玉瑩...玉瑩受傷了,需要生肌膏,哥,你給我些吧。”
溫立新聽他說方玉瑩受傷了,眉頭皺的更緊。方玉瑩她肯定在外面又惹事行了,不然怎麽會受傷?他就不明白了,她有他們溫家做靠山,長得又漂亮,還是個知名演員。
以她的這些條件,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她為什麽要整出這麽多事情?把她的那些資本一點點的作沒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