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周旋你擋酒。”
看著官書勻在客人聊天的圈子裡來回兜轉,陪著不同的客人喝了許多的酒,但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間斷過,即便她都已經笑僵了嘴。她的強大和輝煌的背後到底都經歷了什麽,我不得而知,但官琴勻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以至於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人這種生物的通病就是只會看到別人好的一面,大概所有人都只看到官書勻的財富和地位,卻不知道,人外有人,總有人會高她一等,她也有不得不低頭陪笑陪酒的時刻。
酒勁上了頭,官書勻靠著我微眯了眼睛,我隻好架著她的胳膊找到休息區的位置坐下:“老板,你喝多了。”
官書勻突然抬手指著天花板指,險些戳到我的臉,嘴裡嘀咕道:“一如既往!官氏今天的年會也很成功...”
說完,她乾脆倒下身子躺在我翹著的二郎腿上,仰著頭盯著我看,我急忙將她的腦袋護住:“你這樣很失態的,別人看到了可不好。”
我賊兮兮的張望著四周,再當低頭看她時,她依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眼角的淚水帶著暈染的眼妝劃出一道弧度:“帶我回家吧。”
我抽了些紙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拭去眼淚不問哭泣的緣由,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頭,一邊扶著她一邊招來秘書小姐說明了情況,隨即帶著她離開了酒店。
所以女人耍起酒瘋來比男人還可怕,雖然官書勻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將腦袋抵在車窗上一動不動的。但是!原來她喝醉了竟然喜歡碎碎念!!!
“你倒是開車啊,停這兒幹嘛?哎呀,這裡又沒攝像頭,你快開嘛...尤非凡,你真是個磨磨唧唧的娘們兒!”
深呼吸...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關系特殊,我真想丟個平底鍋先砸暈了再說:“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官書勻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著眼睛炸毛般的質問我:“你敢吼我?”
我敗下陣來,弱弱的回應:“不是...我開車要集中注意力,你一直說話...”
“我不管!你跟你家那金毛一樣討厭!”
我實在受不了了,便找了一處位置將車停穩,先讓她鬧個夠:“我家喜多多招你惹你了,你討厭人家幹嘛?”
官書勻雙手環胸仿似生著悶氣,最後又開始碎碎念:“藍菲懿帶著狗衝到花園咬我...它咬我!你的狗它咬我!”
看著她作勢就要哭,我心裡一百萬個草泥馬匯成一句話‘這麽作妖,多多怎麽沒把你咬死呢?’。等等...Phoebe帶多多上花園咬官書勻?這是演的什麽橋段?Phoebe怎麽會做這麽出格的事情?我扭開一瓶礦泉水給她:“來來來,喝點兒水,慢慢說...”
她接過水,甚至乖巧的說了一身謝謝,然後就仰著腦袋咕嚕咕嚕的猛灌著水。
“你喝慢點兒..喝慢點兒...”
我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兒,急忙搶著水瓶子,瓶口跟她嘴是無縫連接似的,扯了半天才啵兒的一聲從她嘴上扯下來還灑了一些出來,我又急忙抽出紙巾替她擦拭,她吐出一口氣:“哈~把酒還給我,我還能再乾兩瓶!”
“你看你乾一箱都沒問題,別喝了,省的一會兒你想上廁所,我還要到處給你找。”
她癟嘴可憐兮兮的側頭將臉貼在窗戶上,把後腦杓留給了我:“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兒...”
“我哪裡又對你不好了!?”
“其實你人挺好的...藍菲懿把你當個寶無可厚非...可你也不能對我態度這麽惡劣...”
我靠!你委屈個屁啊,無惡不作的,現在反倒來給我吐苦水,有意思嗎?!我吞吞吐吐的回應著:“我...我不對你挺好的嘛?又不跟你鬥氣又不跟你吵的,給你泡咖啡沒往你杯子裡吐口水,不計前嫌已經不錯了!”
她抬手摳著車窗上的膠條,繼續念叨著:“姐姐包養你怎麽了,就問你怎麽了,好吃好喝的供著,有什麽不樂意的...多少人想跟我搭個關系都還沒門兒呢!藍菲懿哪裡好了,你就是心心念念忘不掉她,你就是...”
“.....”
反正我就聽她在那裡胡言亂語,也不說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叫不醒裝醉賣傻的人,所以‘踹一腳’試試,用暴力製服比較湊效,我抬手對著她的後腦杓就是一記狠辣的彈指神功。
她立馬抱住腦袋齜牙咧嘴的發出嗚嗚聲,說話的語氣也恢復了正常:“尤非凡!你敢打我!”
我沒好氣的雙手環胸,盯著她:“裝醉好玩兒嗎?”
她怔了一下,隨後氣急敗壞的嚷嚷起來:“每次...每次...每次都這樣!”
我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想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每次都怎樣?”
“你欺負我!從我們認識開始,除了上次晚宴算我贏,每次都是你勝我一籌,我不甘心!”
我強忍著笑意,嘀咕著:“每次都是你自己要來招惹我的,鬥不過我還賴我?所以....你用這種方式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她耍賴的側頭不看我,坐直了身子:“好玩...”
我回想著官書勻裝喝醉說的幾段話,依然在強調著我和Phoebe的關系,接著又提起包養我這一茬,是真的無心之舉還是刻意為之呢,官書勻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做無聊無果的事,她到底想表達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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