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波折,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絕望,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看見更優秀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能扮演我的角色,我才意識到,她並不是非我不可....”
“不是獨一無二才是最絕望的...”
我緊緊的揣著酒瓶,淚水糊得我睜不開眼,我倒下身子蜷縮著喃喃自語,有人想要抱起我,我卻推開了對方,吃力的站起身踉踉蹌蹌的離開Comma酒吧,我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不去理會身後朋友們的呼喊,我比自己想象的要孤獨,學會了好好愛一個人,卻忘了愛自己。
.......
一夜宿醉後,醒來時,我已經回到別墅裡,一定是soso把我給扛回來的,和Phoebe一系列的糾葛之後,我的生活變成了寡淡無比的獨守空房,這場愛情名存實亡。某天我正在花園裡散步。
“您好,請問是尤小姐嗎?”
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隔著大門的鐵欄,將一份點了蠟封的請帖遞給我,上面碩大的官字很是扎眼,他禮貌的解釋著:“我家老板盛情邀請您參加周末的晚宴,老板要我告知您,屆時藍總也會參加,希望您能賞臉同她一起,請務必正裝出席。”
“我與她關系一般,這晚宴又是什麽來頭。”
我撕開請帖盯著上面的日期,周六...兩天以後...男子含笑回答:“老板偶爾會辦一次晚宴或是主題沙龍招待朋友,請您放心,不會太過人際複雜。”
“好的,我知道了。”
哼,不是鴻門宴我不姓尤...
我並沒有打算去參加什麽務必正裝出席,全是惺惺作態的富人聚會,只是周五的傍晚,藍家祖屋的管家卻突然趕來,許久未同老先生見面,我們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閑聊,盯著管家手中精致的白色禮盒,不難猜出裡面裝的是什麽。
管家拍了拍盒子樂呵呵的說著:“別看三小姐平日裡忙,親自給你挑選的禮服,說你最近瘦了,還特意叫人改了尺寸,你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真是稀奇,一個晚宴有必要搞得這麽興師動眾嗎?我沒好氣的打開盒子,質地不菲的袖扣點綴了白色的襯衣,配的收腰呢子洋裝外套的確很合身,胡亂的比了比褲腰,便草草搪塞了管家:“能穿...”
管家拿著懷表瞧了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送你。”
“請留步。”
還是將管家送到門邊,老先生有些遺憾的說起:“沒見到傾凡真是可惜,有空了還是帶著小公主來祖屋住住。”
“好。”
管家臨到上車前又回頭補了一句:“三小姐一忙起工作就廢寢忘食,就怕她累壞了身子,這起居生活就勞煩你多擔待點。”
“放心。”
目送他離開,我回身看向空蕩蕩的別墅,除了無奈,我還能幹什麽?衝去那電梯房還是寫字樓,鬧個不可開交才算服氣?罷了,一個人的空房子不叫家...
.....
這官家神秘兮兮的晚宴如期而至,Phoebe開著車停在別墅外按了按喇叭,我穿好禮服並沒有拉開她的車門,而是選擇自己開車。走到門邊,Phoebe一如既往的冷淡吩咐著:“跟著我。”
“嗯。”
就這樣穿梭在車流之中,我盯著她的車,我們的距離就像這場赴宴的你追我趕,曾經我並肩在她的身旁,她的步伐太快,我終歸落在了她的身後。
官書勻的背景,簡語夢已經說的很清楚,所以這規模比藍家祖屋還要誇張的歐式花園,我也見慣不怪,但是有一點兒,我還是被她戲耍了,什麽叫做‘不會太過人際複雜’?從花園外的高聳鐵門就鋪設開的紅毯延綿至高層別墅的大廳。
賓客進入全靠那一封白色請帖傍身,我的車淹沒在讓人怎舌的豪車行列裡,顯得格格不入。裡裡外外全是前來參加晚宴的客人,這些上流社會的顯貴,端著腔調碰杯閑聊,宛如歐洲貴族一般趾高氣昂,金錢帶來的優越感在我看來就像個笑話,聊投資比資產談經濟比比皆是。
我特納悶,瞎侃那些虛的有什麽意思,有本事聊誰納稅最多,我就服氣。Phoebe穿著一襲垂地絲絨晚禮長裙,盤起長發妝容淡雅,整體來說就是簡約端莊,比過了一群濃妝的整容妖怪。
一路走過,時不時的會有人冒出來同Phoebe打照面,更有人端著香檳碰杯,我跟在她的身後就像隨行帶著的助理,沒有氣質也沒有氣場,偶爾我也會反思,歲月到底奪走了我的什麽,但今晚我逐漸明白,我失去的是什麽。
“這不是藍總嘛...嗨呀,久仰大名,今天可算是見著真身了!”
“渠總,我看藍總這剛踏進花園,你就把人家給瞄上了,誰敬的酒都不賞臉,非得跑過來跟藍總喝,你怎麽不跟我乾一杯呢?”
這時,官書勻端著酒杯將Phoebe隔在了身後,一開口便是油嘴滑舌的官腔,聽了官書勻的話,這地中海的矮胖子自然是腆著臉強顏歡笑:“官總你就愛開玩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得遇到地產界大亨,我不趕緊來混個臉熟,豈不是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渠總真是過獎了,爺爺還在世時就時常提起您的事跡,我這後輩怎麽擔得起地產大亨的名號,您才是實至名歸的大亨。既然有緣相逢,喝一杯都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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