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說吧,今天又是什麽吩咐呢?”
“讓接頭的人聯系紅姐,告訴她們,我需要一份藍菲淳的人脈名單,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重點,一個都不能漏掉,而且越快給我越好。再就是,務必和藍菲淳搞好關系,月末有場晚宴,二位姐姐爭取當他的伴,出席。屆時,我會找機會同她們見面。”
“其實這些事兒老A一個人就能搞定,為什麽非要把紅姐和蓮姐扯進去?深入虎穴很危險的。”
“現在老A不只是單單追查一個喬心,我怕他漏掉細節,所以分擔一些比較好,不然太吃力。而且他在查藍菲淳的事上出了點兒問題,遲遲沒有進展,畢竟安排兩個眼線當枕邊人,收到的風聲會比老A多,又還快。”
“行吧,你想的最全面,我這就去知會。”
“行,麻煩你了。”
我準備掛電話,余梟又叫住了我:“非凡。”
“還有什麽事兒嗎?”
“那個,你已經很久沒有問傾凡怎麽樣了,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想孩子嗎?”
我疑惑的沉默了,點上一根煙,尋思不對勁,我跟孩子的那層關系同余梟八杆子打不到一堆,為何她要這麽問,索性反問道:“孩子怎麽了?”
余梟遲疑著支支吾吾道:“額....是出了點問題,前段日子不是六一兒童節嗎?傾凡吵著鬧著說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可你怎麽還不回家,沒有禮物也見不著你人,孩子狀況堪憂。
學也不上了,成天在家裡不吃不喝,我和語夢昨天去藍家祖宅看孩子,小丫頭不明不白的發著燒呢,瘦得皮包骨頭,我們都提議讓你回家看看孩子,可藍總她...她堅決不同意。
還放了狠話,說誰敢給你透露風聲聊孩子的事兒,就跟誰沒完。我可是把下輩子的膽子都用上了,覺得孩子最無辜,生世本就可憐,你和孩子媽又分道揚鑣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湊合在一起鬧成了這樣,咱們朋友一場,我不想瞞著你。”
我傷神的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在心裡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要去一趟藍家祖宅看看傾凡,我這可憐的孩子。尋思著怎樣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又還不讓官書勻起疑心呢?我就再演一場戲吧。
我換上衣服取了車鑰匙,撥通了喬心的電話,一邊朝客廳走一邊等待著接通,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見喬心開口抄著法語問候:“Allo~尤非凡,找我幹什麽?”
“你家乖侄女生病了,我準備去藍家看看,要不要一起啊?”
“奇怪了,她現在跟你沒丁點關系,你去藍家瞎湊什麽熱鬧?你是有多想不開,盡給自己添堵。”
“你們這些西洋人懂什麽叫人情世故嗎?小姑娘跟我生活了多少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也算她半個媽,就算我跟藍菲懿鬧掰了,不代表孩子跟著也有仇。你這個當姑姑的才是,能不能有點愛心。”
“說白了,我跟那孩子除了血緣關系,還真沒有什麽念想。再說了,藍家宅子裡的人看我們的眼神,就跟要扒了我們的皮似的,要去你自己去遭罪,我可不陪你。”
啪的一聲,喬心掛了電話,同時官書勻也聽到了我的對話,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雙手環胸看著我,滿不在乎的問著:“孩子怎麽了?”
“剛剛余梟給我電話,問我和你的傷怎麽樣了,聊著聊著就扯到孩子身上了,才知道傾凡病了好長時間了,孩子吵著鬧著想見我,藍菲懿心夠狠,就是不給見。我準備去一趟藍家,孩子是我辛辛苦苦帶大的,怎麽也要去看看。”
官書勻點著頭:“對,該去看看,孩子這是想你想得魔怔了才病成這樣,看來你這個小媽媽當得比親媽要稱職,孩子才會如此愛你。你傷還沒好,我叫司機送你過去。”
官書勻很自然的順了我的意思,我打趣的說著:“你還挺通情達理的。”
見我這般誇讚她反倒是不樂意了,白了我一眼:“搞得我家跟困你的監獄似的,你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幹嘛非得同我報告?”
我撓著腦袋尷尬的笑了笑:“我要是一聲不吭的去藍家,指不定你把我想成什麽樣子。我還不如如實告知,清清白白的,多好啊。”
她很滿意我的回答,索性慵懶的依靠在沙發角,逗趣的說起:“若我要是有孩子該多好,你就可以替我帶帶孩子了,這官家一定熱鬧得很,真是有些嫉妒藍菲懿呢!你坐一會兒,我讓官家去庫房準備些零食水果做禮物,看孩子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
見她如此熱心籌備,我也忍不住的點讚:“你的心思還挺八面玲瓏的,什麽都想得周全。”
官書勻臭美的揚起眉梢,厚臉皮的說起:“非常感謝你中肯的評價。”
......
所以,我還是讓官家的司機把車停在距離藍家祖宅較遠的地方,獨自一人我抱著水果和零食慢慢的朝前走。沒隔一會兒,身後傳來汽車的鳴笛,我沒有停下步伐,但下意識的回頭望去。Phoebe的奔馳大G跟個方方正正的小坦克似的。
她放下車窗從高處俯看著我,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大語氣很是輕松:“你來看傾凡的?”
我沒好氣的懟著:“要是再不來看,我怕孩子就快燒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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