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Phoebe的臉色,我迎面走到鐵門前,伸手摸著喜多多的腦袋:“想我了嗎?想我了嗎?坐下,趴下,手手給我~”
很快,當我踏步進入到傾凡的房間後,輕松的心情灰飛煙滅。孩子病的很嚴重,根本不是感冒發傻那麽簡單,我走到床邊跪在地上,傾凡的腦袋上貼著兒童用體溫計,看著臨近四十度的體溫,我二話不說的站起身,質問著Phoebe:“燒了多久?再這麽燒下去會得腦膜炎的會死人的!為什麽不帶孩子去醫院?”
Phoebe坐到床邊撫摸著傾凡滾燙的臉蛋,很冷靜的說著:“已經去了幾家醫院,都確診說是兒童常見疾病——川崎病。”
我本想要握住傾凡的手,卻發現她的所有手指都在脫著厚厚的皮,那一瞬間,心疼感開始在我的神經力炸裂,我將她的手揣進懷裡,焦灼的問著:“怎麽還會脫皮?”
Phoebe挨著我坐下,繼續著:“手指脫皮是這種病的症狀,醫生也很頭痛,說這病高發期是四五歲,可傾凡都七歲了,按理來說不容易被感染的,已經用了最好的抗生素,可還是不起作用,退燒針畢竟是激素,醫生也不主張打太多。找了專家會診,決定先做血培養,正在試藥,結果還沒出來。我心疼孩子,所以沒讓住醫院。”
我俯身靠在傾凡的身旁,直勾勾的看著Phoebe:“這麽嚴重的事兒,為什麽不告訴我?”
Phoebe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垂下頭絞著手指:“是你說的,叫我別煩你...”
“這是一碼事兒嗎?!”
我稍微提高了音量呵斥著,Phoebe抿嘴繼續絞手指,最後軟綿綿的回答:“我想著你在官書勻那兒,如果還主動同你聯系,她一定會對你起疑心,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但不想你的處境艱難...”
這時傾凡動了動身子,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她微眯著眼睛,發燒使得臉蛋潮紅,我對著Phoebe比了個噓聲,便起身走到臥室外的陽台點上一根煙,Phoebe尾隨著我的步伐走來:“少抽點煙。”
“你管我?”
“以前就是沒有管好你,所以現在跟野人似的。”
我張望著樓下花園,覺得今天祖宅怎麽沒啥動靜,便嘀咕著:“都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一個人影?”
Phoebe扶著陽台欄杆無奈的苦笑著:“以前覺得熱鬧是因為小凡和小小凡吵吵嚷嚷的,人再少都熱鬧,現在覺得冷清是因為你走了。”
我微微蹙眉想在她的眼睛窺探出更多的情愫,她裝出沒事的樣子躲開對視,探頭朝屋裡瞧了瞧傾凡。我情不自禁的抬手捧住她的臉頰,她慌張回頭看向我,我托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朝後退,直到將她逼到了牆角,惡趣味的說著:“我一個弱受,你怕什麽呢?”
她頓時紅了臉頰,吞吞吐吐的說著:“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說,這兒都不見一個人,我能幹什麽?”
“你你你..你青天白日的,難不成還想耍流氓?”
我啪的一下單手支著牆壁,回了她一個壁咚,將鼻尖湊到Phoebe的耳邊嗅了嗅:“我就想聞聞你耳後的味道,我總是喜歡這個味道,怎麽嗅都不厭。”
Phoebe別開頭,卻正好迎合了我的意思,久違的氣息讓我的心安穩了許多,我以為她會繼續躲,在下一刻她反手一把環住了我的腰,轉過臉湊著我的鼻尖蜻蜓點水。
她的臉頰依然緋紅,卻俏皮的說起:“你怎麽愣著了,不是很霸道嗎?”
我不可思議的瞧著她:“什麽時候開始,你喜歡玩這種曖昧遊戲了?”
“那還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就在我們倆享受著短暫的溫柔時,傾凡卻打著赤腳一骨碌的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我的腿,開始啞著嗓子大哭:“大凡!唔...大凡!”
我急忙將她抱起,她明亮的眼睛裡冒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哭得直打哆嗦,最後還不忘用腦袋蹭我的臉:“我以為你不要了...唔...大凡!唔...”
Phoebe伸手抱住我和傾凡,溫柔的逗著孩子:“乖,不哭了,我們到床上躺著玩,乖~”
我側頭看著她,忍不住的誇上一句:“你知道嗎?以前的你,冷冰冰的,現在是有血有肉的,越來越像個好母親了。”
“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學會了很多東西。”
“那...會做飯了嗎?”
她搖了搖頭,揚起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大笑,很是堅定的回答:“這是我唯一不會去學的,因為..我等你回家,手把手的教我。”
我撇了撇嘴沒有回她的話,抱著傾凡回到臥室裡,Phoebe在陽台接了個電話,隨後滿臉輕松的走到床邊:“好消息!醫院那邊來的電話,說已經試出有效的藥了。沒想到,竟然用青霉素就有效果,真是繞了一大圈!”
我看了看時間,應該回去了,索性起身:“既然這樣,一會兒就帶傾凡去醫院吧,病不能拖。”
這時,傾凡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凡陪我去!”
我還沒開口,Phoebe已經坐在孩子身旁安慰著:“大凡有事不能陪你,但是媽媽替大凡保證,等你病好了,她就回來帶你出去玩,你要聽話~”
這女人還真是精得很,我連拒絕的話都說不上!傾凡憋著淚花默默的伸出小手指,我最怕她這樣,乖順而委屈的不哭不鬧,我也伸出手與她拉鉤:“我可不會當小狗,我的乖寶貝,快快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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