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勻晃了晃酒杯,悠然的小呷一口,她看著我,最後送來一抹莞爾的微笑,笑得我的心都快化了,緊接著就是一陣腹誹,同樣是女人,我怎麽就不能來一次美不勝收的笑,想著,我便回以一個自認為漂亮的微笑,垂眼間盯著自己的匡威帆布鞋,這...落魄的流浪風...這種女人比不得,比不得,越比越自卑。
“你總是喜歡走神,又在想什麽呢?”
又被她看穿了,我尬笑著回復:“我在想,老板年輕貌美多金有能力,我要是個男人啊,肯定厚著臉皮追你...”
她輕飄飄的說著:“哦?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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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落日,窗外明明通天燒霞火紅,夜生活的苗頭還沒開始騷動,我們倆已經乾掉了三瓶紅酒,她是怎麽倒在我懷裡的,我依稀記得她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接著便埋在我的懷裡細微的抽泣。
我嘗試著安慰她,卻無濟於事,她不是那顆樹下的貓,不會因為一根火腿腸就能幸福的滿足,頸間溫潤的液體讓我打了個哆嗦,那是一種叫人上癮的麻酥感,她怎麽把眼淚往我脖子上擦呢!
我抬手護住她的腦袋,揉著她的耳朵,或許她喜歡這種感覺,所以舒服的往我頸間縮了縮,我們都沒有說話,這種莫名的情愫讓人難以言喻。但被人依靠需要陪伴的感覺,我很享受的。
然而,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她伸手輕撫著我的臉頰,抬起頭眼裡包著一汪晶瑩,那一刻。就像有人狠狠的撞在我的心口,猛烈的怦然,酒精在我們的鼻息間蒸發,呼吸開始急促,這個城市寂寞的人成千上百,我們又一次剛剛好,莫名其妙的起頭,開始了一段‘旅行’,她的唇是甜的,吻卻是澀的。
第30章 2009年IV.《溫柔》
把尤非凡送回酒店,我特意買了一個熱水袋,等她躺下後,我將熱水袋塞進她的被子裡,耐心的哄著:“乖乖的睡一覺,等醒了就會好受點,晚點兒,我叫你起來吃藥。”
她捂著被子露出兩隻眼睛,悶聲悶氣的說著:“嗯...秋無名...你人真好!”
我彈了彈她的腦門,噓聲說著:“跟我有什麽好客氣的,趕緊睡吧...”
我像哄著小孩子一樣,帶著節奏拍著她的被子,待到她呼吸均勻沉沉的睡去後,我坐回到床頭端詳著尤非凡的睡顏,她的眼角有一道淺淺的劃痕,這留疤的痕跡裡,肯定暗藏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不過,小臉蛋還挺標致呢,盡管她的穿著打扮像個大男生,可我從沒將她定義為一個T。
因為這家夥言行舉止娘裡娘氣一臉受相,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這與外貌相差甚遠的違和感。目光從她的臉上遊移到枕邊的電話,起身回到她的身旁,替她掖了掖被子,順手取走了手機。
悄然走到門外的走廊上,點上一根煙,開機密碼是1010,隨便找個借口就能騙來密碼,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家夥毫無防備的心,會讓她吃大虧的。我調出了設置,將自己的指紋錄在了裡面,順便將手機調成了震動。
湊巧的是,剛把震動調好,一通電話便打了進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Phoebe,我猶豫了片刻,但為了某些事,我還是接通了電話:“你好。”
顯然對方因為的聲音,而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語氣的冰冷順進我的耳裡,鎮定而簡單的詢問著:“你是誰?”
我彈了彈煙灰,靠在牆邊揚起頭帶著笑意回答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尤非凡呢?”
“她睡了。”
“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盯著酒店走廊的盡頭,嘴角的笑意連自己都覺得詭異,最後反問著:“我們在酒店裡呢,不過...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顯然這樣的回答惹來了對方的一絲敵意:“關系?呵...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能找到你們。”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一份電子檔資料,翻看了一下,便又笑著回應:“藍總,以你的財力人脈,找人的確不難,你完全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對方立馬掛掉了電話,我打開尤非凡的微信,按照手中的資料,對比微信的聊天記錄,輕易的找到了她那些好朋友的電話信息,連帶著Phoebe在內,我將這些人的號碼統統設置進了黑名單。
回到房間裡,若無其事的將手機重新放到她的枕邊,一切都很順風順水,在我的遊戲開始前夕,我還能安安心心帶著這家夥玩上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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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讓人癲狂,最後也只能歸於平靜,激烈的擁吻隻留在了我一個人的記憶裡,我將醉酒的琴勻抱回臥室,將一片狼藉的客廳打掃乾淨後,帶著踉蹌的步子離開了她的家。我抬手婆娑著嘴唇,真是奇怪但又很奇妙的感受,長這麽大,我的初吻竟然被一個醉酒的女人給奪走了。
花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主客兩套房子,我各提供了兩套設計圖紙供琴勻選擇,等到她敲定後,我們也迎來了盛夏的炙熱,我翻出老黃歷找了個宜開工的日子,告知了琴勻,她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要忙,自那天醉酒後,我們沒再見過面,溝通全靠一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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