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手牽手剛走進客廳,門鈴響了起來,面面相覷一陣,我們在一起的這一兩年,彼此的朋友並沒有見過幾面,琴勻的家人她從未提及過,關系不錯的友人都在國外,我想再過些日子就帶她回家見父母,到時候雷雨風暴怎麽來,咱們倆也只能往死裡扛。
琴勻走到門廳,問也沒問便將門打開,何木依然是風塵仆仆的模樣,只是留了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很酷。就像一次見面時那樣,背著破舊的旅行背包,這樣的畫面很像一個途徑四海的背包客,求得一個能被收留的沙發。
“好久不見。”
何木禮貌的問好後,便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正如琴勻說的那樣,他很聰明,一眼便識出,這一屋子溫馨的幸福,多了他便變了味。盡管,我們都熱情的招呼他快進來坐坐,但他沒有進門的意思,而是指了指客人房:“去那邊聊聊?”
琴勻回身只會著:“小祁,準備熱茶,招待我們家的第一位客人。”
新歡舊愛難免尷尬,但這句話很有意思,讓何木明白我們的關系,讓我安心,也讓氣氛不至於陷入怪異。我準備了熱茶和一些糕點,端進客人房的客廳時,琴勻和何木正聊著公司上的事兒,我不便於插嘴,索性準備離開。
琴勻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小祁,過來坐。”
何木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我的存在並不礙眼,他打量著我,最後打趣的感歎著:“這年頭,漂亮的女人會愛上另一個漂亮的女人,求求你們,給我們這些糙漢子一條活路吧!秋祁你好,我叫何木。”
我幻想過無數次,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正式認識何木,以為是劍拔弩張,沒想到的是,他的情商不比琴勻低,說話也很幽默。何木從背包裡取出了手信放在茶幾上:“前些日子,我坐了四天三晚的郵輪,把整個三峽給玩了一遍,聽說大壩蓄水前的三峽特別美,過閘的時候很壯觀,我撿的長江鵝卵石,禮物。”
琴勻對這類東西肯定不感冒:“你背了整整一包石頭,累不累啊?真會折騰!”
我拾起一塊長江石看了又看,挺喜歡的,要是多一些的話,還能做個手工製品,何木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便又拿了一些出來:“小祁肯定喜歡。”
“是呢!”
何木又一次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生,這是好事兒。”
“你們慢慢聊,我去準備晚餐,何先生務必吃上一頓年夜飯,這樣才算圓滿。”
“盛情難卻。”
這頓年夜飯比我想象的要歡樂,多了何木,家裡熱鬧了許多,吃了飯,他還開著車帶上我們倆兜風放煙花,煙花帶著轟鳴綻放的時候,何木站在我的身後耳語:“她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好結局。秋祁,謝謝你。”
那一刻,我才明白,何木不像琴勻說的那樣自我,反倒是隻言片語還留有一絲愛意,很淡,卻又化不開。
夜裡,琴勻抱著我說起,何木知道我們的關系時,一點兒也不生氣,甚至充滿了好奇和興奮,他希望跟琴勻在一起的人,心思是單純的,奈何商場上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琢磨,我要是待在她的身邊,他就會很安心,甚至沒有絲毫排斥感。
竟然有些喜歡我們這樣的組合,我想,這風趣的大叔,心裡肯定住了個快樂肥宅吧!
第33章 稻城亞丁.《你在終點等我》
一大早,我便拖著還在鬧起床氣的尤非凡出了門,從亞丁村裡的民宿出發到景區的自然山門龍同壩,耗時並不多,高原之上的藍天不遠白雲漸低,陽光落在我們的肩頭帶著一股叫人著迷的清新味道。
很久以前,琴勻無意提及過這裡,說總會有時間來走走,那時候的亞丁還是一片不為人知的淨土,也不知道她是從哪本雜志上看到的,只是最後走到了這裡,卻隻得我一個人,這樣的遺憾和隕落感,沒人能替我分擔。
“哎喲喂!馬幫!”
面對自然饋贈的福恩,尤非凡就像活了過來一樣,我剛將車停穩,她已經背著包跳下了車,跟當地人討教還價騎馬的價錢。
“你猴急什麽啊?你買門票了嗎?”
“你懂什麽,初來乍到就得跟當地人混個熟臉,我價錢都談好了,騎馬加門票要不了多少錢,反正我要騎馬,你自己去坐電瓶車吧!”
我瞧著她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哪兒像個失戀的人,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她就是個小屁孩,再往深處想,還是那種一百多斤的巨嬰呢!
我朝她走去,順便從包裡掏出氧氣瓶遞給她,再三叮囑著:“你感冒剛剛好,這裡海拔地勢不低,把氧氣瓶帶上,不要跑跑跳跳,知道嗎?”
“哎呀,我知道,囉嗦死了!”
“你知道個屁,老煙槍,你看看你自己喘成什麽樣子了,給我走慢點兒!”
“人家說了,晚上不到七點就停回程的車,這好幾個地方要玩兒呢,一天時間不夠,趕緊的,快上馬!”
“是誰一早起不來,把時間給耽擱的,還好意思說!再說了,我有表示只能玩一天嗎?蠢!”
她學著我的模樣搖頭晃腦,最後翻了個白眼,便扶著牽馬人的手往馬上跳,蹦躂了好半天就是翻不上去,笨拙的動作挺滑稽的,我順利的坐上馬,看著她費勁的模樣哭笑不得:“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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