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語氣淡淡,說話間,端起跟前那杯加了幾杓糖的咖啡,喝了一口。
入口處,咖啡微苦。
“我曠工?”
淮欣榮聞言臉色微變。
他確實是臨時接到張百東的電話才出的公司,剛剛他還在那裡負責一個市場部的案子,才做了不到一半。
張百東將他給叫出來,為的就是問一下他知不知道林亦這個人的存在。
即便過去了這麽多天,張百東還是對那天的事情,念念不忘。
直到淮欣榮再三確認,公司裡面沒有林亦這麽一號人,再加上天使紀元的老板是個女人之後,他這才可以安心下來,同時不忘在心中,對林亦一陣鄙夷。
“我就算是曠工又怎麽了,你還能夠管的到我不成?”
淮欣榮嗤笑一聲:“省省吧你,就算你現在進了天使紀元裡面,你都不知道去哪舉報我曠工的事情。”
“除此之外,你以為你是誰啊,難不成你真的是吹牛吹到你自己都相信你自己是天使紀元老板的這個事實了?”
淮欣榮話出口去,語氣中已經多有不爽。
他雖然只不過是天使紀元裡面的一個普通的員工,但是隨著天使紀元市場的不斷的擴張,他在朋友圈裡面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畢竟,天使紀元可以稱得上是,目前曲杭之中,風頭最盛潛力最大的公司。
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淮欣榮在公司裡面還算是兢兢業業,見誰都樂意給個好臉色,但是在公司外面,說沒有傲氣,那是不可能的。
“省省心吧,兄弟,還有啊,就算是你能夠把我給舉報了,你也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填補我的空缺的。”
淮欣榮像是猜到了林亦的心思一樣,滿眼都是蔑視:“有那個功夫,不如好好去學習,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不然的話,你一輩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在底層掙扎的垃圾。”
淮欣榮說話,不留余地。
這話語一出口去,立馬就讓旁邊的兩個女生連連點頭。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和淮哥搶工作?”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人,也就是淮哥和我們百東學長的性格好了,換做別人,八成現在就要把你給揍了。”
兩個女生一臉不爽。
張百東滿眼的不屑:“你還真是小人行徑,想玩舉報這一招,也不看看你自己面對的是什麽人。”
“欣榮他爸是曲杭藥監局的,你知道藥監局吧?要是他一生氣,打個電話,這個天使紀元指不定就直接涼涼了!”
“這樣一尊大神在公司裡面,你覺得天使紀元會因為你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報,而將欣榮的職務給拿下來?”
“送你三個字,太天真!”
張百東這話出去,頓時就讓幾個女生,看向淮欣榮的目光中,更多了不少的激動和佩服。
本來在此之前,張百東也沒和她們說,這個淮欣榮真正的身份背景。
此刻看來,能量不算小,畢竟他爹,好歹也是曲杭體制內的人了。
“藥監局?那是挺厲害的。”
林亦點點頭。
淮欣榮面上越發得意,他爸實際上就是一個科員,放在別的地方或許拿不出手,但是誰讓天使紀元這個公司做的養顏丹正好是處於整個藥品與化妝品乃至於保健品的范疇之內。
算是剛剛好,掐住了其中的關節位置。
“知道就好。”
淮欣榮擺擺手:“懶得和你再廢話了,和你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
“你這種層次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明白我的價值,和你說了,也不過就是對牛彈琴,
沒什麽意義。”“以後我也會讓百東遠離你這樣家夥,畢竟,我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他說著話,正要考慮著待會兒喝點什麽。
“待會兒去財務那裡結算一下工資。”
他身後,少年淡淡的聲音,古井無波,似是沒有半點猶豫和遲疑。
聽到這個聲音。
淮欣榮眉頭一挑,張百東和蔣曉蝶等人,更是齊齊皺眉。
“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你是沒聽懂呢,還是你壓根就是一個聾子?”
張百東話語中,已經有了火氣:“真把自己當天使紀元的老板了?”
“就算是天使紀元的老板真的在這裡,她也沒那個膽子,把欣榮給拿掉!”
“是啊,你以為你是誰呢,大言不慚!”
“真是可憐,年輕不大,就得了妄想症,我看你是那種yy的小說看得多了吧,成天腦子裡面想的都是什麽東西,還真的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了?”
兩個女生連連翻著白眼。
旁邊的蔣曉蝶整個臉已經徹底沉了下來:“林亦,我想我剛剛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你要是還這麽不識抬舉的話,萬一淮哥和百東學長真的生起氣來,你可能根本沒有機會,可以走出這個地方!”
蔣曉蝶眼神微冷:“這裡可不是白楠!”
她已經對林亦失去了耐心,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林亦,就是為了來懟她的。
尤其是,看到林亦,蔣曉蝶就會想起楚漢。
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
蔣曉蝶話語才落。
咖啡廳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歡迎光臨。”
門前的女服務生堆起一臉的笑容,看著從門外而來的女人,面上滿是恭敬。
她們臉上的笑容更是不免越發熱切,連帶著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欽佩和羨慕。
鍾水雨。
天使紀元這個龐然大物的女老板,她曾經的種種經歷,經過曲杭經濟月刊,傳閱了整個曲杭。
更是很多女生眼中的勵志典范。
從學校的老師,到身價上億的大鱷,本身就具備著極大的傳奇色彩。
進了咖啡廳,鍾水雨環視一圈,很快,便將目光鎖定。
她面色微有喜意,隨後連忙快著步子,向著那邊而去。
腳上的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淮欣榮轉過頭去,見到來人,眼神一亮,當即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就要迎上去。
還不等他開口。
鍾水雨已經從他的身旁直接走過。
隨後,在他略有僵硬的注目之下,見得鍾水雨不顧旁人的視線,直接坐在了那個家夥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