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范桑桑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車內的氛圍都為之一緊。
袁傑更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身旁付詩敏臉上的笑容都是僵了一僵,就連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曾培輝,這一刻也是多有些不自在。
“梁太子,是誰啊?”
袁傑小心翼翼的問著,他的圈子還夠不到那麽高,所知道的東西,相比之下,更是少的可憐。
他之所以能夠和范桑桑以及付詩敏認識,還得是歸功於之前死皮賴臉纏著鄭秋嬋的時候,借著鄭秋嬋才得以熟識。
“一個很神秘的人,據傳年紀不大,但是具體是個怎麽樣的人,沒多少人知道,不過手腕很是毒辣,以前有幾個傳媒公司的老總想要去神煌時代挖人,被他知道了,第二天那幾個老總就被發現沉在了黃浦江裡面,喂了魚。”
付詩敏小聲解釋了一句,隨即她眉頭緊鎖:“應該不至於吧,那個梁太子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叫什麽,那個小子憑什麽能夠知道?”
“況且,以梁太子的身份地位,也沒半點理由能夠和那個小子產生糾葛。”
付詩敏一席話出口,曾培輝也是點著頭:“這倒也是,一個一直妄想著能夠抱上女明星大腿的男人,怎麽看也是和梁太子那般人物,勾搭不上。”
“他這般樣子,要臉帥的不夠明顯,要肌肉也看不出來什麽肌肉的家夥,想要能夠被人給潛規則,恐怕是任重道遠啊,就算是我出面,幫忙推薦幾個人,他恐怕都沒法讓人產生足夠的興趣。”
一邊的曾培輝對林亦嗤之以鼻。
這一行,狗眼看人低的人可不在少數,至於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的人,更是如同過江之鯽。
那個小子,憑什麽出頭?
車子一路飛馳,到了浦海東方射擊場。
這個射擊場始建於五年前,本就是為浦海一帶的高端人士用來娛樂以及聯絡感情的地方,位處於浦海郊區的位置,佔地面積極大。
單是每一年的會員費,都是在十萬以上。
范桑桑將車子開到了停車場,車子剛剛停穩的時候,范桑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幾輛車。
一輛mini掛著的車牌有些熟悉,另外停靠著的大奔和保時捷卡宴一類的車子,范桑桑挨個看過去,大抵就是知道這一次來了些什麽人。
“祝家有人在這裡玩。”
下了車,范桑桑看向付詩敏,提醒了一句:“待會兒要不要幫你引薦一下?”
“我聽說現如今的祝家,貌似是對祝以冬很是推崇,說起來,祝家整個家族裡面,拿得出手的高手還真沒幾個,可是卻是能夠穩穩的在浦海一帶,佔據著一席之地,這裡面的問道可不淺。”
范桑桑輕輕開口。
“祝家?”
聽到她們二人開口,曾培輝整個人一陣激動:“我聽說祝以冬,還是蠻年輕的吧?”
“她,好像還是沒有男朋友?”
曾培輝兩眼放光,顯然是有些意動。
相比付詩敏的付家與范桑桑的范家而言,祝家在浦海一帶的威勢更甚。
最關鍵的是,祝家上一輩子的老太爺,在浦海這邊深耕許久,各方各面的人認識不少,不管是大還是小,大都是要給祝家一個面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祝家即便現如今沒有什麽太出類拔萃的強勢高手坐鎮,可是對外而言,祝家依然是那個祝家。
就算是鄭家有個一品金剛畢墨海坐鎮,可是也不敢對祝家有什麽非分之想。
這就是純粹的由關系網絡構建起來的龐大族群,更何況,祝家老一輩早些年的時候,可沒少為浦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做貢獻,
乃至於整個浦海大多數的名門望族,都與祝家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是以祝家這個存在,就越發顯得老而彌堅。
“祝以冬是沒男朋友,這一點是沒錯,難不成,你這是打算釜底抽薪?”
付詩敏瞥了眼曾培輝,不得不承認的是,曾培輝外表和性格還是很容易吸引一些不諳世事的小女生的,能夠走到他這一步的明顯,對外的人設做的都挺不錯。
“我就是挺想接觸一下的,畢竟祝家之名,在整個浦海,誰不知道嘛。”
曾培輝笑了笑,話沒說死,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最好省省你的心思,祝家的門不是那麽好進的,邁錯了步子,小心扯到了蛋,更何況,祝以冬是祝家的掌上明珠,她的身份地位可不比祝家其他人。 ”
范桑桑望著正在逐漸開進車庫的那輛寶馬z4,從包包裡面取出一根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她沒去看曾培輝略有尷尬的臉,繼續開口:“當然,要是你真的有手段,能夠讓祝以冬對你刮目相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推波助瀾。”
“但是你要是真的得了手,以後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可別推辭。”
范桑桑一席話,讓曾培輝心花怒放。
“當然當然,范姐一句話,我曾培輝就是赴湯蹈火,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曾培輝連連點頭,他對於泡妹子有著自己的經驗和手段,對於拿下祝家祝以冬那種小女生,也是有著足夠深的造詣。
自詡為獵手的曾培輝私底下也沒少靠著各種手段去禍害良家婦女,真要說起來,被他開過的處雖然比不上他開過的啤酒瓶來得多,但是總歸也不算是少數。
“要是真的成功了,我絕對會對祝家那位小姐一心一意,從此洗心革面,另外更是不會忘記范姐和付姐你們二位的恩情!”
曾培輝趁著林亦和鄭秋嬋下車,向著這邊走來的時候,表起了忠心。
旁邊的袁傑聽著她們說話,雲裡霧裡。
他還在一門心思的關注著那邊的鄭秋嬋和林亦二人。
見著二人下了車之後,鄭秋嬋再次很是自然地走上前去,攔住了林亦的胳膊,這讓袁傑內心尤為苦悶,更多了不少說不清楚的怒意。
至於付詩敏,壓根就沒有將曾培輝的衷心話語放在心上。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薄情寡性以利相驅的男人口裡面做出來的任何承諾。
這是付詩敏的人生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