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華莊園。
有人拜訪。
來人是樂陽市的人,年齡四十多歲的模樣,神態略顯地有些著急。
他在大廳之上,看著坐在上座的丁山河,拜手稱道:“丁家主,聽聞醫王谷的水長老,來了您家啊?”
他名叫周愛國,本來負責的就是樂陽市這邊的森林問題。
但是沒想到,前段時間,荊南山深處,突發大火,大火燒了整整七天,將整個荊南山大半山區給燒了光。
本來綠樹如茵的地方,此刻看去,大片大片的荒原,那些新生起來的小草們,一眼看去,只是多了幾抹嫩綠色彩,給人感覺,倒是格外荒寂。
這段時間,周愛國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讓人去荊南山中載種樹苗,但是一來荊南山那個地方,著實是有些詭譎,前往載種的樹苗,非但大都沒有什麽長勢,其次,前往那邊載種的工人們,回來之後,身體也是大不如前。
最關鍵的是,荊南山那塊,已經很多天沒有下雨,再這樣下去,之前載種下去的樹苗,說不定都會枯死。
最近,大佬李為民準備下來視察荊南山這邊,並且要求盡快將荊南山這邊的事情給提上議程。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都在大力加大環保建設,另一方面,荊南山這塊,雖然怪事頻發,但是環境方面,始終是很優質的。
這一場大火讓外界議論紛紛,最關鍵是起火源頭一直找不到,是以便上面下面,一群人都是焦頭爛額的。
這一次周愛國聽聞醫王谷水長老前來樂陽,立馬是屁顛顛的跑到了丁家。
他雖然和丁家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好歹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尤其是那位醫王谷水長老,聽說能夠操縱風雨,頓時心中滿是激動。
“嗯,醫王谷水長老確實是在我家中,不知道周兄找他何事?”丁山河看著面前的周愛國,臉上一副淡然神情。
畢竟醫王谷水長老能夠親自前來丁家,雖然來者不善,可是還是給丁家帶來了不少的視線關注。
醫王谷在海州這塊,超然脫俗,在外人看來,這無非就是丁家與醫王谷交好的信號。
但是實際上,丁山河是有苦自知。
那位林九玄林大師,自從一月之前踏入荊南山後,就再無音信,隻留下一個史文和東子在丁家的萬華莊園待著。
這一次水長老前來,沒給丁家好臉色,要不是丁家老太太長期以往與醫王谷建立的微薄交情,這一次水長老,恐怕早就沒有耐心在這裡待下去。
“是這樣的,丁家主,我也不瞞你了。”周愛國明人不說暗話,開口說道:“荊南山之前那場大火,燒了半個山頭,今天下午時候,有人要來,要前往那邊查探情況。”
“所以我想,能否請水長老與我一同前去,幫忙施展一場大雨,幫助那些枯萎的山頭,長出新的樹來。”
“我聽聞醫王谷水長老,素來是有著萬木逢春的能力的,正好也可讓一些不相信醫王谷威名的人,開開眼界嘛。”
周愛國小心說著話。
他說完話,抬頭看向坐在上面的丁山河。
丁山河略顯遲疑,眼前此景,周愛國趕忙開口:“如果丁家主不方便與水長老說的話,可否代為引薦?”
為了這個事情,周愛國是傷透了腦筋,他向來盡忠職守,恪盡本責,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沒轍了。
況且,李為民下午就要前往荊南山。
這要是被人看到那邊光禿禿的一片,那不管是哪一方面,心情多半都不會太好。
眼前周愛國這般作態,丁山河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突然臉色一肅,看向正門位置,從座位上起身,一臉謙恭:“水長老,您來了。”周愛國聞言,扭頭看去,頓時看到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老者,老者面容潔白如嬰兒,身穿一身素色長袍,神情平靜淡然,但是他哪怕沒有絲毫表情,可是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依然讓在場眾人,心底微驚。
“嗯。”水長老看向丁山河,微微點頭。
一旁的周愛國愣了愣之後,趕忙上前,滿臉堆笑:“水長老,能否請您……”
不等他話語說完,水長老便是一揮手,開口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聽見,想要我幫你也並非不可。”
聽到水長老的話,周愛國臉色一喜。
“不過,作為交換,日後荊南山那塊地界,便交給我醫王谷作為藥山如何?”水長老淡淡開口。
這一月以來,他在萬華莊園之中,倒也聽過不少關於荊南山那邊的傳聞。
雖然他說不等到林九玄就不踏出丁家一步,實際上卻也經常會到處走走看看。
對於荊南山那邊,水長老也看的不是很明白,只是本能感覺那塊地界土地肥沃異常,若是拿來種植靈藥,或許有不可多言的妙處。
“醫王谷作為藥山?那豈不是要封山?”周愛國微微一愣。
醫王谷對外格外神秘,傳言在外有幾處藥山,不過那些藥山被醫王谷所佔之後,便不再對外開放。
“對,這就是我的條件,如若可以,我便前往,如若不行,還請你回去。”水長老冷冷點頭,再不去看周愛國。
周愛國遲疑良久,猛地一咬呀:“就如水長老所言,如果水長老真的可以讓荊南山萬木逢春,我就做主,劃出一塊地,給醫王谷做藥山使用!”
“嗯,下午我會去的。”水長老輕輕點頭。
周愛國告退離開。
大廳內,只剩下水長老和丁山河兩個人。
水長老自顧自走到上座位置,坐下,他看向丁山河,聲音冰涼:“那個林九玄,還未有消息?”
“還未曾有消息傳來,他已經入荊南山一月有余了。”丁山河站在一旁,一臉苦笑。
“嗯,再有七日,他若是再不出現,我便先拿他所留那二人祭天!”水長老聲音冷酷,臉色滿是不屑:“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躂出來的小崽子,居然也敢挑釁我醫王谷之威嚴?”
“簡直可笑!”
水長老話一出口,全場氣氛瞬間凝滯。
丁山河滿背冷汗,不敢出言為史文和東子求情,甚至於他也懷疑,那個林九玄,莫不是真的已經,死在了那荊南山中?
還是說,他聽聞水長老前來,已經提前一步,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