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拉開,上面下來一個略顯消瘦的男人,男人留著板寸頭,眼神給人一股狼一般的侵略感。
他下了車去,環視一圈,視線在胡勇銳眼前的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便是定格在了林亦身後的劉家盛身上,於是緩步上前,朝著劉家盛走了過去。
“你是誰!”
胡勇銳心底一沉,看到那輛車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妙,手持著沙漠之鷹的灰熊也是心底一突。
在華夏,手中有槍本就有罪,而他非但是有槍,現在還拿著槍口指著別人,這就是罪上加罪!
要是真的較真起來,恐怕他直接要進監獄裡面待著,又或者是開始他的逃命計劃。
不過那人似乎是壓根懶得去理睬胡勇銳的話,轉而是一步一步走向胡勇銳,只是很快,當他從胡勇銳旁邊走過去的時候,胡勇銳看到了他胸前位置掛著的一個蛇的圖案的時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臉色驟然一變。
“這麽多人全都倒了?你乾的?”李陽看著地上躺著一地的人,先是看了眼胡勇銳,隨後又看向正拿著手指按住槍口的林亦,滿是詫異。
林亦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神情陰晴不定的灰熊,冷冷開口:“開槍!”
灰熊被林亦的話給震了一震,死死咬著牙,握槍的手都抖了一抖,沒敢放肆。
所有人都看著這邊。
“這不就是仗著自己這邊來人了,料定了灰熊不敢開槍嗎?”陸秋心底忿忿,有些不甘。
灰熊膽子就算是再大,那也不敢在開著軍車的人的面前開槍啊,這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我讓你開槍,聽不懂人話?”林亦眉頭一皺,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槍身,隨後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跟前的灰熊身上。
看似輕飄飄的一腳,直接將灰熊那壯碩的身軀給踹飛了出去,那把沙漠之鷹也一下子落到了林亦的手中。
灰熊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額頭滿是冷汗,被踹的跪在了林亦的跟前,他抬起頭,目光怨毒的盯著林亦:“你行!我灰熊認栽了!”
灰熊咬牙切齒,感覺跟前的林亦就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
李陽和劉家盛幾人全都看著林亦的方向,林亦手裡把玩著那把沙漠之鷹:“讓你開槍你都不敢開槍,以為有把槍就能橫著走了?”
“小人物永遠只能夠是小人物。”
林亦冷笑一聲,隨後調轉槍口,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太陽穴,距離太陽穴留下了二十厘米的間隙。
“住手!”見此一幕,劉家盛臉色一變。
一臉冷漠的李陽也是一愣,那邊的陸秋和沈菁瞪大眼睛,胡勇銳更是心底一滯,地上還跪著捂著肚子的灰熊,眼神愕然。
“只是槍而已,你覺得你有一把槍就能夠跑來找我的麻煩?未免也太把槍當回事兒了。”林亦搖了搖頭。
實際上,林亦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接得住一般的子彈,對於這種熱武器,現在已經是築基期的林亦,哪怕是剛剛築基,恐怕除了一些重型狙擊能夠給林亦帶來稍許的威脅之外,像是小手槍基本已經可以無視。
“這是要自殺嗎?”沈菁看著林亦拿著槍口對著太陽穴,嚇了一跳。
下一秒,林亦臉色淡然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強烈的槍聲響起,在胡勇銳幾人以為林亦會自己打爆自己的腦袋的時候,卻只見到那邊的林亦像是沒事兒人一般的站在那裡,不同的是,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之中夾著一顆出了槍膛的子彈!
全場寂靜。
“這不可能!”灰熊反應過來,像是見了鬼一般,叫嚷出聲。
胡勇銳和陳任幾個人,也是反應過來,瞠目結舌。
那是徒手接了沙漠之鷹的子彈!而且是在距離太陽穴不過二十厘米的位置開的槍!
“這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有人在那麽短的距離內,能夠接住子彈!”灰熊怒吼著,沒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旁邊的李陽卻是瞳孔一縮,看著林亦,精芒閃爍。
“像你這樣的井底之蛙,又怎麽能夠理解我所能夠辦到的事情。”林亦搖了搖頭,隨手把手中的沙漠之鷹給掰成了兩截,槍身彎曲,徹底失去了用處。
嗖!
林亦取出一枚子彈,放在指尖, 屈指一彈,子彈飛速而去,擊打在了灰熊的腿部,讓灰熊疼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來回滾動。
林亦視線微掃,看了眼還站在一旁,滿臉呆滯狀態的胡勇銳和陳任。
陳任見到林亦看去,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尿了一褲子,雙腳打顫。
胡勇銳也是身形恍惚,感覺像是見了鬼一般,不可置信,嘴唇直哆嗦,但是卻沒法說出一個字來。
林亦看了眼劉家盛,淡淡開口:“你不是要讓他哭?需要我幫你?”
聽到林亦的,呆愣在原地的劉家盛,這才猛然驚醒,趕忙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聽到這話的陸秋,已經顧不上太多,一把將身旁的沈菁朝著劉家盛的方向推了過去,隨後轉身就跑。
但是劉家盛已經直接跟了上去,大腳一踹,將陸秋直接踹在了地上,隨後騎在了陸秋的身上,揮舞起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陸秋的腦袋上,打的陸秋慘叫連連,哭爹喊娘。
“現在,我們的帳是不是要算一算了?”林亦轉眼,看向胡勇銳,淡淡開口。
“你想怎麽樣!”
胡勇銳被林亦一眼看去,嚇得不輕,心頭狂跳。
他已經有些後悔,沒有通知廣家了,誰能夠想得到,林亦這個家夥竟然是連槍都不怕的?
要是通知廣家的話,讓廣家派出人來,或可一戰,畢竟廣家那可是江南劍宗的附屬家族!
“我不想怎麽樣,碾死你這樣的螻蟻,對於我而言,沒有半分意思,只是今晚的你,要想完整的從這裡離開,那就要答應我幾件事情。”
“辦得到,就走著離開,辦不到,就下輩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