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強大的氣勢,足以讓一般人不敢直視,心生敬畏之情。
“趙師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七人之中,一個眉清目秀,滿臉笑意的男人看向趙縛,發現他一臉陰沉,頓時笑了起來:“是不是又有人惹到你不高興了?還是說,祝家那個丫頭,還沒有給你個好臉色?”
他名叫畢陵,是趙縛的師兄,當年拜的是一口江南劍,在江南劍宗之內,天賦排名之中,屬於中游水準,只不過他為人堅韌,又善於鑽營,這才取得了不錯的實力。
這一次更是在穆家擂台上面大出風頭,贏了好些個境界修為比他強的人。
“遇到一點小事情,要不是考慮著還得參加這個穆家比賽,我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趙縛冷冷一哼,眼中寒意更甚。
那個仆從跟著他好多年,帶出去也算是有些面子,最關鍵是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有人能夠幫著處理。
可是這一下子,那人被林亦直接打死,後續能不能夠找到屍體都是兩說的事情,這讓趙縛心底更是不爽。
“可以讓趙師弟這麽生氣的家夥,我倒數想要見見。”一邊的嶽建涵聞言開口,他是北方人,生性有些豪爽,說話時候嗓門響亮,此刻饒有趣味的看向趙縛。
“算我一個,只是膽敢招惹到趙師弟的人,恐怕有些來頭和實力。”蘇淳淡淡開口,話語間頗為冷傲,他背著手,站在那處,說完話後,轉移目光,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又看向身側立著的另一人,輕聲出言:“不過無論是什麽來頭和實力,只要是咱們禦師兄在場,就算是牛鬼蛇神都能夠將他一並給斬了。”
他話音落下,立馬就讓畢陵幾人一個個閉上了口,就連廣正平和那王金銅,此刻都看向了另一邊站著的禦景龍。
禦景龍身穿簡單的青色道袍,衣衫看上去是有些大了,他長相略顯稚嫩,要不是身上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勢,很容易讓人第一眼將他當做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
實際上,作為江南劍宗當之無愧的天才,禦景龍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都足以傲視群雄,他在那些凡人眼中,更是只能仰望無法企及的存在。
“過謙了。”
禦景龍聽到蘇淳的話,語氣淡淡,擺了擺手,似是與同門師兄弟,都懶得過多廢話。
這般態度,蘇淳幾人好像早已習慣。
廣正平目光在這幾個江南劍宗的人之中來回逡巡,心底只是希望能夠避免與那禦景龍一戰。
其他幾人,看上去實力雖然格外強悍,可是那禦景龍,卻不是他可以看穿的存在。
倒是王金銅滿臉的躍躍欲試,就希望可以和禦景龍痛快的打一頓,要麽痛快的揍他一頓,要麽就讓他痛快的揍一頓。
早就等在一旁的穆緒言咳嗽一聲,隨後朗聲開口:“今天是我穆家擂台賽的第八天,按照規矩,參賽者將會是前七天決勝出來的決勝者!”
“今天的規矩很簡單,我手中的暗盒之內,一共有七個紙鬮,其中有兩個A,兩個B和兩個C,以及最後一張的空白紙鬮。”
“抓到A的、B的和C的兩個人分別兩兩對決,而抓到那空白紙鬮的人,則是要迎戰任何想要前來挑戰的人!”
穆緒言環視一圈,繼續開口:“只要是誰能夠贏得那抓到空白紙鬮的人,便可以取而代之,得到第九天的參賽資格!”
他話音落下,
便是看向了廣正平幾人。“諸位,準備好了嗎?”
圍觀的人滿心期待。
七人分出三組和一人,就意味著江南劍宗之內,絕對會產生內鬥。
這也是所有人期待已久的畫面。
也有不少人在祈禱著,希望那第七人能夠是被一個弱者所抽到,那樣一來的話,他們或可有機會,贏得第九天的比賽資格。
眾人心懷鬼胎。
林亦站在人群內,安然佇立。
另一邊人群內的祝以冬時不時的張望著,當她看到還站在那裡的林亦的時候,微微一愣。
她本以為林亦會趁著剛才直接逃跑,畢竟就算他再怎麽厲害,都不可能能夠承接的下江南劍宗的怒火。
趙縛不會善罷甘休,更有可能回請同門出手,到那時候,江南劍宗幾個金剛聯手,分分鍾就足以讓林亦有來無回!
“這個家夥是瘋了嗎!難不成他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有恃無恐?”祝以冬喃喃自語, 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咬在了口中。
另一側的廣宇見到站在那邊沉凝著臉的廣正平,忙不趔趄的朝著身旁幾人介紹著:“那就是我哥!”
他說完話,還不忘看向人群中的林亦,目光死死的將林亦給鎖定在了那裡。
“等我哥比賽結束,希望你還有膽子站在這裡!”
廣宇咬牙切齒,恨不得就一把將那林亦給吞了。
他對廣正平有著絕強的自信,只要是廣正平出手的話,那個林亦還不得直接被碾死?
“好了,下面就請各位,開始抓鬮吧。”
穆緒言見下面議論紛紛,場面熱鬧,對此很是滿意,於是便拿著那暗盒,遞向了身旁的禦景龍。
“他們先抽,剩下的給我。”禦景龍淡淡開口。
聽聞此話,穆緒言苦笑一聲,便是走向了下一個。
他雖是穆家家主,可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幾個江南劍宗的人,他們畢竟是人中龍鳳,尤其是禦景龍,若是一帆風順,或許幾十年後,可以成為江南劍宗宗主,到時候權柄彪天,要是真的得罪了,對穆家而言,百害無一利。
後面的人依次拿了紙鬮。
他們一個個打開,看了幾眼。
還沒有宣布之前,下面圍觀的人,倒是率先屏住了呼吸,看上去比這些人還要緊張的多了。
“不知道,哪幾個江南劍宗的人,會碰在一起的。”
“要是江南劍宗相互拚了個你死我活,那不就是給別人機會了?”
一時之間,下面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