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怎麽看上去,跟趙縛手中七寸長劍一模一樣!”
“剛剛那土石將氣勁推到空中,難道就是以氣勁將土石給打磨成了劍的模樣?”
眾人眼中,台上少年手中分明就是一把土石打磨而成的七寸長劍!
那柄土石長劍,與趙縛手中七寸長劍,幾乎一模一樣!非但如此,少年手中長劍更有實質,整個劍的周圍,還包裹著一層細密的白色霧氣,勁風凜冽!
“讓你拿煙雨出來,不聽話?”
林亦淡淡開口,手握那土石化形之劍,衝著跟前的趙縛劈斬而去!
呼!
土石之劍與趙縛手中勁氣化形之劍撞擊在了一起。
狂躁的狂風以兩人為中心,猛地炸裂開去。
哐哐哐。
所有人耳中只聽見一陣陣碰撞之音。
短短時刻,便有幾十聲響起,余音繞耳,經久不絕。
可是當他們再一眼看去,卻見一道人影倒飛而出,轟然一聲,落在了擂台的另一端的地面之上。
“是趙縛!”
“怎麽會,趙縛竟然輸了?”
“他氣勁凝起的劍鋒,怎麽會被土石給敗退!”
見到擂台上躺著的趙縛,眾人臉色一變。
再看另一端位置,那邊少年安靜矗立,他手中土石所化之劍,劍上顯露出一道道深刻的裂紋,整柄長劍,已經是殘破不堪,好似再由一擊,便是會徹底折損。
“這應該是,兩敗俱傷?”
有人遲疑開口。
他們見林亦站在原地不動不移,可是手中那石劍裂紋無數,便是以為他強撐著沒有倒下,身體內已然是受到重創。
否則的話,斷然是沒有可能,在將趙縛擊飛之後,還可以安然無恙站在那裡的。
“你的煙雨劍呢。”
林亦手中拿著那柄殘劍,緩步走向趙縛,面色平淡。
“你不出煙雨,就不可能傷我分毫,我手中這柄殘劍之上,所用出的力道,全都是你第一劍的劍氣,而破你手中氣勁化形之劍,我沒有出半分力氣,你還不明白嗎。”
林亦幽幽開口。
聲音一出,全場寂靜。
沒有用自己半分力道,全都是用趙縛第一劍所出的劍氣勁氣?
借力打力!
“難怪,難怪土石將劍氣推到半空中,隨後在劍氣作用之下被削成了長劍模樣,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這個家夥,他是變態嗎!”
“他到底是誰,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京南之地,還有此等高人存在?這一手,哪怕是聞名遐邇的那位白雲真人,恐怕都難以施展出來才對!”
底下一眾人聽到林亦聲音,心底翻江倒海。
“借力打力,好一個借力打力!”李叔搖頭輕歎,心中佩服,便如滔滔江水。
“居然,居然有那麽強的嗎……”
祝以冬神情變幻不定。
借力打力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是難上加難,更別提還控制著氣勁將土石給削成了劍的模樣,更是在趙縛堪堪到達跟前時候,手握石劍。
這一切看上去剛剛好,就像巧合一樣。
“可惡!”
趙縛從地上艱難爬起,咳出一口血來,他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旁邊的血跡有些慘然。
他抬起頭,看向正走過來的林亦,眼中驚疑不定,視線落在林亦手中石劍位置,更顯幾分不可置信。
“以我的劍斷我的劍,那劍氣所蘊含之氣勁,明明就比我手中凝結而出的長劍弱了不止一籌!你竟然有此等造化悟性!”
趙縛咬牙切齒,聲音顫抖,且有怒意。
石劍力量與趙縛所持長劍力量相差懸殊,
可就在那眨眼之間的功夫,眼前林亦一共出手三十六劍,每一劍落下,必定會正好落在趙縛氣勁化形長劍的力量最為薄弱的位置,削去趙縛長劍的氣勁。旁人只聽得哐哐作響,唯有趙縛才知道眨眼間的凶險之處。
他甚至沒有辦法真正將劍給揮舞出去,反而是處處受製,稍有不慎,恐怕就被石劍給直接斬了。
那是極強的技巧與對劍的感悟才可以處處針對,尋找到破綻位置。
最好趙縛不得不拚著手中氣勁長劍徹底崩碎的代價,這才從那凶險之中脫身而出,可是盡管如此,還是被石劍輕點一下,擊倒在地,狼狽不已。
“說過了,不拿煙雨,你在我眼中,就是笑話一枚,讓你拿出煙雨,與我一戰。”
林亦站在趙縛跟前,隨腳踹在了趙縛臉上。
趙縛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踹出去老遠距離。
“再給你三十秒鍾的時間考慮。”
趙縛剛剛落地,林亦便是緩步而去,到了他跟前,面無表情,再次一腳,踢在趙縛肚子之上。
砰的一聲,趙縛又被踢回了原處。
“拔劍啊, 拿出你的煙雨劍來,江南劍宗五口劍,不是很強?”
林亦語氣淡漠,轉身走去,再次一腳。
趙縛就像是皮球一樣,被林亦隨腳踹來踹去,他壓根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那可是江南劍宗的小天才趙縛啊!”
“怎麽會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下面的人一臉沉默,他們看著平日屬於人上人的趙縛被踢得毫無脾性,隻覺得眼皮直跳,有些不敢相信。
“拔劍,你到底有沒有煙雨劍,還是說,那只是你吹牛逼的?”
林亦再起一腳,這一腳踢在了趙縛臉上,直接踢碎了他的鼻骨,彪出血來。
嗖的一下,趙縛又飛了出去。
在林亦正準備上前而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勁的勁氣,從不遠處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怒嘯的狂風,連帶著無數人驚歎之聲。
林亦站在擂台之上,轉眼朝著一旁的北擂台處看了過去。
北擂台與南擂台相隔數百米,可是此刻,從林亦位置一眼看去,卻是清楚地看到兩個人正在半空之中,打的難解難分,時不時可以見到氣勁化出的兩柄長劍,相互碰撞,每一次撞擊,便是有勁風擴散開去,如浪潮洗禮,更有無數碎石狂響之聲。
北擂台處,風雲變色。
那邊的蘇淳與禦景龍,都不是易於之輩,聲勢浩大。吸引了其他幾個擂台的人都轉眼看了過去。
而此番時間,被林亦踹斷鼻梁的趙縛,他戰戰巍巍的起身,咳出血來,眼神通紅一片。
趙縛目光死死的盯向林亦,咬牙切齒:“你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