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梁以歌出校門的時候,正好是聽到劉超被林亦擠兌的話語,讓她心底頗為不滿。
本來梁以歌對林亦還有稍許的好感,可是事情越多,梁以歌越發覺得林亦形式作風莫名有些高調的離譜。
林亦轉頭看去,看了她一眼:“我以後走的將會是你們所不可想象的道路,另外,在某種意義上,我更加覺得你們和我不是一路人。”
“相比之下,他們素質低劣,但是好歹表現在臉上。”
林亦三言兩語,好不相讓。
“你素質高,你就這麽和你的校友說話的?而且以歌還是一個女生,男生自古就該對女生有所謙讓!我看你連基本的素質都沒有!”劉超抓住機會,直接開口。
他說完話後,又看向圍繞在林亦身旁的眾多女生,開口道:“你們最好是離他遠一點,他是認識京州這一塊有名的地頭蛇的。”
“那些地頭蛇為了錢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以前不就是有記者報道過,不少人利用學校裡面的女生幫著去賣賺錢的?”
劉超一席話聲音冷厲,偏偏他有培英中學這個金字招牌,加上劉超素來在京州第一中也是小有名氣,話一出去,本來圍繞在林亦周圍的眾多女生,俏臉微變。
她們轉過頭去,看著林亦的臉,發現自始至終林亦都不曾去辯駁一句,讓她們頓顯幾分遲疑。
“應該是這樣的吧,不然的話,他昨天明明就是招惹了教導主任和汪修老師,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一個女生小聲嘀咕,目光閃爍不定。
“對啊,他剛轉學過來的時候,就敢在師生大會上打人動手,而且毫無顧忌,肯定是因為有什麽底氣支撐著他去這麽做的。”另一個女生同時猜測。
更多的女生聞言,心底想起眼前林亦轉學以來的種種作為,他幹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打架、曠課,這種明顯違反校紀校規的事情,換做其他人去做的話,恐怕早就被教導主任約談,然後直接給開了。
“鄧方明校長素來也是大公無私的很,據傳昨天鄧方明校長是急急匆匆的從校長辦公室裡面跑出來的,緊接著就要親自給林亦批假,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會讓校長這麽慌張的。”
一個個子略顯矮小的女生自言自語,說到這裡,旁邊眾多女生,更多的是相信了劉超的話。
她們一個個不著痕跡的挪動著步伐,本來是一群人將林亦給圍繞在最裡面的位置,現在在林亦的周圍已經空出來了一個半米左右的真空圈,無人敢再往前跨入一步。
稍微膽小一點的女生甚至於顧不上說出半句話,直接就低著腦袋溜走了,深怕就像是劉超所說的那個樣子,被林亦給騙到遊手好閑的家夥手裡面去,乾一些不好的勾當。
見得眼前這一幕,劉超嘴角翹起,他就是看不管林亦這麽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感覺,而且林亦三番兩次的讓他沒有面子,已經是讓劉超內心窩足了怒火。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文易彤將一切看在眼底,突然開口。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略有猶豫,只是看著林亦突然一下子好像是變成了瘟神一樣,讓她心底有幾分的不忍心。
林亦面色平靜,沒有辯駁半句,梁以歌眉頭微皺,總覺得有幾分的不對勁,可是要說出來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的。
“你們還吃飯?”林亦看了一圈,問了一句。
剛剛熱情洋溢的女生們,
一個個都沒有吭聲的打算。這種一面倒相信劉超的模樣,讓林亦搖搖頭。
太多的人沒有腦子,只知道跟著別人的思想行走,所以最後稚嫩鞏固泯然眾人。
“你是不是想要和她們拉近點關系,然後順勢介紹給你那些遊手好閑的朋友們?我看你就別打這個算盤了!這個世界大家都不傻,不會有人跟你吃什麽飯的,你要吃飯,自己一個人去吃得了。”劉超哈哈一笑,頗有得意之色。
他說這般話語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悄悄的朝著身後退了小半步,同時一臉警惕的盯著林亦,防備著林亦突然出手,給他一巴掌。
“她們不吃,那你請我吃飯吧。”
人群外,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
聽聞此言,女生們紛紛扭頭看去,連帶著劉超笑容微頓,他也是突然轉頭,當看到來人的時候, 劉超臉色頓時一變。
“你?”梁以歌看著眼前出現的人,秀眉一蹙。
而旁邊的文易彤則是眼前一亮,覺得人群外突然出現的這個女生,身上給人的感覺著實是充滿活力,和京州第一中絕大多數女生都有不同。
像是她這樣的文藝小女生,心底最喜歡的還是充滿活力光芒四射的那種存在,就好比眼前穿著黑色連衫帽,搭配一條牛仔褲,踩著一雙淡白色回力鞋,腦袋上頂著一頂棒球帽,黑色的鬢發隨意披散在肩膀的姑娘。
林亦也是看了她一眼,臉色一頓。
“詩藍,你怎麽來了?”劉超見到武詩藍,神情微怔。
武詩藍在培英中學屬於超脫的那一類存在,相比之下,劉超和武詩藍的差距還是蠻大的,平常也就是點頭之交,夠不到武詩藍的圈子。
劉超想起剛剛武詩藍的話,他很快反應過來:“詩藍,這個小子為人不怎麽正派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你餓了是吧,正好我和以歌也要吃飯,咱們一起吃了吧。”
劉超邀請著,他對武詩藍倒是難以有非分之想的,單單是武戰軍和居興安兩個混世霸王,就足以將他給嚇退的。
現在武詩藍出現,又對林亦高看幾眼的姿態,很讓劉超心有嫉妒。
“不不不,我也不算是什麽好人,怎麽能夠和你吃飯呢,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給賣給遊手好閑的家夥,到時候你被人丟進了鴨子店,每天接客還得給我抽成,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武詩藍搖搖頭,她語氣頓了頓:“不過,也可能把你賣了也說不定的,誰知道呢,畢竟我也不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