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靜早已撲進莊嚴的懷中,緊緊的抱著莊嚴不放。
其他人也是臉色慘白,神情呆滯,顯然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瓦拉托卡的生命之能幾乎被彼岸花抽盡,雖然沒有立刻死去,但是眾人都知道,活不成了。
南宮凌月望著眼前的一幕,神色有些恍惚,玉河鎮沒有宇文翼的影子,而這裡是彼岸花的世界,難道宇文翼進去了?
就在南宮凌月沉思的時候,君少澤卻是指著一處驚道:「你們看,有人來過了,那裡有布塊,似乎是衣衫上撕扯下來的!」
南宮凌月聞言,一個激靈,快速的順著君少澤指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距離托拉瓦卡不遠處的花叢中,一塊月白色的綢緞正安靜的掛在花絲上,旁邊有紅色的花朵垂落而下,靠著布塊。
血紅色的花,月白色的布,放在一起,竟然是那樣的驚艷美麗,宛若一副絕世的墨水畫,傾盡了畫師一生的空靈和清澈……
可是當南宮凌月看清楚那塊布的時候,險些從亞龍上跌落下去!
那是宇文翼身上衣衫的布塊!
眾人正在驚詫間,曲子安先發現了南宮凌月的異樣,只見她臉色慘白,神情激動,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清清冷冷的南宮凌月此刻竟然有如此大的情緒變化,曲子安擔心的問道:「凌月,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南宮凌月銀牙緊咬,秀拳緊握,眸光死死的盯著那一塊月白色的綢緞,整個身子竟然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不,不會的!
翼他不會有事,我要相信他!
南宮凌月在心中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是心中的那抹煩憂卻是無法揮去。
果真是關心則亂。
南宮凌月平時何等的淡定冷靜,此刻只是看到宇文翼的身上的一塊碎衣,便整顆心都提上來了。
不過擔心歸擔心,她不會如那些意志薄弱的小女子一般嚎啕大哭,甚至哭得天昏地暗。
南宮凌月此刻很冷靜,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宇文翼沒事的話,那就是已經進入中圍階段甚至內圍階段!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南宮凌月都要要跳下去,進入外圍階段的範圍內,而且要安全的通過,進入中圍階段甚至內圍階段,這樣子才能見到宇文翼!
想到這裡,南宮凌月眸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她動身,就要往下跳。
忽然曲子安一把按住了南宮凌月,這個平素吊兒郎當的的男子從來沒有過的鄭重和認真,說道:「凌月,你不能下去,你下去了,也改變不了事實!」
南宮凌月推開他的手,神情冷峻,目光執著,說道:「翼進去了!」
這有這麼一句話,卻包含了南宮凌月所有的決心和愛意,包含了她可以為了宇文翼而不顧一切的進入百米境地,任何危險都無法阻擋。
宇文風聞言,更是抬頭望著她,心中早已巨浪滔天。
他聽得出來南宮凌月話裡的意思,如果剛才沒有托拉瓦卡的事件,南宮凌月要下去尋找宇文翼,他不會有此刻如此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