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其他人也開始翻動錢包,也發現了自己的錢包不見,頓時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而在小樹林內。
一個身穿紅白衣袍,兩鬢編者幾根小辮的俏麗女孩一臉樂滋滋的將懷中的錢袋取出。
隨後將這些錢袋中的銀兩倒在了自己的錢袋中,很快,自己乾癟的錢袋變得飽滿。
“哈,這幫家夥哥哥凶悍,身上都是刀劍之傷,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拿了你們的錢,也算幫你們消災了。”
廉莊美滋滋的將變得豐滿的錢包塞入腰間,“沒想到來這裡求醫,還能大撈一筆,這生意不錯,不過這個家夥怎麽還不回來,他真的能治好祖父的腿嗎?”
就在廉莊低聲自語的時候,一道‘嘎吱嘎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誰?”
廉莊捂住錢袋,一臉警惕的轉過身。
看到背後輪椅上的人這才送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道:“原來也是個病人啊,怎麽,你也是來這裡求醫的?”
“算是吧。”
袁無極微微一笑,隨即又道:“不過看你之前的樣子好像很驚嚇,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袁無極自然知道廉莊的秉性,做為第一女飛賊,一定是又偷人錢包了。
“沒什麽。”
廉莊突然眼珠一轉,隨即委屈的說道:“只是擔心祖父的病情,但這個醫毒雙聖卻是突然失蹤,讓人擔憂。”
“原來如此,不如你和我說說你祖父的病情吧?”
袁無極微微點頭,一臉溫和的說道。
“嗯?”
廉莊眉頭一挑,同時一臉狐疑的看著袁無極,片刻之後才哼了一聲,道:“你也是一個患者,和你說有什麽用。”
“哈哈哈!”
袁無極輕笑一聲,也不再遮掩,“旅者就是你口中的醫毒雙聖,所以你想要救人,自然要與旅者說了。”
“什麽?”
廉莊眼睛大瞪,一臉不信的打量了一番袁無極,搖頭道:“這不可能,你連自己的腿都沒有治好,哪有半點說服力。”
說著,廉莊又反應過來,湊到袁無極的面前,緊緊盯著袁無極的雙眼道:“說,你是不是貪圖本姑娘的美色與錢財,想要欺騙我?”
還沒等袁無極回話,廉莊又直起腰,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我估計你這雙腿也一定是與人偷、情被別人老公發現打斷的吧?沒想到你這人都變成殘廢了,色心還是不死,活該被打斷雙腿。”
廉莊自詡天下第一女飛賊,性格古靈精怪,愛好錢財,嘴巴同樣也很毒。
一副我早已看穿你本質的模樣。
“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就失去了唯一一次救你親人的機會。”
袁無極神情依舊平靜,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女孩動怒,更何況,未來有的是機會討回。
“這麽平靜,難道他真的醫毒雙聖?”
廉莊心中這樣想道,同時一臉狐疑的看著袁無極,片刻之後,忍不住問道:“難道你真的是醫毒雙聖?不過你連自己都看不好,看來起死回生的說法都只是傳聞了?”
“哈,你可知道醫者不自醫。”
袁無極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道。
“好吧。”廉莊眼珠一轉,突然一拍手道:“你只要能讓我祖父恢復健康,本姑娘就相信你是醫毒雙聖,怎麽樣?”
“呵……”
袁無極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廉莊,“小姑娘,旅者為何需要向你證明呢?是你來求醫,而不是旅者求著為你治啊!”
“你!”
廉莊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似是想到了什麽,展顏一笑,同時從懷中將錢袋取了出來,“我付你診金還不行嗎?”
“看病付錢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還要單獨拿出來一說呢?”
袁無極臉上笑容不變。
廉莊被氣的不行,好久沒這樣生氣過了,現在廉莊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就抓狂,深深喘了一陣之後,廉莊只能再度問道:“那你究竟想怎麽樣?”
越是被難為,廉莊倒是對對方的身份有了幾分認可,有本事的人,總要與常人不同的嘛。
袁無極微微一笑,一臉平靜的說道:“凡俗黃白之物,對旅者無用。”
“那你是要一些珍稀至寶嘍?”
廉莊繞著袁無極走了一圈,“那你怎麽證明你有能救人的本事?要是你救不好我祖父,那又該如何?”
“哦?這麽說來你有旅者感興趣的東西嘍?”
袁無極好整以暇的問道,一點都不著急。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能拿到你感興趣的東西。”
廉莊一臉自信的說道。
她已經有了目標。
“既然你有此自信,那旅者便給小姑娘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走吧!”
說完,袁無極拍了拍輪椅飛扶手。
“還要我推車啊?”
雖然這樣說,但廉莊還是走到了袁無極的面前,一臉鄭重的樣子,“還有,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已經不小了。”
說完,廉莊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要證明什麽一樣。
袁無極淡淡掃了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似有玩味。
看到這幅笑容,廉莊就恨的牙癢癢,“走吧!”
氣呼呼的走到輪椅後面,廉莊使力推動輪椅,本來是想要閃一下輪椅上的人,但輪椅上的人卻是紋風不動,好似絲毫沒有感受到推背感一樣。
“還真有點本事,希望你的醫術和你的臉皮一樣厚。”
低聲嘟囔了幾句,廉莊推動輪椅向著廉家大院而去。
幽夢樓內,床榻上的步香塵倏然睜開雙眼,嫵媚的聲音從口中傳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截胡了,有意思。”
“你究竟有在打著什麽主意呢?我可不相信你真的只是為了治病救人!”
雖然不知道袁無極的來歷與過往,但步香塵的目光一向很準,就如她一直便知道戚太祖心思不單純,而超軼主卻會被蒙騙一樣。
她沒有與袁無極深入交流過,但也感受的到袁無極絕對不是表面上表現的那般簡單。
甚至,步香塵還能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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