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一聽半夏的話,眼皮跳了跳,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傅嘉善。
隨後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雖然那人很無恥,但是直覺著不是傅嘉善乾的。
他之前派人盯著自己,肯定是知道半夏的存在,就算是他不認得,他手下的人也認得,想來是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衛衡聽了卻是皺了皺眉,之後問著半夏:“那人長什麽模樣?”
半夏回想著,之後說著:“臉瘦長,眼睛不大,嘴角有顆痣。”
半夏將她記著的特征說了說,只見衛衡面色一沉,隨後冷聲說道:“宋亭瑜!”
寒香一聽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衛衡說完看了看寒香,知道她心中對宋亭瑜的憎恨,之後說道:“這些日子最好別出門,若是有什麽短缺的讓金花銀花去,實在不行傳信給我。”
見著半夏應聲,衛衡之後對寒香道:“放心吧,他早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他們就不放在心上了,平時半夏鮮少出門,經了這件事之後更是足不出戶,揚州那邊已經有消息了,花朝節這天,衛衡接了寒香出來,便要與她說這個事情,原本定的是一品居的地方,只是衛衡上樓的時候剛巧從樓上下來一個熟人。
寒香看到來人之後迅速的低下了頭,而衛衡則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她。
平陽王的掌上千金綾舞郡主。
平陽王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弟弟,這個綾舞郡主也是大周朝開國後第一個皇室郡主。
寒香低頭是因為當初晗瓊跟綾舞郡主在太子府的時候有個一面之緣,此時怕被認出便低下頭去。而衛衡之所以認識綾舞郡主,還是要從上次他落水的時候說起。
他是被剛好途徑那裡的平陽王救了,當時衛衡還有別的傷,便留在江淮平陽王的別院裡修養。而綾舞郡主當時一直扮著男裝跟著平陽王,衛衡不知他身份,便沒有避嫌,後來才得知她的身份。
此時綾舞郡主看到衛衡也是一愣,從回了京中,幾次約他都被他推了,她也很是氣惱。
平陽王就她一個女兒,平時嬌慣的很,三番兩次的被拒,自然覺得沒面子,之後便氣惱的沒有再約他,此時在這裡遇到了難免一愣。
隨後,綾舞郡主看到了衛衡身邊的女子。
之後,臉色冷了下來。
年少有為,生的英俊,溫文爾雅,這樣的男子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綾舞郡主常年跟在平陽王身邊,常做男子妝扮,比普通閨閣女子多了一股英氣和勇氣,當初就是心儀衛衡,才會幾次的約他出來,只是被他拒絕後才賭氣不再理會,這時看著他身邊的女子便有些心氣不順了。
原來不是這人不解風情,只是解的不是她而已。
綾舞郡主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衛衡和寒香,之後開口說道:“衛大人不介紹介紹?”
衛衡把寒香往跟前拉了拉,之後問道:“郡主怎麽在這兒?”
只是一句客套話,並沒有打算給她介紹寒香。
綾舞郡主看了衛衡一眼,尤其是他的動作,無意識的將人往他的方向拉了拉,綾舞郡主神色一沉,之後說的話就那麽客氣了:“呦,看衛大人緊張的,就是問一問,還怕我能吃人不成?”
“郡主說笑了。”衛衡只是客套的跟綾舞郡主說著。
之後衛衡帶著寒香上了樓,綾舞郡主看著衛衡待她親密的樣子,便甩手離開了。
等著她離開兩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之後衛衡開口解釋說道:“當初在江淮那邊落難,
便是得平陽王搭救,所以那時認識了綾舞郡主。”寒香聽了卻是一笑,之後道:“我也沒說什麽,你為何緊張呢?”
衛衡看著寒香此時揶揄的笑意,也不由得笑出聲來,之後說著:“換作旁人,我也不用緊張的,偏偏是你。”
每一個字都說的恰到好處,寒香從他手裡抽出了手,臉色微紅進了廂房。
衛衡送寒香去揚州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底,他打算親自去,給寒香安排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初在揚州求學時,恩師的女兒。
到時候就是往外說,也是沒人懷疑什麽的。
只是花朝節剛過,衛衡已經開始準備南下揚州的東西了,南邊卻傳來一則消息。
當即讓還沒緩過勁兒的衛家更是雪上添霜。
漕幫內鬥,左右兩派廝殺,左派為江湖勢力,是漕幫幫主的大弟子,是漕幫最核心的人員,因為漕幫本就是民間組織發展而來。
而右派是漕幫幫主手下的一個謀士,這些年常與官府打交道,在漕幫中也是自有地位。
兩派許多的意見都不合,隨著老幫主的病故,未來得及挑出下一任接班人,便有了兩派的廝殺。
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是江湖手段解決,右派那邊雖說有官府勢力,但是架不住左派突襲。
左派突然發難治住了右派那邊,並且,還拿到了右派那邊的帳冊。
密密麻麻一箱子帳冊,記載著跟每一屆官員錢財上面的來往。
重要的是,這些錢財都是屬於私下,並不上繳國庫的。
可以說,牽連了所有的揚州官員,只要是在任的便沒有不落網的。
作為原來的揚州知府的衛二老爺衛石崢,聽到這一消息後,嚇得臉色都白了。
若說是貪墨,大周朝所有的官員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這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只要不暴露出來都是沒事的。而且,人在官場,還是揚州那樣的地方,若是你不隨波逐流,便會被排擠在外,所以,衛石崢算不得多清白。
這件事還在調查中,但是衛石崢還有其他牽涉在案的,都已經被請到了大理寺。
繼上次衛石訖的事件之後,衛家有一次發生動搖衛家根本的事情,這件事並不比衛石訖那次清多少,前朝的覆滅就是因為官員的腐敗,導致民不聊生,所以,當今天子可是最痛恨貪墨的官員,所以,這次是凶多吉少。
衛石崢與衛衡來說,比衛石訖都要親近,雖說只是叔父,但是若不是衛石崢帶著他去揚州,四處與他尋訪名師,當初那個孤僻自閉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地位,比親生父親衛石訖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