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側妃也收到了消息,心中更是憤恨,不知道外面那小妖精有什麽樣的本事,將太子迷成這般,要不是老嬤嬤勸著,宋側妃早就忍耐不住了。
“娘娘且等著,東宮裡的人惹了事,怪也怪不到娘娘的身上,太子殿下要發落人,太子妃不出面不行,等著太子妃出面,太子殿下的火氣未消,只怕也沒太子妃的好果子吃,娘娘盡管放心。”老嬤嬤說著。
她說的沒錯,太子妃在知道太子回府後便懲治了後院的女人,便不能裝作不知道。
這院裡的女人原本就是她管著的,如今惹了事,就是她的錯處。
所以,等著那邊院裡發出了太子的奴身和那蠢貨的求情聲時,太子妃便緩緩的站了起來,之後跟身邊的女官說著:“走吧,咱們也去看看。”
等著到了那個院裡,只見平日裡仗著恩寵打扮的千嬌百媚的女人,此時白著一張臉,嘴角還有血漬,頭髮都散開,狼狽的很。
太子妃的眼皮抽動了一下,心中想著:最過無情不過是男人,前陣子還寵著愛著的人,現在不過是風中殘柳,秋後的蒲扇,被拋之腦後了。
只是不知道驛館的那女子又能被恩寵多久。
太子裝作不明所以的開口:“妹妹這是做了什麽惹殿下不高興了?”
周肅看著太子妃過來,臉色依舊沒有好轉,說著:“這個賤人不知自己的身份,誰給她的權利讓她隨處亂跑?你在這宮裡連個妾室都約束不住?”
周肅的這些話,太子妃一早就是想到的,之後臉上有些委屈的說著:“殿下這話就讓臣妾為難了,之前宋側妃沒經臣妾允許便私自見了外人,且幾次出門都是不經臣妾的,臣妾不過說了兩句,殿下便數落臣妾說臣妾小題大做。臣妾以為凡是殿下喜歡的,跟宋側妃要好的,便都是不歸臣妾管束的,是以,臣妾就沒有再管束過她們,以免勞心勞力,到最後卻被殿下埋怨。”
太子妃的話將周肅的話堵了個嚴嚴實實,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了。
這話他的確說過,當初對她們幾個正在興頭上,那邊有些失了分寸,給的自由多了些,太子妃不好管束也很是正常。
如今想來,當初真是自己糊塗了,太子妃識大體,這些人如果交給她管束,必定翻不出什麽浪來,也惹不了今天的事情。
周肅說著,口吻就緩和了許多,之後說著:“那時候本宮不過隨口一說,以後這宮裡沒有你管不了的人。”
太子這樣說,太子妃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之後一副不解的樣子問著周肅說道:“這是怎麽了?”
周肅聽著太子妃的話,狠狠的看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之後說著:“這個賤人跑到驛館那邊大放厥詞,驚了聖女,到如今還滿口胡言!”
太子妃聽著顯得十分的吃驚,之後說著:“可是為百姓求雨祈福的聖女?”
“正是!”周肅道。
“天呐。”太子妃驚呼,之後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是滿眼的鄙夷道:“你也太不知死活了,聖女是何等人,豈容你非議?驚了聖女事小,萬一惹了聖女不高興,聖女回了苗疆,日後再有祈福之事,你讓殿下上哪兒去尋人?”
太子妃的話說到了周肅的心坎了,祈福的事情他倒是沒想,只是想著若是聖女回了苗疆,只怕是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周肅黑著一張臉,之後太子妃說完轉身面向周肅說道:“殿下,聖女那邊定然是怒氣難消的,這等賤人不知死活,
該狠狠的懲罰,不然有一學一,將來可如何是好。”太子妃的話,周肅聽著十分的有道理,之後點點頭,準備去了她的身份,打發到後院偏僻的院中,由她是生是死,如果不是因為還育有一個女子,當即就是打殺了她也不為過。
周肅之後就交給太子妃處置了。
等著周肅離開這個院子,太子妃坐在上座上靜靜地看著底下跪著人千般求情萬般磕頭。
太子妃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豈是她對自己也沒有特別不恭敬的地方,只是因為生過女子,且跟宋側妃要好,不過是礙著自己的身份,表面上做恭敬,心裡沒有多少尊重,連對著宋側妃態度的一般都沒有。
太子妃看著她,心中想著,今日便要讓她見識見識誰才是這個宮裡的主子。
太子妃習慣性的摸了摸護甲,之後說著:“我說妹妹,這滿宮的人誰不知道太子殿下他對驛館裡的那個女人正是興頭上,緊張的很,沒人敢做那個出頭的鳥兒,偏你這樣不知死活的撞上去,這是得多蠢。”
底下跪著的人, 此時全無形象,不停地磕著頭,口口聲聲的要看在孩子的面上饒了她。
太子妃一笑道:“饒了你也不難,只是饒了你,驛館那邊不高興,就是我也是不敢得罪的,如今的懲罰,若是不能讓那邊滿意,只怕連累小郡主也不一定。”
太子妃說著就提出了她的女兒,這時跪在下面的人呆愣住了。
“怪隻怪你,錯信了別人的話,被人當了搶使,如今又得罪了驛館那邊的女人,本宮能如何......”說著太子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對著身邊的女官說著:“來人啊,絞了她的舌頭,關後邊的院子吧。”
聽著太子妃的話,底下跪著的人驚懼的睜大了眼睛,還沒等她說話,便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嬤嬤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太子妃這才緩緩地站起身子,出了這院子。
宋側妃有人安排在這個院裡,所以,這邊發生什麽,她是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的,聽著下人回稟後,她氣的險些絞斷自己手中的帕子。
老嬤嬤在一旁聽著,臉色沉重,之後對宋側妃說道:“娘娘,您要提防太子妃,別看她平時不動聲色的,這手段一點也不比宮中貴妃娘娘弱。她這樣懲罰了那蠢貨,且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就是她恨,也是恨唆使她去驛館的娘娘,和驛館裡的那位聖女。”
宋側妃如何不知道,只是氣的咬牙,尤其是聽著婢女回的話,以後這宮裡的人,想要做什麽,都得經過太子妃的允許。
外面有驛館裡的那賤人虎視眈眈,東宮中又被太子妃收了權柄,宋側妃這一回輸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