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看著宋側妃到現在還嘴硬,抬手便要再打,只見宋側妃昂著頭,閉上眼睛,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說著:“殿下就是今天殺了臣妾,臣妾也是要說的,蕭家的余孽刻意的接近殿下,能有什麽目的,只會威脅殿下的安危,臣妾這樣做全是為了殿下,殿下若是不信,要殺要刮,臣妾死而無怨!”
宋側妃說的話擲地有聲,一副拚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的樣子。
這時眾人都看著周肅和宋側妃,精神極度緊張,他們是生是死,全看著宋側妃能不能成功了。
就在這時,只聽著一串清脆的鈴聲,隨後眾人的視線中出現一個白衣女子。
正是剛剛讓他們膽寒的女子。
寒香看著外面僵持的這一幕,緩步走了過來,來到周肅身邊後,斜斜的看了一眼宋側妃,之後面向周肅,抬手幫他整理著因為剛才跑動有些微亂的衣襟。
周肅看著她的時候,不由得神色泛著柔色,宋側妃看著這一幕氣的眼中仿佛要噴火了一般。
剛要說話的時候,就聽著寒香開口說著:“殿下這般急急的趕來,可是擔心我出事?”
寒香的聲音輕柔,聽得周肅心中仿佛冒出水一般,不由自主的點頭“嗯。”了一聲。
卻見寒香一笑,之後指了指門口躺著的那幾個人說著:“殿下難道忘了我是誰了?我是巫神定下的聖女,豈能被這些凡夫俗子傷了,就是他們有再多的人,也是傷不了我的。”
周肅也看到門口倒著人了,開始以為是禁衛軍護著寒香時候傷的。
周肅抬手輕撫了一下她身後的頭髮,想著她沒事就好。
宋側妃看著,氣的肺都要炸了,指著寒香開口罵著:“你少在這裡蠱惑殿下,今天就是你口舌翻出花兒來,都不能救了你!”
之後宋側妃看著周肅,懇切的說著:“殿下,這女人居心叵測,如今在殿下身邊,是伺機報復,殿下萬萬不可被她的美色迷惑!”
周肅聽著臉色愈發的陰沉。
寒香卻是轉過身,面對著宋側妃,之後巧笑嫣然的問著:“側妃娘娘為何這樣說,若是說殿下身邊的人都是居心叵測,那側妃您呢,豈不是也是居心叵測了?”
宋側妃聽著寒香拿自己跟她相比,當即急怒攻心說著:“賤人,你跟我又如何的相比!”
周肅聽著宋側妃口無遮攔的話,當即臉色更黑了。
宋側妃不是沒有看到,心中一驚,心想被這個賤人忽悠住了,反倒是忘了正事,連忙對周肅說著:“殿下,這女人是蕭家死裡逃生的蕭晗瓊,當初蕭家眾女眷全部吊死在祠堂,只有蕭晗瓊的閨房被燒了,後來只找到一具燒的面目全非的女屍,誤把那女屍當成蕭晗瓊了,如今她佯裝成苗疆的聖女潛伏在殿下的身邊,媚惑殿下,都是為了亂我周朝的朝綱,好為蕭家報仇。”
周肅聽完,還沒深想,就聽寒香接口說著:“蕭家?哪個蕭家?”
問完之後,寒香轉身面對著周肅,抬頭問著:“殿下,你相信這些鬼話嗎?”
周肅見著寒香的一雙眸子清澈似水,帶著依賴的詢問,下意識的便回答道:“自然是不信了,本宮信你,你是鈴兒。”
寒香聽了之後,仿佛是得到了很大的讚美一般,笑的眼睛彎彎的,再開心不過了。
周肅安撫的拍了拍她,之後看著宋側妃的時候就沒有那麽好的神色了,
陰沉著臉說著:“本宮看你是魔怔了!”宋側妃看著寒香在周肅面前的一舉一動,此時已經不僅僅是恨了,更有嫉妒,她的一言一語便可讓周肅全心全意的相信,宋側妃如何能不嫉妒!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見過蕭晗瓊的人,就算隔了幾年,模樣有變化,但是人人都知道蕭晗瓊眉心有一個眉心的朱砂痣,這個是變不了的。這個女人進京之後,眉心就一直畫著一簇火苗,還輕紗覆面,焉知不是為了怕人認出,才做了這樣的打扮。殿下現在就命人將她那面紗在下,眉心的胭脂洗掉,到時候是人是鬼,一眼便可認出!”
宋側妃言之切切,周肅也曾無意中聽人說過蕭家的幼女蕭晗瓊長得十分的貌美,且眉心有顆朱砂痣,是梅花形狀,仿佛天成,那時候一直想見上一見, 只是奈何蕭晗瓊長在滎陽,在京中的日子屈指可數,識得她的人並不多。
寒香回過神來,看著周肅,仿佛是看出了周肅的猶豫一般,目光微微有些受傷,仰頭說著:“殿下,這些話,你信嗎?”
寒香問起,周肅心中頓了一下,此時聽著宋側妃說起,心中也難免有些猶豫了。
可是,周肅心中更願意相信她是鈴兒,而不是蕭家的人,若是讓她將眉心的那些洗掉,是蕭家的人倒也罷了,若是不是,自己跟她之間剛剛建立起的那些溫情,還有之前說的兩年之約便都沒了。
周肅不敢冒險。
尤其是此時看著她眼底那種受傷的神色,周肅立刻就警醒了,當即低聲說著:“別亂想,本宮自然是信你的。”
寒香聽著周肅相信,剛剛受傷的神色才收了起來。
想著如今宋側妃這樣大張旗鼓的帶著人為了驛館,還傷了人,驚了鈴兒,到了現在還嘴硬。看了不懲罰她不足以平息這件事了。
“來人!將宋側妃送回東宮關起來,沒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見。將宋亭信抓起來,移交大理寺,帶兵犯上作亂,其罪可誅!”
周肅的話說完,宋側妃和宋亭信完全傻了,沒想到周肅絲毫不懷疑這賤人,反倒是將他們問罪。
剛要再說話,就聽寒香突然說著:“慢著。”
這時,眾人都看向了她,心中想著,難道這樣的處罰並不解恨,讓殿下再狠狠的處罰他們嗎?
周肅也看著寒香,看她要說什麽。
ps:感謝胖胖,冰凌舞,蘆薈的雙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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