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進行著,寒香跟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的交流,只是一旁的太子妃偶爾跟她交談幾句,寒香神色也都淡淡的。??
自從雲貴妃剛剛說了那話以後,多的是人看不慣寒香的,此時離寒香不遠不近的一個屬國的公主,跟身邊的人開口說著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人聽到:
“以為自己是誰呢,臉上帶著個面紗裝神秘。什麽苗疆聖女,不過是毒蠱窩裡出來的。”
她的話一落,周圍的人都掩唇笑著,雖然沒有人說什麽話,但是也沒有人解圍,誰不想看笑話呢。
寒香隻作沒聽到,不受任何的影響。那個屬國的公主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從她身上一聲紅色的民族服飾便能看出來。
沒過多久便說到祭祀求雨的那天,無外乎說什麽裝神弄鬼,那個紅衣公主聽著別人說著這個,當即秀眉一挑,開口說著:“貴妃娘娘,臣女想跟聖女一較舞技。”
附屬國的公主在周朝的皇室面前都是稱臣的,如今這個紅衣公主見著剛才譏諷了她幾聲,寒香沒有說話,心中尤其高傲,想著在這麽多王公貴族面前壓她一頭,肯定十分的風光。
她的舞技是她們部落裡出了名的,她不信寒香能比她更出色。
雲貴妃聽了後,笑容可親,隨後看著寒香口中說著:“聖女可願意?”
此時,不光是雲貴妃看著她,就是方才那紅衣少女也看著她。
紅衣少女下巴昂的高高的,她有把握,只要寒香敢應,百分百讓她吃足苦頭。她要是不應,多的是奚落的話等著她。
寒香抬頭看了一眼那紅衣少女,之後目光又轉向了雲貴妃。
寒香並不善舞,之前祭祀台上的舞是專門練過的,紅衣少女所在的遊牧部落,是最是能歌善舞的部落,她的尋釁就是為了讓自己出醜,雲貴妃心裡清楚,只是她卻不會為自己攔著。
寒香來之前不知道這裡都是些什麽人,但是卻知道這是鴻門宴,她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寒香想著剛才那紅衣少女的一句“毒蠱窩裡出來的”,此時她含笑搖了搖頭,之後說著:“聽殿下說,這宮中有專門的舞姬,你技癢可以尋個舞姬一較高下。”
寒香這話好似在說,這紅衣少女跟舞姬沒有什麽區別。
紅衣少女一聽,寒香拿她跟舞姬作比,當即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說著:“大膽,你竟然拿我跟舞姬相提並論!”
相比於她的怒意,寒香卻絲毫不急不緩,之後說著:“這裡可不是你們戎族的帳篷,是甘露殿,你這樣大呼小喝,喧賓奪主,你們部落的人沒有教過你基本的禮節麽?”
雲貴妃聽著寒香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沒有任何人給寒香介紹紅衣少女的身份,她卻一言道出了她的身份,只能說明她對周朝其他附屬國的服飾都一清二楚,這不像是一個常年居在苗疆沒有出門的。
雲貴妃想著太子妃說她是蕭家的人,此時心中又多了些肯定了。
紅衣少女此時氣咻咻的,雲貴妃開口說著:“戎族的公主天性率直,本宮看著很是喜歡。”
這是出言護著戎族公主,寒香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戎族公主聽著雲貴妃出言護著她,當即挑眉說著:“不敢就是不敢,直接承認就行了,東拉西扯的,本公主最看不起這種人。”
她說完,見著寒香依舊不說話,那神態之間仿佛滿滿的鄙視,當即就不能淡定了,加上剛才雲貴妃所說的話,戎族公主更是囂張,
走到寒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直接開口說著:“什麽苗疆聖女,也不過如此。”這時候,大家都看著她,只見她前一刻還在氣焰囂張的說著話,後一刻便見她摔倒在了地上,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便見戎族公主的侍女跑過來,戎族公主面色蒼白的說著:“我的腿......”
眾人都不知道生了什麽事情,只見戎族公主的侍女撩開了她的衣裙,去看她的腿。
只見此時她腿上有一條銀色的似蛇非蛇的東西纏著她的腳裸,所有看到的人都大驚失色,尤其是戎族公主,看到腳裸的白襪上有明顯的被咬的血印,險些昏過去。戎族公主的侍女也不敢動了,只見那條似蛇非蛇的東西之後松開了戎族公主的腳裸,回到了寒香的身邊。
大殿中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花容失色,只見那條似蛇非蛇的東西沿著寒香的衣裙爬了上去,之後纏在了她的衣帶上,身上還有鱗片,映著光看著仿佛是精致的飾品一般,誰又能想到那是一條活生生有毒的東西。
眾人隻覺得遍體生寒,那戎族的公主沒一會就面色泛紅,之後顫抖著手指著寒香氣急的說著:“你...你...竟敢暗算我!”
此時莫說是戎族公主,就是雲貴妃的臉色也不好看,誰又能想到寒香來宮中赴宴,身邊還帶著這樣的毒物。
寒香斜斜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平靜的說著:“公主知道我是毒蠱窩兒出來的,就應該離我遠一些。”
寒香說完,站起身來,對著雲貴妃的方向行了一禮之後說著:“貴妃娘娘,我乏了,告辭。”
是告辭,不是告退,這之間的差別可不小。
雲貴妃臉色鐵青,她沒想到寒香竟然如此大膽,大庭廣眾之下傷了人,還對著自己這樣無禮,番邦屬國的公主都在,這要是讓她這樣走了,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於是,她也保持不了之前溫和看戲的神態了,當即陰著臉,沉聲說著:“聖女這般無禮,傷了本宮的客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你當本宮這兒是客棧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寒香回身看著雲貴妃,似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般,之後說著:“我本不想來,是貴妃娘娘請我來的。”
這話聽著沒什麽,但是仔細一聽,卻滿是不屑的語氣,雲貴妃怎能不惱。
如今的周朝,若說是尊貴,就是太子妃的地位都不如現在的雲貴妃,寒香如此目中無人,雲貴妃豈能咽下這口氣。
“大膽!”雲貴妃急怒的手拍了身前的案子。
寒香看著她,笑而不語。
雲貴妃氣急而怒的時候,寒香鮮少見過的,她是那種典型的心中恨得化了膿,臉上也是一派淡然的神色,讓誰都不會懷疑她。
寒香就是要撕下她外面的那張淡然的皮,她不會放過自己,偏偏要做的對自己溫和的樣子掩人耳目。
“不知我做錯了哪裡,讓貴妃娘娘如此生氣,難道之前不是貴妃娘娘差人請我來的嗎?”寒香越是這樣的語氣,雲貴妃此時越是急怒,朝中的貴婦,番邦的公主今天都在,寒香這般尋釁她的威嚴,雲貴妃心中的火兒焉能壓得住。
但此時看著她的樣子,聽著她說的話,仿佛天真的很,完全不知道哪裡做錯的樣子。雲貴妃胸中憋了一口氣,之後余光瞥見戎族公主此時還歪倒在地上,心想著,自己都被她氣糊塗了,戎族公主便是現成的借口。
來者是客,更何況剛剛跟戎族的關系緩和一些,戎族送來公主的意思是十分的明顯的,這個時候寒香跟戎族公主之間起了矛盾,就是周肅也不能偏袒寒香。
“你進宮赴宴,帶著毒物,如今傷了人,連一句知錯的話都沒有,就是太子他寵你,今天本宮也要治你的罪!”
雲貴妃厲聲厲色的說著,之後開口喝道:“來人,將她拿下!”
大殿中的侍女剛才都眼睜睜的看著寒香身邊的東西咬傷了戎族的公主,此時雲貴妃雖說要將她拿下,可是誰又敢上前?
雲貴妃看著宮女們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前, 當即臉色更為陰沉,喝道:“本宮使喚不動你們了?”
侍女們心中一凜,想到了雲貴妃平時處理那些犯錯的人的手段,不由得心中一顫,之後也不猶豫了。
只是她們剛一動,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略尖細的聲音:“太子殿下到。”
隨著周肅的到來,大殿中的人都是一愣,之後每個人的表情都有所變化。
雲貴妃看著寒香,心想著,怪不得她面色淡然有恃無恐呢,原來是來之前就通知了周肅,只是今天誰來了都沒用。
殿中其他的人大概也都是這個心思,她們親眼看著寒香傷了人,在周肅那兒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去的,想著這次她有惹怒了貴妃娘娘,只怕沒有她什麽好果子吃了。
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還有幾個則是含羞帶怯的看著殿外。
周肅一進來就看到了殿內劍拔弩張的情形,想到驛館中禁衛軍傳來消息,說是寒香被雲貴妃請了來,若不是當時剛好被番邦的一個使者纏著脫不了身,周肅早就來了。
此時他看著雲貴妃沉著臉,寒香站著,她身邊不遠處是幾個駐步不前的侍女,心中明白,只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開口給雲貴妃請了安之後,聲音溫和的問著:“母妃面色不好,不知何事惹母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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