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伸出手,顫抖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感覺到他氣息全無,不由得失聲痛哭了起來。
傅嘉善看著她,之後吩咐了手下的人說著:“將他好生安葬了。”
之後就有兩個人將烏格的屍身抬了回去。
回到傅府的時候,傅嘉善原想著問寒香一些事情,只是看著她傷心,便想著等以後再問她。
縱使是烏格說了滅閻已經逃了,傅嘉善還是讓人將那山神廟前後都搜了個乾淨。
在那座山神廟裡,滅閻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處處都是白骨。
就是那座山上,也隨處可見有人白骨森森。
這件事傅嘉善沒有瞞著,驚動了朝廷。
他記得烏格臨死前說了那滅閻是平陽王的人,卻說平陽王受他愚弄,傅嘉善知道平陽王擅權,可是卻不懂得他為何認識滅閻這樣人,且收他為門客。
傅嘉善在朝中說起這消息的時候,見平陽王臉上的神色,傅嘉善心想,若不是他隱藏太深,那便是真的不知了。
隨後又想,烏格說滅閻愚弄平陽王,只怕有些事情也是平陽王不知的。
那座山已經封了,至於京郊附近失蹤的女子,都只剩下了白骨累累,也分辨不出是誰了。
傅嘉善原想著那滅閻已經被他傷了,趁著現在好找到他,一舉殲滅了。
烏格說循著那條銀蛇可以找到滅閻,可是那條銀蛇卻受傷了,仿佛進入冬眠了一般,一動不動。
隔了兩天,鎮國公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傅嘉謂好端端的生病了,昏厥之後就人事不知,在太醫院請了許多的太醫都診不出他是何病症。
雲氏就這一個寶貝兒子,聽著太醫說傅嘉謂跟老鎮國公得了一樣的病症,以後醒不醒得來全看天意,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雲氏就承受不住了。
抓著太醫非要說傅嘉謂是中毒了,讓太醫給解毒。
太醫哪裡知道什麽毒,向來太醫專研的都是醫術,並非是毒術,從傅嘉謂的脈象裡也看不出是什麽毒,隻說是雲氏受了打擊。
傅嘉善聽了此消息後,只是冷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女人,有時候惡毒起來,比毒藥都厲害。
鎮國公一輩子都不會想到,他的枕邊人和寵愛的兒子,會給他下毒。
正如傅嘉謂想不到,他的枕邊人會做著跟他母親一樣的事情。
都說天理循環,會有因果報應,傅嘉善卻覺得這話很扯,若非是他出手,哪裡會有什麽因果報應。
趙寡婦說的那些話,是傅嘉善教她的,在衛嬈聽了會怎樣,難說的很。
若是她對傅嘉謂真的有感情,只怕也下不了手。
偏偏兩個人只是相互利用,各有所圖的,如今衛嬈聽人挑撥,說傅嘉謂娶她不過是圖謀世子之位,如今世子之位到手,不好動衛嬈,便借著她生產之際除了她。
這些話聽在衛嬈耳中就成了疑心病了。
若是她跟傅嘉謂心意相通,又或者是兩個人坦誠相見,這挑撥不攻自破。
可是偏偏兩個人都是那種心思重的人,陰私的心思不少。傅嘉善早在動手之前就想到了,衛嬈能饒得了傅嘉謂才怪。
果不其然。
更讓傅嘉善滿意的是,衛嬈給傅嘉謂下的,只怕還是當初給鎮國公下的毒,不然怎會一樣的病症,原本他已經安排了逼迫雲氏的手段,如今倒省事了。
但看著雲氏如今為了兒子,會不會說出那毒藥了。
再說傅宅中。
寒香悲痛了兩日,才從烏格的死亡中回過神兒來。
如今烏格已死,
寒香留在京中也沒有什麽意義,就是找到了滅閻,烏格都沒有辦法,她又能做什麽。如今只有將這銀蛇還回苗疆,由著其他的巫師出來尋滅閻了。
寒香要走的時候,傅嘉善並不在,沒有傅嘉善的吩咐,底下人並不敢攔著寒香。
寒香隻與管家說了,讓他轉告傅嘉善,之後就出了傅府。
管家哪裡敢耽擱,派人悄悄跟著寒香之後,就立刻去通知傅嘉善了。
傅嘉善自從烏格死後,就一直留意著寒香,就是怕她生了離去的心思,因此收到管家的消息後,不管手邊有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下了,之後追了過去。
屆時寒香已經出了城,在城外傅嘉善才追上她。
傅嘉善追上之後跳下馬,上前攔住了寒香的馬車。
傅嘉善斟酌了好久,才開口說著:“姑娘這是打算半途而廢嗎?”
隨後,只見寒香從馬車裡鑽了出來,隨後見寒香說著:“將軍何出此言?”
“姑娘曾說為我父治病,如今病未治好,姑娘卻要走了,這不是半途而廢是什麽?”傅嘉善雙眸緊盯著寒香看著。
寒香聽著傅嘉善的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之後撇過頭說著:“我醫術不精,如今大哥已經沒了,怕是治不好國公爺的病了。”
寒香撇開眼不敢看人的樣子,傅嘉善最是熟悉,不過是心虛的表現,她以前就是這般。
傅嘉善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隨後耐著性子說著:“治不治的好,姑娘試過才知道,如今我父親中的是什麽毒,很快便知道了,姑娘身為醫者,焉能見死不救?”
傅嘉善說完,見寒香有些意動,之後又趕緊說著:“再者說了,令兄死於那滅閻之手,姑娘就不想著尋他報仇?我不知那賊人藏身何處,既然令兄說了,這蛇能找到他,姑娘何不留下,將那人滅了再離去。若是留著他,他身後又是平陽王,如今掌控著這京中,指不定還有多少人要受他殘害。”
傅嘉善說完,寒香也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廟看到的那一幕。
傅嘉善一看這情形,便知道這事成了,之後對著寒香深深的一揖,口中說著:“京中百姓的安危全靠姑娘了。”
傅嘉善將寒香捧到了這樣的高度上,便是讓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寒香看著傅嘉善這樣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之前跟他相處的種種。
他如何會這般的留人,他想要什麽,只怕是伸手就搶,哪裡會顧及別人是否願意。
她沉默了許久,只等著傅嘉善給那馬夫使了眼色,由著那馬夫調轉馬頭,又走了回去的方向。
傅嘉善沒有再騎馬,而是跳上了馬車,之後說著:“姑娘若是想要回去,等著將我父親醫治好了,再尋到那惡人之後,傅某親自送姑娘回去。”
傅嘉善說著違心的話,如今已經不用打腹稿了。
心想,還真是個好騙的丫頭,若是就這樣放她離去,還不知道將來被誰騙了去。
同處一個車廂內,寒香便不自在起來,傅嘉善是怎樣的人?那是完全佔著主導地位的男人,看著寒香別扭,之後溫和的說著:
“姑娘不用怕,就算令兄不在了,這京中我也能護姑娘安全的。”
寒香低著頭沒有說話,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廟裡的時候,傅嘉善臨進去之前的那一番舉動,寒香到現在還是十分的不解。
他究竟是如何想的?這張臉普普通通,就是比起他院裡的丫鬟也不如,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那香味熟悉,便生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依著他的性情,若真是喜歡,只怕早就使了迫人的手段,如今卻這樣的溫和知禮,反倒讓人十分的不習慣。
“但願將軍屆時能記得今日的話。”寒香說著。
傅嘉善知道她這是怕自己不放她離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寒香這一路回去,心中很是矛盾。
她知道傅嘉善危險,只是想起烏格臨死前說的那一番話,覺得若是就這樣離開,對不住舍了自己性命的烏格。
想要取滅閻的性命,非一兩人之力所能完成的。
傅嘉善只是送了寒香回去,就出門去了。
九月底的時候是天子的壽誕,往年因為元帝一直病著,就從未辦過壽宴。今年平陽王卻做主要大辦,更有平陽王親筆寫的請帖發往了各處,連著在邊關身居要職的將領也都收到了。
齊王常年在西北,借此之際,也有了正大光明回來的理由了。
宮中還在征集著秀女,還是如以往那般,選的都是辰時生的,因為知道了山神廟的那一幕,傅嘉善就格外的留意這些宮中選的秀女。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秀女入了宮中後,就不知去了何處。
平陽王哪怕是不知道這些女子是怎樣的慘狀,也是知道他們沒有好下場,竟然視若無睹,依舊助紂為虐。
朝中的事情此時他不能左右,只能靜觀其變,這時候鎮國公那邊卻有了消息。
傅嘉謂病倒了之後,沒幾日趙寡婦就上門了,聲稱已有了身孕,是傅嘉謂的孩子。
原本衛嬈想著與其留著傅嘉謂時刻的提防他害自己,便先下手為強,反正沒了傅嘉謂,這鎮國公府將來也是她的。
縱然真的生了女孩,從傅嘉謂其他庶出的弟弟那裡過繼一個孩子過來,她也能掌控在手中。
可是趙寡婦這一來,就徹底惡心到了衛嬈。
傅嘉謂還不知以後會怎樣,衛嬈肚子裡也不是一準兒就是男孩了,雲氏自然是想盡辦法留住懷孕的趙寡婦。
尤其是請來的太醫,說趙寡婦腹中的孩子已有三個月,看脈象是個男孩。這太醫已被傅嘉善收買,莫說只是個男孩,就是一對男孩也是由著太醫說。
雲氏聽到這話,哪裡還顧得上衛嬈願不願意,當即就把趙寡婦給接到了府裡。
這趙寡婦入府,哪裡還有安寧的日子,不過幾日,衛嬈跟雲氏已經鬧得僵持。有著趙寡婦的挑撥,雲氏已經開始懷疑傅嘉謂的病跟衛嬈有關了。
雲氏有了懷疑,加上趙寡婦的推波助瀾,滿府裡都在傳是衛嬈因為世子外面有女人,因此害了世子。
這話是事實,因此衛嬈格外的憤怒。
跟雲氏之間的過節也越來越大,滿府的傳言,在衛嬈看來,除了雲氏傳的,也沒有旁人了,衛嬈也不閑著,同樣的話反擊雲氏。
趙寡婦這時說娘家嫂子認識一個大夫,別的不擅長,就擅長解毒,若是能找到是何毒藥,必定能藥到病除。
雲氏疾病亂投醫,便信了趙寡婦的話,更是許諾了趙寡婦待她日後身下孩兒會給他世子之位。
可是等這趙寡婦拿到了雲氏給的藥之後,便消失了。
隨後,就有順天府的人上了鎮國公府,將雲氏緝拿。
罪名便是謀害親夫, 給鎮國公下毒。
罪證便是雲氏親手遞給趙寡婦的藥。
雲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雲氏自然死都不認,只是雲氏剛被順天府緝拿,她身邊的丫鬟以及心腹的婆子就被傅嘉善給抓了起來。
傅嘉善給人上刑,抽筋剝皮的事情都做過,對於後宅的一眾丫鬟和婆子更是不在話下,一番手段下來,多少忠心都沒用。
雲氏謀害親夫的罪證確鑿,身邊的丫鬟都供了出來,誰也救不了她。
雲家早已經沒人,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而此時的衛嬈,看著傅嘉善的這一番雷霆手段,也才反應過來,她們都中計了。
從趙寡婦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是傅嘉善計策的開始,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可是,如今想通卻是晚了。
這幾日鬧得,加上如今府上人心惶惶,衛嬈動了胎氣,連床都下不了,看著傅嘉善將府裡的人一眾人,打的打,賣的賣。
不過短短數日,便將鎮國公府上下大清洗了一遍。
就是衛嬈住著的院子,也被變相的軟禁了起來。
衛嬈這時才懂得,錯了一步,便會步步都錯。
而此時的宮中,為元帝準備的壽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番邦使臣,四方將領都在。
齊王自然也在,安平扮作內監,跟在齊王身後,一同入了宮。
ps: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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