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眾人看著寒香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陳氏的臉色陰沉,看著韓香的目光透著陰厲,她就知道這個女子是個禍害,讓衛揚的院裡不得安寧,如今竟然敢毒害老太太,看今天怎麽收拾她!
“來人啊,給我將這個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陳氏指著寒香說著。
陳氏的話一出,衛二夫人周氏先是皺起了眉頭,她想說話,只是罪證確鑿,她無論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衛揚聽著自己的母親要懲治寒香,剛要說話,就被身邊的李氏給拽了一把,緊接著被陳氏冷冷的掃了一眼。
陳氏這一眼,讓衛揚有些猶豫了,還是上次衛老爺子大壽的時候,因為玉翠院的事情衛揚不僅讓衛老夫人罰了一通,事後更是讓衛石訖狠狠的打了一頓,陳氏在後來語重心長的說過他,衛石訖對他很失望,尤其是如今衛衡回來了,衛衡的學業很得衛石訖的看中,秋闈的時候是案首,對於明年的春闈,衛石訖對他更是報了很大的期望。
說衛揚再怎麽荒唐下去,衛石訖豈不是會越來越厭惡與他。
衛揚不過這麽一猶豫,已經有兩個婆子上前前去拿寒香了。
李氏看著寒香要被亂棍打死,心中說不出的得意,想著這次她是插翅難飛了,看誰能救她。
在那兩個婆子越過眾人,要去寒香身邊的時候,寒香正欲開口說話,卻見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寒香抬眼。
那個身影很高,如翠竹一般挺拔,雖瘦卻不單薄。鴉青色的棉袍在他身上穿著,顯得格外的有氣度。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他,包括寒香。
罪證確鑿的情況下,連二夫人周氏都不知道說什麽,衛衡又能如何阻止。
衛衡站出來卻不是阻止,而是轉過身面向了寒香,面色平靜,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絲毫的波瀾,他的語氣卻滿是疑惑的問道:“據我所知,你平日裡出了給祖母調理身體,之外就嫌少出門了,很是清閑,這永壽居中無論是衣衫還是月銀,你都是頭一份,祖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謀害祖母?”
寒香聽著衛衡質問的話,心中一頓,隨後隻覺得心中淌過一股暖流。
衛衡的話寒香如何不懂,大夫人陳氏不問因由便要將自己拖出去打死,那是根本沒有打算給自己開口的機會。衛衡開口雖是質問,卻實則是給她開口的機會。
雖說有些話寒香本就是打算說的,但是衛衡此時能站出來了,寒香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也感激著,之後寒香開口說道:“回二少爺的話,奴婢並未謀害老太太,正如二公子所言,老太太待奴婢不薄,奴婢並未加害老太太的心思。”
寒香的話音一落,別說是李氏了,就是陳氏也想開口訓斥,只是她們還沒說出口呢,就聽衛衡開口道:“既然你沒有想謀害祖母,那為何藥丸中會有玄參和南杏兩種藥材?你通醫理,應當知曉玄參和南杏與祖母平時所服的藥相衝,為何還要放這兩樣藥材?”
衛衡句句質問,在外人聽著像是逼問寒香的話,卻是給了寒香很好的解釋機會,正如審案一般,把那些想不通的一層層的撥開,便離真相就近了。
李氏聽出了不對,哪裡還敢由著衛衡繼續問下去,
當即便說道:“這有什麽可問的,老太太的藥都是由她一個人經手,這滿府上下,只怕除了她,沒人知道南杏玄參和老太太吃的藥相衝,還不快將她拿下,在這裡跟她費什麽口舌!” 衛衡卻是緩緩的轉過身,看了一眼正準備上前的兩個婆子,他的臉上分明是平靜的神色,但是眼中卻又厲色,那兩個婆子踟躕著不敢上前。
衛衡之後看著李氏的時候態度則是十分的恭和,緩緩說道:“大嫂,事關祖母安危,總要將因由弄清楚,死個丫環無關輕重,還是祖母的身子重要。”
李氏聽了衛衡的話怔愣了一下,還要說其他的,這時就聽到寒香說到:“二少爺所言甚是,奴婢並未想著加害老太太,為何要放這兩味藥在裡面。其實原因並不複雜,這兩味藥根本不是我放的。”
“狡辯!”李氏緊接著呵斥著,看著寒香神色淡然,臉上並無緊張的神情,她心中無端的升起一股火,, 隻想著上前去抓壞她的臉,看她還如何的淡然。“藥是你做的,方子是你開的,老太太平時病情也只有你最了解,不是你還會是誰?”
寒香聽著李氏的指控,則又開口道:“正如大、奶奶所言,老太太的藥都是奴婢一個人經手,奴婢若是想謀害老太太,為何不將藥下在別的地方,這樣做進藥丸裡,豈不是在告訴所有人,事情是我做下的?”
寒香的反問讓李氏有些語塞,寒香平時寡言少語,李氏之前未曾想到寒香是這般的牙尖嘴利。
還沒想好應對的話語,便聽寒香接著又說道:“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藥丸裡的藥材,如今出現了,只有一個原因。”寒香說著,美目流轉,看著場中的眾人,之後啟唇緩緩說道:“這府中有人對老太太心懷有恨,想借著奴婢的手除了老太太。”
寒香說完,聽著有人到抽了一口氣,看著有人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還有人心虛的神色,寒香心中不由得冷笑。
若不是修的一顆縝密的心思,如何能在後宅這修羅場待下去。
衛衡看著眼前的少女,話題已然被她從自身有嫌疑說到了是借刀殺人,比起李氏,眾人卻覺得這少女的話更有說服力一些。
衛衡想著剛才自己的出手,無非是給她一次辯解的機會,看著眼前的情況,這少女很顯然是有備而來,哪怕是自己不出手,她也是不會吃虧的。
別人的注意力都在衛老夫人身上,沒人注意李氏的不對勁,但是有一人卻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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