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其中一個婆子說道:“回太太的話,這包裡的確是玄參和南杏。”
陳氏聽著那婆子的話,轉身對著寒香說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就是衛衡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寒香,所謂人贓俱獲,無外如此了,若是之前還能替她說什麽,現在衛衡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這東西是從她的房間找到的。
眾人都看向了寒香,衛衡也看著她。
只是她的表情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在眾人的預料中,她應該是有害怕,亦或是驚慌,而此時眾人眼中的她,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反而是笑了。
笑的極淺,笑的很淡。
仿佛是冷笑。
也仿佛是嘲笑。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寒香轉過身,走到了衛老夫人的床榻前,伸手將衛老夫人扶了起來,低聲說著:“老太太,可以醒了。”
寒香的聲音不高,但是卻仿佛是金玉之聲,字字鑽進眾人的耳中。
這時,屋裡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在眾人吃驚的表情的中,衛老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
隨後,便目光如刀的看著屋中眾人,尤其是在看到陳氏李氏婆媳的時候,目光格外的陰冷。
陳氏心中咯噔一下,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
到了李氏的時候,嚇得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她又如何會料到寒香會來一出將計就計,李氏心中恨得咬牙,也恨菊香做事不利索,被寒香發現,從而做出這一場戲。
如今騎虎難下,也只有硬著頭皮了。
衛老夫人和寒香都沒有說話,大家心中都疑惑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只聽吳嬤嬤說道:“藥丸中有玄參和南杏是千真萬確的,玄參和南杏若是讓老太太服下,這會只怕老太太也醒不來。”
吳嬤嬤說完,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李氏那邊,衛曉卻有些不懂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祖母沒有服藥剛剛怎麽昏厥了?”
吳嬤嬤隨後開口解釋道:“三姑娘,老太太並未服藥,之所以昏倒,只是因為老太太是做樣子。”
“做樣子?為什麽呢?”衛曉繼續問著。
廳中眾人都看懂了,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衛嬈見著衛曉不懂,便開口解釋道:“三姐姐,這在兵法中叫障眼法,是用來麻痹敵人,從而使敵人輕舉妄動,露出馬腳。”
衛嬈的話音一落,寒香抬眼看了過來,衛嬈的目光也剛好轉到衛老夫人那邊,兩個人的目光相交,衛嬈眼中有笑,寒香眼中微起波瀾。
衛曉聽著衛嬈這樣解釋,便懂了,之後說道:“四妹妹的意思是,這敵人就是給祖母下藥的人了?”
“正是。”衛嬈應著。
吳嬤嬤讚賞的看著衛嬈一眼,之後對著大家說道:“四姑娘說的正是老奴想說的,寒香姑娘昨日做藥的時候,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再回去的時候,發現藥中參了其他的藥物,之後寒香姑娘照樣將藥做了出來,稟告了老太太。”
這時大家也都知道了,衛老夫人不過是配合著寒香演了一場戲而已。
“那是誰給祖母下的藥呢?”衛曉又開口問著。
吳嬤嬤沒有回答,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那個丫鬟不是別人,
正是晴兒。 晴兒看著吳嬤嬤看過來,知道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便開口道:“回太太,姑娘的話,昨天寒香製藥的時候,霜兒摔斷了手腕,寒香去幫著霜兒接了手腕,讓奴婢去小廚房打水的時候,撞見菊香從小廚房內匆匆走了出來,還撞到了奴婢的身上,開始奴婢並未在意,今天老太太昏迷的時候,大家都匆忙的去看老太太,寒香姐讓我去她屋裡取藥箱的時候,發現菊香正在翻寒香的床鋪,見我來了,卻說是她的東西丟了,看有沒有在寒香那裡。”
晴兒的作證,將矛頭直指向了菊香。
寒香的藥就在小廚房,偏偏寒香離開的那會功夫,就只有菊香進去過,且晴兒又撞見了菊香在寒香的床榻上亂翻,這一件件的事情,已經很明顯,藥是菊香下的,只是為了栽贓寒香。
菊香聽著晴兒說完整個人都懵了,待她說完,菊香等大雙眼,緊張的聲音都變了,嘶啞著聲音大喊道:“你撒謊,你幾時見過我, 我從未離開過這裡,也從未進過什麽小廚房,誰不知道你日常跟寒香要好,如今為了幫她洗脫罪名竟這樣誣陷與我!”
陳氏聽著晴兒的話心中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原還疑惑李氏的手伸的那樣長,都伸到永壽居了,現在一切都想明白了,菊香便是李氏在永壽居的內應,才能將下藥栽贓的事情做了。
陳氏聽著菊香的申辯,已經知道了要怎麽辦了,這個丫鬟橫豎是一個死了,萬萬不能讓她牽扯出來李氏,於是,陳氏也不問因由,直接大神喝道:“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來人,將這個賤婢的拉下去掌嘴。”
陳氏的話音剛落,衛老夫人就看了過來,眸光微冷的對著陳氏說道:“老大家的,何時你養了一個這般急躁的脾氣,話都不問清楚便要打要殺。”
大夫人陳氏聽著老夫人這樣說,心中咯噔一下沉了下去,隨後臉上堆著笑意說道:“老太太教訓的是,是媳婦心急了一些,看著這群賤婢膽大妄為,媳婦也是氣昏頭了。”
衛老夫人沒有再理會陳氏,而是對著二夫人周氏說道:“老二家的,你來審,看看這個丫頭可有同謀,老身倒是要看看,是誰在這府中作妖!”
“是,老太太隻管安心。”衛二夫人周氏應著。
陳氏臉上隻覺得火辣辣的,她掂量著老太太這樣的舉動,心想,莫不是老太太將自己當成是李氏的同謀了,陳氏想到這裡,險些把自己嚇死。
ps:男主很快出來,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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