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的看到衛揚在水榭那邊走來走去,寒香捏了捏袖子的一角,慢慢的走了過去。
衛揚看到寒香過來的時候,雙眼都有了光彩,迎了過來,走進寒香後,更是伸手拉過她,十分親昵憐愛的問道:“冷嗎?”
寒香全身僵硬著,十分不自在的笑了笑說道:“回大爺的話,奴婢不冷。”
衛揚見寒香如此客氣,說道:“你我之間不比如此客氣,什麽奴婢不奴婢的,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誰的奴婢了。”
寒香聽著衛揚說這話,安奈住喜悅的心思,之後問道:“大爺,如今身契可在你的手上?”
衛揚點點頭嗯了一聲,感覺到寒香全身的僵硬,伸手環住她的纖細的腰身,放低聲音,故意曖昧的說著:“我答應你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會做到的。”
寒香用全身的忍耐度忍著衛揚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扇衛揚的臉。
“大爺拿了身契,去官府銷了籍了嗎?”寒香問著。
衛揚知道寒香的心病,之後解釋道:“暫時還沒有,這段時間家中有事,都在為父親的事情奔波,去官府銷去奴籍一事暫且往後放上一放,不過,你放心,等著這件事平息,我會親自去官府走這一趟。”
寒香沉默了一會,她也知道不能逼得急了,怕衛揚會懷疑,隨後說道:“大爺帶了那身契了嗎,讓我看看可好?”
衛揚道:“出來的匆忙,並未帶著,你放心吧,我已經放好了,就在我的書房裡,旁人是不知道的。”
寒香心中暗罵了衛揚一句,知道今晚是無功而返,但是還必須耐著性子跟衛揚周旋一會才行。
衛揚見寒香不說話,攬過她的身子,低下頭,臉上帶著笑,目光很迷離,話語曖昧的說道:“說吧,要怎麽謝我?”
寒香心中恨不得卸了他八塊,還謝他!只是心中這樣想,卻不能表現出來,只是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謝謝大爺了。”
衛揚聽著她的話,眸光閃了閃,之後低下了頭,說道:“我要的可不是這種謝。”
說著就要湊過去親吻寒香的朱唇。
寒香在他低頭的時候就料定了他會這般,她往後躲了躲,雙手撐起來,看似搭上了衛揚的雙肩,其實是借著力道把他往外推了推,衛揚沒能親吻到她,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道:“怎麽,這點甜頭都不給?”
寒香知道衛揚也只是佔佔便宜,這裡天寒地凍,根本做不得什麽,只是想到衛揚的觸碰和親吻,寒香便忍不住犯惡心,自然是不肯給他沾一點便宜的。
“大爺,奴婢說是跟您了,但是也想風風光光正正經經的跟著你,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偷偷摸摸的,大奶奶如今也回了玉翠院,將來奴婢還是沒有立足之地的,隻盼著大爺聯系,快些將那奴籍銷了,將奴婢接出府去,再也不用受大奶奶的欺凌,奴婢也不用擔驚受怕,隻一心一意安安穩穩的服侍大爺。”
寒香的這番話說的衛揚極其受用,想著這丫頭進衛府一段時間不是沒有好處的,如今知道誰遠誰近了,不再是以前那般冷著臉,不給自己好臉色的樣子了。
衛揚哄著她說道:“放心吧,我說了會護著你,給你個安穩妥善的安身之處,便不會有假,李氏回來又如何,在我心裡,一百個李氏,都及不上你一根頭髮絲。”
衛揚說著甜蜜的話仿佛不要錢似的,
聽得寒香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見他又故技重施,低頭要親吻自己,寒香偏過頭去,沒等著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衛揚頓住了動作,問著她:“怎麽好端端的哭了?”
寒香咬唇說著:“我隻盼著跟大爺做長久的夫妻,哪怕名聲上不是正頭夫人,心裡也希望將來在外面我們就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我敬著大爺,但是大爺卻拿我隨意對待,跟這府裡的丫鬟又有何區別,想親熱便摟著親熱,丟開手就再也不理了,如果是這樣,大爺還不如趁早放了我,我在西府待著也可以,至少心中沒有牽掛。”
衛揚聽懂了寒香的話,這是說自己對她太過隨意,不夠尊重,衛揚心中一想,寒香本就不是丫鬟,哪怕做了這半年的丫鬟,骨子裡的東西也是改變不了的,如今只怕是世家千金的那種矜持上來,不肯跟自己親熱,衛揚也是能理解的,並且也十分的喜歡,這跟丫鬟親熱的時候感覺是不同的。
隨後,衛揚松開了她,乾咳了一聲,之後說道:“是我情不自禁了,好,我答應你,等著幫你脫了籍,到外頭咱們正正經經的辦一場婚宴,我拿你當夫人一樣相待,你說可好?”
寒香低著頭,細弱蚊蠅的嗯了一聲,在衛揚眼裡,這般嬌弱的樣子,似有無限嬌羞,他十分的受用, 想再抱著親熱,想著剛才寒香的話,也怕引起她的反感,便治好作罷。
隨後見寒香左右看了看,之後對著衛揚說道:“大爺,我得回去了,出來的時間久了,怕吳嬤嬤會發現,到時候再連累大爺就不好了。”
衛揚原本打算留她下來,就算不做什麽說說話也是好的,聽寒香這樣說,衛揚也怕會驚動吳嬤嬤,到時候提前發現了就真的不好了,之後就放寒香回去了。
寒香離了水榭就冷了臉,想到剛剛衛揚的舉動,真的是給予作嘔,她快步離開。
她已經知道了對付衛揚方法,跟他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反正他也知道了,不幫自己銷了籍,自己是不允許他近身的,他也只會加快計劃。
寒香快要走到永壽居的時候,在最後一個轉彎處,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寒香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衛衡。
在看到衛衡的時候,寒香放下信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衛衡的戒備心這樣低。
“見過二爺。”寒香福身給衛衡行禮。
衛衡看著她沒有說話,寒香等了一會,正抬頭看衛衡的時候,便聽衛衡說道:“剛剛在水榭,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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