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襄陽城,州牧府的暖閣內,劉表躺在床榻上,眯著眼睛,臉色通紅,胸口高低起伏,不斷的喘息著。
劉琮和劉修兩個人則是守在劉表的身邊,滿面焦急之色。
劉修伸了伸手,摸著劉表的額頭,熱度高的著實有些嚇人。
“還是那麽燙?”劉琮在一旁焦急地道:“都吃了好幾副藥了,如何還是不見好?那醫者不是說,吃兩幅藥就可以見效的嗎?”
劉修的面色頗為凝重,他從劉表的床榻邊站起身,道:“父親這病,或許不是普通的疾症。”
劉琮詫然道:“不是普通疾症?那是什麽?”
劉修一臉嚴肅地看向劉琮,道:‘二哥,你可知道,廬江那邊,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有瘟疫發生,而在陸康身死之後,袁術因為慣於征伐,不修德政,境內的瘟疫他不管,大批流民湧入荊州,咱們眼下與六路敵軍交手,並無人處置此事……好像說,江夏和南郡,都已經有人傳染上這傷寒之症了,而且的病的分人數不少,只是因為眾人都在關注戰事,故而無人在意此事。”
劉琮聞言先是呆愣了一會,接著猛然向後躲閃了好幾步,慌張地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劉表。
他緊張著道:“難道……父親是染上了傷寒?”
劉修點了點頭,道:“二兄,你還是趕緊去找子誠兄吧,讓他派人在城內好好查探一下,看看城中現在有多少人已經傳上了瘟疫……”
這年頭,衛生技術並不發達,瘟疫傷病取人性命,乃是常有的事情。
特別是近年來戰爭越來越頻繁,各地瘟疫爆發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
因為瘟疫疾病所造成的死亡人數,甚至比因為戰爭直接導致而死的人數更多。
劉琮此刻已經是慌了神,畢竟在這個年頭,瘟疫就基本直接與死亡掛鉤。
他拉著劉修來到了房門之外,屏退左右,低聲道:“修弟,父親若真是染了風寒,該當如何?”
劉修認真地道:“聽聞大嫂昔日曾找了神醫張機去南陽,被大兄挽留,此人善於診治傷寒,當派人請他來此為父親診病才是上策。”
“若果真是傷寒瘟疫,那襄陽城中此刻到底有多少人有病,咱們都不知情,若真是因為此事鬧出巨變,咱們該如何處置……這事要不要通知大兄?”
看著劉琮一臉的呆滯焦急的表情,劉修認真地思慮了半晌後,方才道:“這事還真就暫時不能告知大兄……他眼下在前線與敵征戰,強敵環顧,對方有六路人,十七八萬兵馬,稍有不慎,就可能使荊州陷入絕境,眼下荊州境內的瘟疫還有父親的病不能讓大兄知道,不然他不但無法分身來解決,還會心神不寧,這會影響到前線的戰事,實在得不償失……這裡的事情,我們倆要替大兄擔當才是。”
劉琮聞言有些牙疼。
說實話……這些重擔讓他來幫劉琦扛著,他是真心沒覺得自己有那份能耐。
而劉修雖然是做了這個決定,但其實他心裡也不是怎麽有譜的。
但眼下,這兄弟兩個人卻並無選擇。
“二兄,我去找大嫂,讓她幫我找張機來此為父親診病,二兄去找子誠兄,請他幫忙查探一下南郡的瘟疫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劉琮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去辦。
“還有件事。”
“何事?”
“父親的病,你我兄弟暫時不要宣揚,以免人心不穩……兄長好不容易用勝利換來的安定,我們不可讓人心再亂了。”
劉琮認真地細思良久,道:“此言有理,放心,我記下了。”
……
襄陽那邊所發生的危機情況,劉琦眼下還不知情,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如何退敵上。
新野那面,楊松派遣荊武卒飛馬傳遞情況,劉琦已經知道了牛輔一路已是無憂,而袁術這邊敗了一陣,短時間內怕是再難組織起像樣的攻勢,但等他能夠進攻的時候,唯恐廬江郡徐福襲擾他後方的行動已經奏效,屆時他必須得退去了。
六路兵馬之中,如今兩路不能對己方構成威脅,那下一步就得籌謀剩下那四路了。
毫無疑問,在劉琦心中,對己方威脅最大的一路兵馬,自然還得是曹操。
於是乎,劉琦親自率兵去會和太史慈,黃忠等人與曹操作戰。
至於劉焉那邊,徐福離開西陵城前,寫了一封書信,煩勞劉琦派使者送往益州,交付於劉焉。
信的內容劉琦沒看,他大概能夠猜度到徐福會在信中寫些什麽,沒必要特意看。
既然屬下願意替自己分憂,那就應該給予他們充分的發揮空間,自己不應該過度干涉。
……
信使快馬加鞭的趕赴往了益州,面見劉焉。
而主使,是被劉琦扣壓的六名名士之中的一人,王肅。
當然了,王肅去益州,也是要有荊武卒看著的,不然劉琦怕他半路跑了。
劉焉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但此番為了能夠替益州打開局面,他強撐著病體趕往了巴郡,指揮劉璝等一眾將領,整兵於白帝城,準備隨時順江而下,直奔秭歸。
但劉焉遲遲沒有下令進兵的原因,是因為他也在考慮。
畢竟雖然是畢其功於一役的事,但益州的形勢與別的州郡不太一樣,眼下的益州屬於內憂外患,而劉焉本人更是被朝廷撤掉了益州牧的頭銜,有叛逆之嫌,所以眼下的益州內部,實則並不穩固。
所以,他目下非常的猶豫不決。
可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荊州使者前來拜會的消息傳到了巴郡。
以劉焉目下的身體情況和荊、益兩州的關系而言,劉焉是不應該理會所謂的荊州使者的。
但他卻不能不見。
因為他有軟肋在荊州人的掌控之中,就是他的長子劉范。
劉焉親自去往江關,在白帝城接見了王肅。
王肅代表劉琦,向劉焉表達了問候之情,然後便將劉琦想要與劉焉修好,各守疆界的想法向劉焉表達了出來。
劉焉亦是當世名士,其師乃為祝恬,更兼黨錮之禍時,他曾隱居授徒,聲名可算遠播,如今與王肅相見, 兩人以經文論道,竟也是頗有相見恨晚之情。
劉焉很開心,自打到了益州之後,能夠與王肅這樣名聲貫徹一州之地的經學名士論道,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事,他與王肅論經足足有兩個時辰,也不見疲乏。
好久沒碰到同路人了,劉焉很開心,他強打著精神擺下酒宴,宴請王肅。
酒宴之下,王肅突然想起了劉琦給劉焉的那封密信,說是事關兩州機密之事,讓王肅交好了劉焉之後,務必呈於其看。
王肅不疑有他,隨將那裝信的秘匣呈遞給了劉焉。
劉焉笑呵呵地結果,打開密封的信匣,觀看其中縑帛所寫的內容。
這一看之下,劉焉的臉頓時就白了。
雙手亦是開始不停的顫抖。
接著,便見他突然一張口,猛然一口老血噴出,兩樣一翻白,斜著向旁邊栽倒過去,渾身不斷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