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華正在問范日觀事情,他腳下的梭舟,突然間就被湖面上掀起的巨o浪所掀起,高高的拋上了半空,而蕭華自己也被直直的摔向對面的光罩,同樣的范日觀也在對面的方向往他這面摔來,兩人不可避免的要在半空之中相撞!
若是平常的修真之人,別說是煉氣二層,就是築基期的修士,在沒有使用法力的情況下,驀然出現這等狀況,怕不是也要手忙腳亂,勉強調動法力,施展法訣之流的?即便是能保全了自己,范日觀估計就不能救助了!
蕭華卻是不同,倉促間他來不及從儲物袋內拿出飛行符,也沒有什麽法訣可以在空中飄飛,雖然他心裡有些著忙,可是手腳一絲都不慢的,簡直比他心裡的所想都是快,也不知蕭華的手腳做了如何的動作,整個身體立刻就恢復了平衡,而且眼看就要撞了上來的范日觀,被蕭華微微一抬手,就是拎住了脖頸,手上隻輕輕用了就是止住了他斜飛的力道,然後隨著蕭華輕飄飄落地的身形,范日觀也臉sè蒼白的穩穩站在飄飛在半空之中的梭舟之上!
蕭華的這一連串兒的動作猶若行雲流水,似乎不見人間的煙火味兒,直似有法力催動的法訣一般!
一等腳踏在梭舟之上,范日觀連忙道謝,還不等他將話說完,“啪”的一陣聲響,梭舟又是落在了湖面之上,劇烈的上下起伏,可就是再不往前飄飛半寸!
“咦?這是怎麽回事兒?”蕭華很是驚訝的抬頭,整個湖面依舊有余dang漾,蕭華的四周也有很多不同顏sè的梭舟,可跟蕭華一樣,都只在原地起伏,並不飄飛。
“阿根,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麽?”蕭華奇道。
“小的不知,小的坐這等仙家之物極少……”
就在范日觀回答的時候,梭舟之上的光罩“刷”的散落下去,將蕭華和范日觀1ù在湖面之上,一陣水汽和著狂風吹來,將蕭華和范日觀的臉都是打濕,身上的衣襟也被吹的獵獵作響。
這時,梭舟前方十丈左右的地方,一道水幕徐徐揚起,一個鏡泊城弟子折疊不定的身影出現在水幕之中。
“諸位道友,我家城主陪同貴客遊覽鏡泊城,還請各位道友稍微等候!打擾之處還請海涵!”一個清揚悅耳的聲音自那水幕中出,十分清晰的回dang在蕭華的耳邊!
“貴客遊覽?”蕭華一皺眉頭,立刻想到剛才在街道之上被鏡泊城弟子的警告。
還不等他細細的思索,一陣絲竹般、讓人心曠神怡的樂曲聲就是從極遠之處傳來,初聞直若蚊蠅般細小,可是隨即就是聲大,就好似有多人在眼前奏起仙曲,可這仙樂的來處,蕭華就是窮盡雙目,也是不能找到來處。
“嗯?在那裡!”雖然肉眼並不能看到見到什麽異常的東西,可蕭華還是極為敏感的抬眼,直直往北面看去!
只見北面,一個三sè的光點兒,冉冉的飛來,看似度極慢,並沒有什麽移動,可是須臾之間,已經近前,正是一個龍形的飛舟,那飛舟頗高,可是,偏偏的,飛舟是透明的,飛舟之上的人又能被湖中之人看得清楚,就好似那飛舟並不存在一般!
飛舟並不是飛在天上,飛舟之下有數尺的雲霧飄在湖面之上,雲霧流動,比那水流都湍急,托著飛舟急的前進!
蕭華眼睛犀利,早就看得清楚,那飛舟的龍之上,站了十數個築基期的修士,各自手中拿著劍形的法器,滿臉的緊繃,目視前方,飛舟的兩側一樣也是有些修士,只是這些修士的法器成了如意之狀,這些修士圍著的中央,有個極大的台子,台子上優勢有著數個身姿婀娜、面貌俏麗的女子,修為竟然也是煉氣末期和築基初期的樣子,或是手中拿著羽扇,或者手裡執著酒壺,簇擁這台子中央,盤膝而坐的三人!
再看這三人,最上面是個須皆白,臉sè赤紅的老者,身著一襲紫紅sè的道袍,十分隨意的坐著,左手舉著一個奇異的金sè酒杯,右手正伸著往湖泊裡指點著什麽,這老者正是鏡泊城赫赫有名的暮戧老人!
暮戧老人的左手,一個看起來極為俊美的童子,身著華衣,面白如玉,頭頂一頂紫金冠,正手裡拿著一串跟葡萄一般的靈果,面無表情的仔細品嘗,這近乎年幼的童子正是鏡泊城的城主劉一川!
再看劉城主對面,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長著一張馬臉,臉上又有極多的麻子,麻子臉的當中則是一個酒糟的鼻子很是顯眼,正是藍黎宗的三長老卓明真人。此時的卓明真人手裡也是舉著酒杯,將ng懷處的道袍敞開,看似飲到酣處,目光的所到正是暮戧老人的所指。
蕭華遠遠的看著,暗自思索:“這……就是所謂的元嬰期修士?看起來……只是怪異罷了,也……沒什麽了不起呀?”
蕭華的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一股威嚴無比的威壓如同山嶽一般,又若巨浪拍岸一般的壓來,一瞬間,蕭華就感覺自己整個身上沉重無比,那威壓將他的全身都壓住,就連手指和腳趾都無法動彈一絲!更有甚者,蕭華的心神如同1ù,口鼻之處幾乎都是威壓沉浸,讓他無法思想,無法……呼吸!
“撲通”一聲,蕭華的身後,身為凡夫俗子的范日觀早就抗拒不了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口中喊著:“老神仙……”就是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上,真正的五體投地了!
“這……這就是元嬰期修士的神通?簡直……不敢相信啊!”剛才還有些懷疑的蕭華,此時的心中淨是震撼了!不消說是動手了,單憑這威壓,蕭華就相信,只要龍舟之上的這三人想要自己的xìng命,隻消揮揮手,自己斷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掌門來此,怕也絕對不是人家三個回合之敵的!”蕭華已經深深了解到元嬰期修士的可怕之處,同時也明白了當然蕭越洪提到溪國三大修真門派的元嬰期掌門時,那種既是仰慕,又是嫉妒,還有幾分害怕的口氣了!
築基期……金丹期……比這元嬰期實在是相差太遠的!
突然,蕭華的眼中閃過一陣的熾熱,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希望,“不錯的,正是這般,正是這般的修為,貧道方能為掌門報仇,貧道方能在這什麽溪國,在這什麽曉雨大6中叱詫縱橫,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出身和來歷!”蕭華從心裡出一陣的呐喊:“掌門,弟子終於明白你的話了,只有成了大神通者,方能有自己的自由,方能做自己隨意的事情!您老就放心吧,弟子一定不怕艱險,一定用盡手段……修煉至元嬰期,一定將百草門……江帆、江建桐等人,一個一個的親手捏死,好為您老人家報仇雪恨,讓您老在九泉之下安息!”
那龍舟所行極快,蕭華剛剛看到龍舟之上三位元嬰期修士,又在心中想了這麽多,那龍舟已經從蕭華梭舟的左近極飛過,而那恐怖至極的威壓也旋即如同退潮的海水,驀然的消失,蕭華覺得身上一輕,心中也是一松的!
再等他轉頭看時,那三sè的飛舟已經漸行漸遠,只能隱約可見了!
“神龍見不見尾,怕不就是這般樣子?”蕭華異常的感慨。
“噗”的聲響,梭舟的四周那淡藍sè的光芒又是升起,將整個梭舟圍了個周密,微微的搖晃幾下,梭舟又跟先前一樣,極的往前飛去,整個湖面之上,所有的梭舟也都動了起來, 就好似剛才沒有任何的事情生!
蕭華的身後,范日觀依舊的撲倒在地上,雙肩微微顫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脫出,蕭華知道,元嬰期修士的威壓甚為厲害,想是已經在范日觀的心中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一時半刻間怕是不能恢復先前的心境!
於是蕭華也不說話,靜靜的站著,目視前方,心中又是掀起了滔天的浪:“我自是要修煉到元嬰的,可……現在的情況極為不妙,我只有煉氣二層的功法,若要繼續修煉,還要找到以後的功法,築基期的先不說了,煉氣一十二層的功法我都得要拿到手!可……功法在溪國又是珍稀無比,平常的什麽易市未必,不,是肯定不能拿到,而……投入別的門派,我的資質似乎……古怪,怕也是不易的!所以……這天棄似乎就是現在唯一的出路!只要能通過卿前輩關於製符術的考驗,我就能拿到煉氣五層的功法……嘿嘿,小爺就連上品的火球符都能煉製出來,何況下品的……啊???糟了,我……怎麽就糊塗了呢?”
想到這裡,蕭華猛然就是醒悟,自己固然是能煉製上品火球符的,可是,這等神奇的手段……他能在旁人面前施展麽?他若是要想進入天棄,唯一的機會還是要用符筆將下品火球符煉製出來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