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乾師兄……怎麽會到東嶺附近呢?他來這裡作甚?”
“乾師兄?”蕭華心裡一突,耳朵直接就是豎了起來。
“貧道哪裡知曉?左右師祖的秘法顯示,乾師兄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東嶺附近,我等直接尋找就是!”
“可問題是,師祖並不能給出確定的位置啊,左近百裡呢,讓我等如何去尋?”
“不尋又怎地?”
“唉,左右就是個百年都不凝丹的師兄,不至於如此緊張吧?”
“別的雷宮或許可以,但乾雷宮和坤雷宮的弟子就不成,不找出蛛絲馬跡,不好向宗主交代的!”
“你以為宗主會在意麽?不過就是個築基弟子!”
“師兄,我等尋是尋,可千萬不要將自己也搭進去的!”突然間,那胖修士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低聲道:“這裡離夜鳶谷如此近,你說……乾師兄會不會去那裡呢?”
“夜鳶???”瘦修士臉色也是劇變,左右看看,似乎那夜鳶就在附近,低聲道:“依貧道所想,他絕對不會去那裡的!你想想那夜鳶谷乃是禁地,平素金丹修士都不會去,他去那裡作甚?”
“也許夜鳶谷有讓他凝丹的寶物呢?”
“或許……”兩個修士有些沉悶了。
“夜鳶?”蕭華眼珠微轉。暗道:“那是什麽東西?還是禁地,就在左近麽?”
可他心裡如同明鏡,隻帶了耳朵在身上,不時給兩個修士添酒。一個字都不問。
等過了半個時辰,兩個修士這才離開,臨走之時不僅給了蕭華幾顆丹藥,而且還是交代道:“若是無事,盡可能別出去,這東嶺的法陣一直就關閉著!”
蕭華臉上自然是顯出恐懼,很是恭敬的謝過兩人,只等兩人飛得遠了。他才封閉了法陣,用手撓撓下巴,笑道:“莫非那夜鳶谷就是先前的禁地麽?管它呢,小爺又不去招惹它。讓它做誅殺那個乾師前輩的元凶吧!不過,趁現在,小爺還是趕快將那廝布下的法陣撤掉,唉,也不是小爺大意。是那法陣著實的大,小爺還沒來得及管它!當然,即便是兩位前輩發現了法陣,這……跟小爺又有什麽關系呢?小爺也沒有遁土符。根本不可能遁入地下,地底下的東西小爺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隨後。蕭華掐動法訣,整個身形都消失在地下!
唉。也是啊,一個築基頂峰修士的失蹤怎麽可能跟一個煉氣頂峰的修士有關系呢?這差別著實的太大了呀!
轉眼又是數月過去,東嶺藥園改天換地一般的成了另外的一個新面目,因為火之本源被蕭華收了,東嶺暴虐的、炎熱的火性靈氣失去了源頭,自然又恢復了原來的平和,蕭華手中又有不少的傀儡,放將出去,早就將藥園平整好了,也將一應的靈草都種了,想必過不得數年,這裡就成了真正的藥園。
且說此時蕭華盤膝坐在洞府之內,將手一拍,將一個玉玦拿了出來,神念浸入之後,閉目細思,等過了片刻,才將神念撤出,隨即又是拿出一個玉簡來,仔細的觀看,這一看又是許久!
那玉玦不消說的,正是當日從燕雷嶺嚴雪峰手裡贏來的,可等蕭華回到東嶺藥園仔細參看的時候,卻又發現,裡面確實是有東西記載的,可記載的文字遠不是他能認識的,看起來跟綠篆文有些相似,可又有區別!當時蕭華就一個直覺,自己上當了。只是,蕭華一直都不明白為何乾天認可這玉玦。
直到十日之後,乾狄恆再次來到東嶺藥園送給蕭華一個玉簡,蕭華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原來,這玉玦雖然不是什麽真正的上古神物,可裡面所記載的文字也是極其古老的,這文字早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已經失傳,能懂得這種文字的修士屈指可數,震傑和震偉生當然是不認識的,他們只看懂玉玦裡的幾個字。而乾天恰恰有這文字的記載,雖然不是全部認識,可也懂得一些,當然就知道這玉玦裡面確實有些內容的,當然,裡面是什麽內容,人家乾天會在意麽?而且乾天這玉玦,也還是乾狄恆回去之後好說歹說才複製了一份拿給蕭華的。
對照這玉簡的記載,蕭華慢慢的摸索這玉玦之內的功法, 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些,人家震偉生說的既對也不對!這不是一套控火之術,而是類似泣月城欒家凌鍪祝火的孕火之術,至於真正的名字,蕭華也不知曉,因為功法的四個字中,前面兩個字已經看不到了,只有後面兩個“神火”能看到出來;而且,功法的前半部分也是缺失的極其嚴重,根本無從修煉,只有後半部分的一套控火術能看得出大部分!或許震偉生就是由此而判斷是一套控火術吧!
這種控火術燕雷嶺自然有不少,殘缺的上古神訣……說不定燕雷嶺也不缺的,所以震傑幾乎沒怎麽猶豫就將這東西拿了出來!上古神訣嘛,正是跟蕭華的天外神物相匹配!
待得看了許久,蕭華顯露出一種明悟,又是將欒家記載凌鍪祝火的玉簡拿出來,仔細的對照,邊對照,臉上邊是顯出喜色:“這欒家的凌鍪祝火……似乎是從這孕火之術中脫胎而出的,而且又是低階了極多,只有玉玦之內火訣的一成不足,不過,這一成又是完全貫通的,從這一成凌鍪祝火的參悟之中,又隱隱能反推到火訣中的內容,雖然不能完全領悟,只能參透三分,這也比凌鍪祝火強了數倍的!貧道用凌鍪祝火火訣孕育那凌鍪祝火的火種,再用著玉玦中的火訣培育靈火,正是相得益彰!而且,光看看後半部分雖然不全的控火之術,就能知道前面的孕火術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