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我天門山衰敗的太久了,一下子有兩個築基的修士居然讓季道友都驚訝了,實在是讓黃某心裡不是滋味!”黃沄笑眯眯的說著,語氣之中卻是隱隱有些自傲的。.
季世平神念再掃,只見黃沄和楊玉的背後所站乃是黃夢翔,還有一眾煉氣弟子,並不見其他異常之人,特別是他們先前已經知曉的那個身著迷綄之人。
“怎麽?黃道友,就在此地講話,不請我等如天門山一敘麽?”季世平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黃某過來就是請幾位道友入內一敘的!”黃沄很是從容的拱手說道。
他這般的從容旁人卻是猶豫了,即便是雲遮山也是微微不悅的掃了一眼季世平,上前一步笑道:“我等就不到天門山嘮叨黃道友了。”
“咦,這位是?”黃沄賠笑道。
“呵呵,此乃景麒峰雲遮山雲師兄,黃道友不曉得麽?”季世平有些譏笑的說道。
“原來是雲師兄,恕黃某眼拙,若是到了天門山內,黃某擺酒賠罪,也好當面見見諸位道友!”黃沄不亢不卑的拱手道。
“這幾位乃是……”季世平是認識黃沄的少不得跟他一番介紹。而黃沄也裝作不知,逐一施禮,等最後抬起頭來,很是詫異,也是若有所思的問道:“季道友,景麒峰、江玉派和齊明宗聯袂前來,是……有什麽緊要的事情麽?”
還不等季世平說話,齊明宗的白華初冷笑道:“你一口一個季道友,哪裡將我齊明宗放在眼中?我等的來意你還不知麽?說,我家朱楓朱師兄到底是如何死的?謝師兄和常師弟呢?他們就這麽白白的死在天門山麽?你若是不說出了子醜寅卯來。今日就別想回轉安然的回轉!”
“嘿嘿,白道友好大的口氣!”黃沄冷笑道:“三派的道友來我天門山就為了此事麽?此事我天門山早在兩年前就將事情詳細的跟貴派的掌門說明的。死在我天門山的道友乃是來為犬女治病,但在我天門山遇到不測,也不是我天門山的本意;再說了,我天門山將法器拿出來懸賞,此事本身就是有凶險的,死去的道友當是有事先的準備,此事的責任並不一定要我天門山負責的;而且。貴門道友的儲物袋,屍骸等物,我天門山全部都是歸還。黃某想不出來,貴派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哈哈哈,我們掌門自然是滿意的,誰還能治罪你天門山不成?”白華初大笑道:“可是。你天門山一句積年老鬼所為,就將我等打發了,掌門不說,那是有大肚量的,我等乃是朱師兄的好友。我等若是不出來主持公道,這天底下豈不是沒了公理?人死了也就白死了?”
“我黃家所說完全都是屬實,天門山自己的弟子也是死了極多,家父和叔父也因此而喪命,如此還不能說明問題麽?”
“那老鬼乃是你天門山的,誰知從哪裡來的?你天門山死了也是死了。豈能拉了別人?”
見到白華初開始胡攪蠻纏,黃沄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益,冷笑道:“那諸位道友到底什麽意思?既不到天門山坐下說話,又要在此尋出了根本沒有的公理,讓黃某著實的為難!黃某不知道如何做才讓諸位道友明白!”
“怎麽做黃道友還不明白麽?”白華初看了一眼雲遮山,見他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索性上前半步,笑道;“要麽拿出一些你天門山的誠意。讓我等滿意,知道先前的所為都不是天門山的所為;要麽就讓我等將你拿下……”
說到這裡,白華初將手一拍,一道繩索一樣的法器拋上半空,隨著法力的催動,直直卷向黃沄,而他口中又是叫道:“雲師兄,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這……”雲遮山似乎還是有些猶豫的,可此時其他數人見到白華初當先撕破了臉,心中那點顧忌的斯文也是扔掉,將手一拍,各自其實早就預備好的法器,都是祭出,一股腦兒的朝著楊凡、黃夢翔等人砸去。
“唉……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說呢?”雲遮山苦笑,可手上並不慢多少的,雙手搓動,周遭豐富的水性靈氣迅速的聚攏,十數道拇指粗細的水劍分別刺向天門山的諸人!
“這群道貌岸然的東西,妄為修真門派的弟子,簡直比散修都是不如!”黃夢翔破口大罵道,“散修尚且不找理由就直接的出手,算是些真小人;這些不知害臊的東西,還胡亂的編排理由,太過虛偽!”
“起~”根本不等黃沄吩咐的,黃夢翔將手中的小旗一舉,口斥一聲:“眾弟子,聽吾號令~”
“是~”黃夢翔身後那數名弟子也是將手一拍, 拿出各自的小小陣旗。
“疾~”黃夢翔將法力催動,手中的小旗泛出紅色的光華,旗面之上一個小小的朱雀迎風飄動。
“疾~”那些弟子也是口吐真言,開始搖動小旗,而且隨著法力極速被小旗吸入,這些弟子將嘴一張,各自一口精血噴到小旗之上!小旗得了精血和法力,各自生出一隻更小的朱雀,隨著搖擺的小旗飛將出來,一起飛往黃夢翔的小旗之上。
“刷~”黃夢翔見到幾隻朱雀飛來,更加猛烈的催動旗子,那個小朱雀同樣也飛了出來!
“轟”
的一聲輕響,數隻朱雀合在一起,“去!”黃夢翔將手一指,朱雀飛上半空,周遭天地靈氣皆是被朱雀吸入,等到朱雀漲大了數倍,那朱雀鳴叫一聲又是落回黃夢翔的陣旗之上。
“收~”黃夢翔臉上現出了喜色,急速卷動小旗,但見,原本夾在天門山中間的寒江之上,猛然間生成幾叢烈火……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