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凱更加的冷淡,沒好氣的說道:“費思青,秦某可是來你飛鶴山交流煉器心得的,他們鍾家弟子要尋秦某,自然是要去樊城,在這裡怎麽可能尋得到老夫?你剛才說話的時候,秦某正在思索剛才的手法,一字都沒聽到。費道友繼續,就當秦某不在這裡!”
“呵呵,鍾葉靜,你可看到?”費思青笑道,“不是老夫不伸手幫鍾家,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啊!再說了,一個築基初期的禦雷宗修士,怎麽可能是鍾老鬼的敵手?依老夫看,那鍾老鬼是不是有什麽……企圖啊?想用這點兒東西就騙我等入你鍾家的鍾靈山莊,老夫如何會上當?”
“費前輩~您老此話怎講?”鍾葉動忍不住喊道,“我鍾靈山莊所發生的事情乃是事實,晚輩親眼所見,那蕭華飛行速度極快,若同鬼魅,手段又是極其狠辣,我鍾靈山莊已經死了數十人,若非如此,晚輩等人如何會低三下四的來求兩位前輩?無論鍾家、秦家和費家都是濛國的修真世家。禦雷宗欺負了我鍾家,以後未必不會欺負秦家和費家,兩位前輩的態度著實讓晚輩寒心!若是傳將出去,左近的修真世家還不知如何編排兩位前輩呢!而且,兩位前輩還是先看看我鍾家的心意吧,如是不滿意……”
“啪”不等鍾葉動說完,費思青將衣袖一甩,一個耳光就是打在鍾葉動的臉上,費思青的臉上有些yīn沉,呵斥道。“無知小兒,你把老夫等人當做什麽了?居然當著老夫的面討價還價?你以為你是鍾天堯?即便是鍾天堯,他也不敢如此的裸!”
“哼,不錯!”秦凱依舊淡淡的說道,“我等兩人就是不去,那有如何?即便是你鍾家將此事傳將出去,丟臉的又是哪個?居然連築基修士都捉不住,鍾天堯還有臉面活在濛國麽?即便是有人編排老夫。那就讓編排老夫的人去你鍾靈山莊,老夫倒要看看,誰敢去找禦雷宗弟子的事兒!”
“兩位前輩……”鍾葉靜急忙說道,“晚輩不是那個意思!”
“哼,這待客的弟子都去哪裡了?費道友,你這飛鶴山的弟子可是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了!”秦凱冷笑道。“老夫喝口靈茶都是難的!”
說著,秦凱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呵呵,秦道友,莫急,莫急。老夫這裡有新得的靈酒,怕是你沒嘗過的,不妨來試試?”費思青也是起身笑著說道。
“哦,什麽靈酒?費老鬼,你居然還藏有老夫不知道的靈酒?”秦凱眼前一亮,喜道。而聲音卻是遠了。
“動哥……”鍾葉靜看看臉上青紅不定的鍾葉動,跺跺腳,不知道說什麽好。
“如今……怎麽辦?”鍾葉動見到事情被自己攪黃,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是有意這麽說的,就是話到了嘴中,一股腦兒就出去了!”
鍾葉靜歎息一聲,她實在不明白家主為何非要鍾葉動跟著自己來。隨便換個其他人不是也比他強?難不成僅僅看兩人的名字相似?
“走吧,還能如何?總不能讓人家費家弟子將你我轟出去吧!”鍾葉靜沒好氣的起身。
“他們敢!”鍾葉動脖子一硬,說道。
“有什麽不敢的啊!”鍾葉靜說道,“沒看那蕭華,將我鍾靈山莊當做無人之境麽?你若是有本事,將蕭華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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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鍾葉靜和鍾葉動從迎客堂出去,並沒有任何費家弟子迎上來,即便是從飛鶴山飛走,也只有值守弟子遠遠的看著,並不上前。
待得鍾葉靜和鍾葉動回到鍾靈山莊,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仔細的稟告守在祠堂的鍾天堯,出乎她的意料,鍾天堯並沒有責罵鍾葉動,而是隨意的點點頭,說道:“你等辛苦了,先前休憩幾rì,怕不得……還要走上一遭!”
“啊???”鍾葉靜微楞,可是不敢多問,躬身施禮之後,自己就是走了,而鍾葉動果真如他所言,徑自飛到山莊的門口,尋了一個所在,盤膝而坐,真個等待蕭華。
“老三,你看如何?”等鍾葉靜和鍾葉動走了,鍾天堯淡淡的問道,“費思青和秦凱那兩個老鬼……沒什麽問題吧?”
聽了鍾天堯的問話,鍾培源十分的遲疑,目光微微閃爍,遲遲沒有回話。
“怎麽?老三,你這數十年都在外面遊歷,為我鍾家的祖傳法器搜尋材質,接觸了很多修士,難不成你就沒有一點兒的想法?”鍾天堯不太樂意道。
“唉,好教家主知曉!”鍾培源苦笑道,“若是孩兒沒走出鍾靈山莊之前,沒越過運城,甚至沒有走出濛國之前,孩兒立刻就是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的。可正是見識了各sè人等,經歷了各種的騙局,經歷了各種的人心之後,孩兒才不敢說了!這世間最莫測的,不是修煉的功法,不是製符的手法,也不是煉丹的法訣,而是人心啊!這人心……端是世間最為複雜的,天道為何,孩兒不知,可以孩兒之見,人心之深堪比天道!”
“嗯~”鍾天堯點點頭,頗是滿意道,“你此話說得甚好,其實即便是老夫,也不能判斷秦凱和費思青到底有沒有什麽壞心!”
旁邊的鍾培福奇道:“家主,孩兒先前以為,派了靜兒一人前去即可,甚至讓靜兒和動兒每人尋一人也是成的。可家主偏偏說讓靜兒跟動兒一起,一家接著一家的請人!記得家主曾經說過,動兒xìng子暴躁,正是要試探費家和秦家的態度,看他們是否跟此事有關聯,若是他們連動兒的xìng子都忍了,那必定是有所圖的,我們斷不能前驅虎後引狼,白白讓旁人佔了便宜。可如今呢,動兒和靜兒被人家趕了出來,這不正是說明這兩家對我鍾家沒什麽圖謀麽?人家還怕家主暗算他們呢!”
“呵呵,原來老夫是這麽想的!”鍾天堯捋了一下胡子笑道,“可是你再想想,秦家和費家本來跟我鍾家就沒什麽特別親密的關系,若是他們對我鍾家有所求,肯定會對老夫的打算有應對之策,他們若是上杆子的來我鍾家,豈不是太過反常?就算是你,你也不會一請就來啊?”
“這……”鍾培福瞠目結舌了,搖頭道,“家主如此說法,那真的是無法判斷了!只等任由蕭華胡作非為,亦或者我等將蕭華所要的東西拿給他!”
“哼,哪裡能拿給他的?即便那東西我等無用,也絕對不能給他!”鍾培源冷哼道,“這東西只要給他,就是將我鍾家的臉面給了他,任他隨意的踐踏!再說這數十條鍾家弟子的xìng命該如何算計?”
“可若是不給他,我等又擒拿不住他,又不能另外請兩個金丹修士助家主,那又該如何是好呢?”鍾培福反問道。
鍾培源長長出口氣,他也是無語,蕭華的飛行速度著實厲害,整個鍾靈山莊又是如此之大,雖然有些陣法護持,可跟修真門派的護山大陣又是不同,蕭華能輕易的突破,跟沒有一般,鍾天堯一個金丹修士根本抓不住他,只有三個金丹修士成三角之狀,將蕭華困住,方能成功!
“其實,還是有點兒奇怪的!”鍾天堯也不加判斷,突然說道,“秦凱這老鬼素來都是呆在樊城不出的,這段時間怎麽突然去了飛鶴山?”
“聽那靜兒所言,似乎是跟費思青聯手煉製什麽法器的!”鍾培源提醒道。
“是啊, 這就很異常的”鍾天堯點頭,“兩家本就都是煉器的,尋常都在競爭,小的芥蒂不斷,兩人見面也都不會有什麽好臉sè,現在居然湊到了一起,那費思青居然還拿靈酒給秦凱。”
“難不成飛鶴山有什麽地方用的上秦凱?”鍾培源試探道。
“嗯,亦或者……兩家共同得到了什麽煉器的秘法?”鍾培福也是提醒道。
鍾天堯臉上顯出了笑容,將手一點道:“正是如此,既然兩家正忙於煉器,怕是也無暇對我鍾家所什麽算計!老夫也就可以放心的請他們兩家來的!”
“可……他們兩人若是有什麽圖謀,必定也要湊在一起的啊!”鍾培源依舊皺眉道,“他們如此明顯的在一起……太過異常啊!”
“哈哈哈,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鍾天堯笑道,“怕也正是這個異常,老夫才相信,兩人斷沒什麽對我鍾靈山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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