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塊,也隨手扔了進去。
張小花早就用神識掃過,這元石裡元氣的含量可是不少,估計還有一半吧,比秦時月手中的元石可是多了不少,不過,比張小花手裡這一小塊,還是差了很多的。
秦時月站著,想了一下,從懷裡取出另外的一塊元石,還有三個猩紅的小旗,拿在手裡有些不舍,掂量了一下,還是扔了進去,自己在辛集鎮的一戰,早就被教主大人知道,這等仙道之物必是教主欲得之物,與其等教主問起,還不如自己主動的獻上去。
張小花雖然離得很遠,可他比秦時月看得更加清楚,裡面的東西確實不少,他也沒自己的用神識觀察,隻用神識在表面幾個玉簡浸入看了一下,居然沒有任何的文字出現,難道這些玉簡中都沒有元氣了麽?隨即,又從下面找了一個波動稍微強烈的玉簡,果然,這個玉簡中有些許殘缺的上古文字,可即便有也殘缺的厲害,並不能看懂,張小花不禁搖頭,這仙道湮滅萬年之久,有多少東西都在這萬年的歷史長河中消失呀,這一箱子的玉器,能用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實在是可惜呀
可是,人家天龍教的教主是誰呀,能搜集到的玉器肯定數量極多,即便是只能有一成可用,那也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不過,神教教主也能如自己般使用神識麽?要不,他怎麽能從這萬千的玉器中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張小花倒是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這個教主,當然,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看這秦時月殺人如捏死螞蟻般,那教主還不定是什麽凶神惡煞,自己不可能說出錢袋的秘密,也就拿不出那個鼎爐,正等麻煩事兒,還是少惹的為妙,左右現在若是對上秦時月,自己未必就能輸的,等從南海回來,找個機會逃了就是。
想到逃跑,張小花又念及土遁之術,上午收獲甚豐,習得驅物,又練熟了劍法,何不趁熱打鐵參悟土遁?說不定也會有意外的收獲。
張小花閉目,放出神識,手掐法訣,開始練習起來,這土遁之術的法訣不比驅物,很是微妙,一個不對,就無法成功,張小花第一個法訣也是湊巧,這才練會,這第二個法訣卻是練習許久,都沒有成功。
其實,想想也是,驅物一道,不過是最基本的神通,張小花早已參悟過土遁的第一個法訣,再回過頭來修煉最基本的,自然一撅而就的,極為簡單。既然能驅動小劍,那施展的劍法,張小花更是練習了無數遍,早就了然於胸,現在只不過是從手裡換到了神識中,用新的驅動手段來施展,對於張小花自然也是容易,這麽多年的積累,這麽多的機緣,才換來他一個上午對於飛劍的掌握,而這土遁之術本就是高於浮空之術的存在,哪裡是張小花這個沒人指點之人能輕易掌握的?
幾番嘗試,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終究還是沒有成功,不過,重複多次的牽引元氣,倒是讓張小花現在引氣入體的技術無比熟練,但凡在他神識之內,心念所動,無不被引入體內,再不似以前般,
調整呼吸,再用感知牽引的,也不能不說是一個下午苦修的副產品。 天色漸晚,晴朗的天空開始漸漸的烏雲密布,風浪也大了,張小花停止修煉,卻沒再出去吃飯,隻讓水手端了進來,草草果腹,其實他最近也有些明悟,自從能引氣入體之後,特別是能從元石中吸收元氣後,自己對於食物的需求明顯的減弱,若不是娘親可口的飯食,或者南海蛟宮鮮見的酒宴,他一般簡單吃點蔬果,喝點水就能充饑的。
飯後,烏雲已經壓頂,不多時,豆大的雨點就掉落下來,還伴著強烈的海風,張小花本想著看看月夜的雨景,可呼嘯的風浪粉碎了他的奢望,緊閉了門窗,依舊能聽到雨點敲打的聲響,還有那大風大浪衝刷巨舟的聲響,整個巨舟隨著風浪左右大幅度的搖擺,張小花的船艙內並沒有點燈,他隻把神識放開,只是裹了整個巨舟,並不外放,雖然現在只有風雨,沒有閃電,可這莫測的大海,說不定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張小花可不敢大意。
一樓的船艙中,三海蛟王和七水的幫主都是見慣這等風浪,並不詫異,可秦時月和英飛就是不同了,這時早沒了先前的瀟灑,身形隨著巨舟左右的搖擺,不多時就忍受不住,嘔吐不止,徐蛟王苦臉,也沒太好的辦法,這種旱鴨子暈船的事情時有發生,跟武功的高低沒有任何關系,也許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張小花見狀,在漆黑的屋裡,哈哈大笑,一直以來都是看著秦時月一臉酷酷的模樣,直到現在才看到這廝的窘樣,能不高興?張小花自己雖然也是初次出海,初次見到這等大風大浪,可剛開始的時候,已經施展浮空之術,略微抵消了這搖擺,現在在坐了下來,並不感覺太過暈眩,是稍微不適應罷了。
看看時間不早,張小花也不再放神識離體,手中拿了兩塊小元石,隻專心的吸收起來,自進入煉氣第三層,吸收元氣的速度大了數倍,而體內經脈能容納的真氣也是愈發的多了,而且,經脈內的真氣也是更加的精粹,雖然數量上比以前少了些,但質量上似乎又更進一步的。
感覺著從元石中吸取的元氣被經脈淬煉,形成少量的真氣時,張小花不禁搖頭,這修煉的過程果然緩慢,若是這般吸收,這第四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一年?兩年?而後面的那些層,也都是比這前面還要難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到了華發叢生的時候,才能練到頂峰呀!
對了,練到頂峰之後呢?後面是不是還有其它的東西?
張小花有些憧憬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凌晨,張小花睜開雙眼,看看依舊黑暗的船艙,聽聽窗外,隨即就把神識放出,外面的風浪依舊,雨已經小了,天空還是黑壓壓的一層烏雲,一樓的船艙中,秦時月等人各自一個,都在調息凝氣,這種大風浪雖然對修煉內功很是不適合,可這些人都是內功深湛之輩,也不求什麽突破,只是溫養真氣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麽不妥,張小花的神識掃過秦時月,感覺他比昨夜好了許多,臉色雖然蒼白,畢竟是不吐了。
徐嬌童卻恬然的睡著,並沒有被顛簸的風浪吵醒,想必早就適應這等環境,而且看她含著笑的嬌顏,想必還是有些美夢吧。
張小花起身,並沒有點燈,隻把窗口打開,任那海風咆哮的吹入,然後抖擻精神將北鬥神拳打了幾十遍,直到九遍淬煉完成,這才收手,這時的天色早就發白隱隱在烏雲的後面能看到幾縷陽光,甚至,在遙遠的天際, 竟有幾個光柱射向海面,看起來甚是壯觀。
這個陰天,雨水時斷時續的,秦時月偶爾到甲板上走走,眾人知道他暈船,就沒有擺上宴席,都是在各自的船艙之內吃的,只有徐嬌童很是關心秦時月,一直都陪在身邊,不時說些風土人情,新聞趣事,惹得秦時月不時歡笑,竟是忘記暈船一般。
這等情形又是讓張小花一陣的腹誹,世風日下呀。
張小花除了熟悉劍法,就是參悟土遁的法訣,在張小花水磨般用功下,那第二個法訣也略微有了進步,能稍稍的引動那團真氣,改變了一些形狀,可若是如法訣所示,化為一團薄膜覆蓋了全身,那還差的太遠。
不過,張小花也不著急,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他自小都不是聰明的主兒,這以勤補拙的事情可是做的多了。
晚飯後,張小花依舊沒出門,他倒是想到甲板上走走,可想想上面的濕滑,還不如自己在二樓欣賞的好呢,他也是不解,這二樓風景如此好,怎麽秦時月等人皆住在一樓。
夜已深,雨更濃,隱隱的,在雲端有些雷暴,張小花就更不敢放神識離體,只有盤膝而坐,手持兩個元石,吸收起元氣。
突然,張小花心裡一動,似乎有些警覺,驀然睜開眼睛,旋即又閉上,神識向外放去,掃過整個巨舟,沒感覺到什麽異常,又往整個海域伸展開來,整個海面波濤洶湧,不見什麽異常,他正想收回神識,正巧,一艘海船闖入他的神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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