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長有些尷尬,似乎是心裡的打算被人看破了,不過他隨即又是恢復了平靜,陪笑道:“蕭道友,昨rì和今rì……貧道有些唐突了,還請道友諒解!”
“無妨~”蕭華擺手道,“你等將蕭某從靈石之內刨出也算是有緣,蕭某算是欠你等一個人情!那什麽仙佛大典的挑戰,你等不必擔心,既然是江cháo觀定規則,隻消蕭某出面即可,將那佛宗逐出長生鎮吧!”
“如此多謝蕭道友!”蕭道長真是大喜的,躬身謝道。
不過,瞬間蕭道長又是忍不住問道:“蕭道友,不是貧道不相信道友,道友……似乎沒有我道家的法力……怕是不易對付小金寺的那些禿驢吧?”
“三rì後自然是沒有把握的!”蕭華笑吟吟道,“若是十rì後麽,蕭某卻是有七成的把握了!”
“哦,原來如此!”蕭道長自然明白蕭華此時應該是有傷在身,三rì後不見得恢復,十rì後當是見效。
“那就有勞蕭道友了!”蕭道長真是誠心的說道。
“嗯,不必客氣!一則我等都是道家傳人,二則你我都是姓蕭,蕭某不助你這一臂之力,又能助誰?”蕭華點頭說道。
蕭道長一聽,立刻又是有些臉紅,急忙說道:“對了,貧道姓蕭名劍,昨rì不曾通報名姓,真是讓道友見笑了。”
“呵呵……”蕭華淡淡一笑,並不多說。
“師父……”淵涯在旁邊看著蕭華急道,“師父已經答允讓我拜入師父門下……”
“蕭某幾時答應收你為徒了?”蕭華臉sè一冷,擺手道,“你年歲已大,如何還能修煉?蕭某若是收你為徒,豈不是壞了蕭某的名聲?”
“是,師父!”淵涯也不生氣,應聲回答道。
“蕭道友……”蕭劍在旁邊急忙說道,“涯的資質乃是極好的!若不是沒有仙緣,小時候不能拜入我道門,現在豈能落到如此地步?還請道友……憐憫涯,即便不能收入門下,也要教授幾手神通,好能保住他的一條xìng命!”
“哦?此話怎講?”蕭華有些不解了。
“道友有所不知!”蕭劍看看同樣不解的淵涯,解釋道,“淵涯其實並不是自小就跟著貧道的……”
“嗯,這個事情淵涯下午已經跟蕭某說過了!”蕭華點頭,“他說他以前是在一個角鬥場,一次決鬥失敗之後,才被你收留了,帶離了角鬥場!”
“不錯的!”蕭劍點頭道,“可道友想想,貧道身無分文,有無什麽法力,是如何將涯從角鬥場帶走的呢?人家怎麽會同意的呢?”
“嗯,正是如此,還請蕭道友分解!”蕭華點頭,知道蕭劍要說最為關緊的了。
“當rì貧道見到涯的時候,他幾乎是要死去的!”蕭劍看看淵涯,說道,“那殘酷的角鬥場就等著他一咽氣就扔給惡狗吞食!貧道不忍見到他被惡狗吞吃,就想請角鬥場將涯放了,交由貧道帶走。可是讓貧道想不到的是,即便是涯這等將死之人,他們也不放過,居然問貧道索要極多的銀兩才肯放人。貧道自然不會答允的,而且貧道也無法答應。後來經過貧道的死攪蠻纏,那角鬥場不耐煩了,就提出一個條件,可以讓貧道將垂死的涯帶走,但是,十年之後,涯必須返回角鬥場,再跟角鬥場最厲害的人決鬥一場,只要涯贏了,他們就將涯的賣身契還給涯,還涯一個zì yóu身!”
“啊?怎麽說……”蕭華愣了,“淵涯的賣身契此時還在那個角鬥場的手中?”
“是的!”蕭劍點頭,“如今已經過了將近四年,還有六年!涯必須回轉角鬥場。這四年來,貧道固然是想指點涯的修煉,可……貧道有心無力!”
“嗯,淵涯此時再修煉道法,短時間內不可能大成的!莫說是十年,就是五十年也不好說!”蕭華看看如夢初醒的淵涯,點頭道。
“是啊,所以貧道才想將涯托付給道友!”蕭劍陪笑道,“貧道孑然一身,能帶著涯生活四年,早將他看做自己的子侄,實在不忍心他在陷入角鬥場,再死在旁人手中的!”
“嗯,蕭某知道了!”蕭華淡淡說道,“角鬥場的事情……算不得什麽!蕭某此時身上有傷,不甚方便……”
“師父……”淵涯再傻,此時也聽明白了,急忙叫道。
“別~”蕭華擺手道,“蕭某還沒說收你呢!等以後再說吧!”
“是,師父!”淵涯這句話回答的實在是順口。
見到蕭華雖然沒有答應收下淵涯,可口風已經松了,蕭劍也是大喜,試探著問道:“昨夜,那蕭真人的事情……?”
蕭華也不意外,今夜的事情如此之大,蕭劍不可能不問的, 他也早就想好,擺手道:“不過就是我等修士常用的丹藥,用於補足氣血,算不得什麽!昨夜你等離山,蕭某在此休憩,那漢子很是懇切的向這塑像磕頭,蕭某看著他心誠,又是看看他山下的娘子和孩子,一家四口著實的可憐。也就隨手給了他一顆!當然,蕭某如今行動不便,不能下山親自給她診斷,那丹藥的功效如何,蕭某自己都不知道。還好,總算是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蕭道友~”蕭劍的臉上泛起一層的異sè,似乎是想追問什麽的,可有覺得不妥,眼珠一轉笑道,“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乃是佛宗的說法,我等道家修士可扯不上的啊!”
“無所謂!”蕭華笑道,“只要能看著這一家四口平安高興,蕭某自己也是滿足!不就是一顆尋常的丹藥麽?蕭某還是送得起……”
“師父……”旁邊的淵涯搓搓手,毫不知道客氣的叫道,“你還有這種丹藥麽?”
“你不叫師父,蕭某就給你!”蕭華笑吟吟道。
“是,師父!”淵涯點頭,“我以後不叫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