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穩住身形,抬眼看去,只見跟馮束站得不遠,也是一個淡淡的虛化的人影,看著自己,眼中充滿了驚喜!
張小花大奇,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怎麼一下子成了逢人必被搶的寶貝!
「哼,闡思淼,你這是何意?這東西乃是老夫先碰到,也是老夫先下手的,你沒來由,也想插一杠麼?」馮束冷笑道。
「東西??!」張小花心中一冷,暗自冷嘲:「我……居然是件東西!」
「嘿嘿,怎麼?馮束,你不樂意麼?我說你在禦魔谷內為何一再阻止我探查這小東西的經脈,原來,這小東西的體內,還有如此的乾坤啊!」闡思淼同樣冷笑:「說不定,你那搜魂之術也是故意的施為,若是一個白癡的煉氣修士,你奪舍著是不是更加的順利?」
「哼~」馮束冷哼一聲,並不答話,隻過了半晌兒才道:「既然你知道了這人對老夫的重要性,想必也知道老夫的必得之心,你此時可以離去了。」
「哈哈,正是因為知道了他的重要性,老夫……當然也是有了覬覦之心啊,他對你重要,對老夫不是一樣重要?可莫忘記,老夫也是分神修士,以後也會遇到渡劫之危!有了這等經脈寬廣,堅韌的鼎爐。老夫如何能舍棄呢?」闡思淼大笑道:「而且看他修為雖然只是煉氣,可經脈內的真氣居然如此的精湛,數量幾乎堪比築基,想必是修煉了特殊的心法!」
「闡思淼,你是不是還想說,最為可貴的是,他乃是用中丹田為氣海,下丹田根本沒有修煉,對於你我來講,只要一經奪舍。一方面能將本門的功夫極其容易的修煉於下丹田。不會跟別的功法有任何的衝突,另一方面,又能借助這的、東西的中丹田,再修成另外的神通?」馮束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馮道友深得吾心啊。」闡思淼擊掌道:「最為可貴的是。這人的乃是天生之體。堅韌的異常,不光是在以後渡劫的時候不用特別的擔心雷劫,更是在奪舍的時候。不用忍受慘烈無比的奪體之痛,自己本體的神念,不會退步太多!」
「這……」兩人說話,也沒有傳音,更沒有避著張小花,這些話都是聽在張小花的耳中,張小花目瞪口呆了!他……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好處,簡直……就是為了旁人奪舍而量身打造的一般!!!
「馮束,你說,這等老夫從來都沒遇到的好東西,老夫……能撒手麼?」闡思淼說完,冷笑道。
「闡思淼……你說老夫能容讓麼?」馮束踏前一步,衝天的氣勢一放,緊緊逼向闡思淼。
「嘻嘻,老夫也是分神修士……馮束,你覺得你一定有把握麼?」闡思淼同樣一抬腿,兩人威壓碰到一起,將四周的天地元氣攪得如同海中的巨浪,一股颶風就是從兩人的中間升起,呼嘯著吹往四周,旁邊呆立的張小花猶若水中的小花,幾番沉浮,往遠處飄飛……
「唉……」馮束見狀,將手一揮,那颶風蕩然無存,隨後張小花又是一陣的頭暈目眩,整個夜空都是翻轉……
等張小花回過神來,他的身形已經不在半空之中,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灰蒙蒙的地方,他的旁邊靜靜的浮著那個儲物戒指,還有腳下跌落一個灰土土的袋子和一個奇形的法器!
那法器張小花認識,正是邱楓的,那袋子又是邱楓被誅殺時,從邱楓山上跌落的!
再往上看,馮束和闡思淼還是站在半空,只聽馮束笑道:「闡思淼,你膽子不小啊,竟然不逃,隨著老夫過來!」
「有什麼好走的?老夫跟你一樣,都是分神,你即便誅滅了老夫,老夫的本體安在,老夫就是拚了損了這分神,也要將這件事情跟盟主大人說說。老夫相信,盟主大人會比老夫更加熱衷這件事情!」闡思淼淡淡的說道。
「你……你是鐵了心要跟老夫過不去?」馮束大怒。
「有可以奪舍的好鼎爐可是渡小天劫成功的最後一道手段啊,老夫沒來由跟自己的機會過不去吧!」闡思淼依舊的淡淡:「老夫相信……馮道友不會樂意看到,除了老夫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曉這種事情吧!」
馮束臉色陰晴不定,過得半晌兒,才極端陰鬱的說道:「老夫自然是不願意如此的, 可……這東西只有一個,闡道友用了,老夫如何使用?闡道友難不成還存了跟老夫一體同魂的打算?」
「老夫也是剛剛知曉有這等好的爐鼎,哪裡來的什麼想法?若馮道友有什麼好主意,還請說出來吧!」闡思淼笑道。
「老夫先前隻存了獨佔的念頭,哪裡會想到平白……多出一個你來?」馮束冷笑著,看看地上站著,一臉死灰的張小花,說道:「而且……闡道友一上來就不知輕重,將老夫的打算都抖露出來,此時再想蒙蔽這廝……也是來不及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再用次搜魂之術不就成了?左右弄成白癡,留條性命就是了!」闡思淼不以為然道。
「若是如此……老夫用得到那麼低聲下氣的蒙騙他麼?」馮束一臉的怒氣:「這搜魂之術若是再用,這廝的腦海就要崩潰,老夫……的意識再進去,也要消亡的,這不是讓老夫……自尋死路麼?」
「這個……」闡思淼此時才醒悟,想了一下,一躬到底,道:「馮道友,此事…是老夫疏忽了,還請見諒!不過道友也不必太過在意,貧道還懂得一門小秘術,不必再搜魂,可以將這短期的記憶抹除!」
馮束能如何?也知道闡思淼斷不會放手,只能擺手道:「算了,誰知道你的秘術管用不管用?不知者不為過,可過會兒……商議之時,闡道友可是要退讓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