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潘師如今也顧不得號令這些飛鷹兵,他如今揮動一件好似銅澆鐵鑄的漆黑鐵塔,跟黑熊精鬥得不亦樂乎。看起來黑熊精端是狼狽,被潘師逼得左突右擋,甚至將妖丹都吐出來的,可潘師卻是知道,這黑熊精端是狡猾,幾乎不跟他直接較量,無論是魔槍還是妖丹,甚至黑熊精操控的妖氣,基本不跟他的鐵塔和浩然之氣碰上,所有的攻防都是一沾即走,好似在拖延!
既然黑熊精拖延,潘師就更有理由拖延了,他可不在乎什麽萬仇大王。他等待的,是誅仙弩的到來,他堅信,誅仙弩一出,這些躲在黑雲嶺內的妖精都將跟普通的黑熊一樣,只有被串成串兒燒烤的下場。
果然,不消半盞茶的工夫,眼看一個膀大腰圓的熊精一聲大吼,雙爪之間黑光閃動,將一個飛鷹撕碎,而且那血盆大口更是咆哮著張開,準備將一個飛鷹兵生食的時候,但聽“嗡’’的一聲大響,好似將天地間的聲響都集中在一起,所有人,所有妖的在心中一顫,一陣柱風從所有人的周身卷起,湧入一道赤紅的光華之中。就如同流星劃過長空,嗚咽的氣流發出攝魂的聲響,那熊精一個jī靈,感知到了臨來的危險,滿身的黑毛立刻炸開,可惜還不等他有所反應,誅仙弩已經射到眼前!熊精僅僅來得及轉頭過來,僅僅噴出一口妖氣,那誅仙弩已經衝入妖氣,細小的銘文鼓蕩了潔然之氣,將妖氣掃蕩一空,旋即就是狠狠的扎入熊精的腰腹之間!熊精的皮肉本是堅hòu,堪比尋常的禦器,可在誅仙弩之下也勉力支撐片刻,隨即血光閃動,衝入熊精的體內。
不僅如此,“轟”的一聲大響,誅仙弩在熊精體內爆裂,一片血肉飛散,熊精半邊兒妖身被炸的稀爛,那熊精眼見是不活,來不及慘叫就從半空中跌落。
登時,所有人和所有妖都是愣了,整個半空中死寂的一片。
然後就聽得黑熊精一聲慘叫:“逃啊…。”自己當先化作一道妖風,就要朝著黑雲嶺內逃竄!
“鏗鏗”黑熊精剛剛準備逃竄,又是兩聲誅仙弩的聲響,兩道赤紅的光華風馳電掣般的從兩個方向分別射向黑熊精!
“老爺救命啊!,’那兩道赤色的光華距離黑熊精還遠,可黑熊精嚇得膽戰心驚,忍不住大叫起來。
“沒用的東西!,’一聲淡淡的呵斥從眾人頭頂之處生出,潘師等人大驚,急忙看去,但見一個身著淡青色道袍的年輕人不知道何時已徑站在了他們的頭頂之處。
“嗚時…。”眼看誅仙弩就要將黑熊精擊殺,數道妖氣和淡金色的光華從黑熊精的肩頭之處生出,那一直都沒有動彈的神力蚣此時飛上半空,而且,瞬時漲大了極多。
“彭……”頭前一道誅仙弩毫不留情釘在神力蚣的尾部,萬千的銘文劇烈閃動,引起尖銳的光華,可惜這光華在神力蚣尾部堅殼之上淡淡的金光閃爍中又是消融的一乾二淨!只不過,那巨大的衝力將神力蚣斜斜的擊飛,化作一道弧線衝向黑熊精!也就是在此時,讓潘師等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神力蚣被擊飛的軌跡正是跟另外一支誅仙弩平行,而且速度也是一樣,就跟誅仙弩靜靜的停在神力蚣的身邊。那神力蚣輕輕揮動頭前的觸角,“哢吧”的一聲脆響,那能輕易將熊精射殺的誅仙弩立時斷為兩截。此時,那誅仙弩距離黑熊精不過就是一丈有余!
“哼時時…”就在潘師等人驚呆的時候,高空之處的蕭華一聲冷哼,若同實質般的威壓比之驚濤駭浪都要洶湧的從他身上發出,瞬時將數裡之內都是籠罩。莫說那手持誅仙弩的飛鸞兵周身哆嗦,再無力射出誅仙弩,就是彩鸞和飛鷹都哆嗦著從半空跌落,潘師等人大驚失色,急忙催動神識之術等想要抵抗他們不過是元力三品左右的實力,如何能跟道宗元嬰後期的威壓相抗衡?一種發自內心的本能恐懼控制了他們的肉身,固然勉強還能在半空維持身形,可若是想還手,怕是連拳頭都無法舉起了。
“老……,老爺。”’黑熊精見到蕭華現身,威壓一現立刻不戰而屈人之兵,瞬時一臉的委屈樣兒,悲聲叫道,“小的差點兒見不到老爺了。
“老爺???,’潘師大驚失色,他可想不到黑雲嶺的妖精居然叫一個道門修士為老爺,而另外一面,長陵公主喜出望外!她可是見識過江國國師的威壓,這所謂的老爺一出,那威壓比之國師更加厲害,莫說是眼前這些追兵,就算是再多數倍,怕也不是這老爺的敵手。特別的,黑熊精剛才已經說了,他是奉了老爺的吩咐前來打劫,也就是說這人才是真正的主使!就是救自己的那人!不必多說的,此人必是父王的暗手。
一種逃出生天的輕松瞬時從長摟公主心中彌散出來!
可惜已經將整個場面掌控的蕭華,並沒有任何的輕松,根本就不理睬眾人,反而一側頭,看向遠處,淡淡的說道:“仙友在後面看了不少的熱鬧,難道不想讓大家看看你的相貌麽?”
長陵公主等人大楞了,她實在想不到,銅柱國對她居然下如此之大的氣力,在這些追兵之後還有高人相助。
“好,既然你不出來,老夫就請你出來!”蕭華將衣袖一揮,冷冷一笑,“不過,老夫請你出來的,那你就莫怪老天…”
說著,蕭華眉心之處綠光一閃,百丈之外的半空中,一層層的陰雲驟然生出,絲絲的電閃雷鳴隨即將數十丈的空間籠罩起來,而且蕭華衣袖揮動的時候,小黃和小黑也早就飛出,衝入高空。
“你……,你是蕭華!!!,’一個極度驚訝的聲音從那雷光中生出,隨即一個身材修長的儒修手裡拿著一口飛劍,臉上帶著不解出現在雷光之中了。隨著儒修出現的,還有半空中的風起雲湧,儒修的幾句話不多,固然是帶著驚訝,可這幾個字一出,立時萬千的浩然之氣從四面八方用來,這浩然之氣不僅將半空的陰雲衝散不少,更是擋在了儒修的身前,把那些雷光都是逼走!持別的,在這浩然之氣中,儒修的身形異常高大,好似儒修將自己融入天地之間,跟那潔然之氣成為一體,而蕭華的威壓竟然不能對他形成威脅。甚至,數道浩然之氣化就衝天立地的柱子,直直的壓向蕭華,強勁的重壓之下,蕭華的本就略顯微 bó的護身真氣被擊得粉碎,淡青色的道袍也是衝破了幾多的大洞。
“絲時……”蕭華吸了一口冷氣,先是看看自己周身的道袍,又是看看道袍之下顯露的肌膚。浩然之氣雖然厲害,可蕭華的淬體之術也有大成,這等氣勢還不能傷得了蕭華,隨即蕭華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儒修,雖然這人的面孔看起來有些面善,可蕭華相信,自己絕對沒有見過,即便是在鯰鯉體內的競買會上,“這會是誰呢?”
這個念頭剛剛生出,蕭華又是驀然醒悟:“奶奶的,既然是銅柱國的儒修,自然隻當七陽觀的事情,那血碑之上留有蕭某的姓名啊!”
“既然知道蕭某是何人,為何不報上名姓?”蕭華冷冷的叫道,“莫非儒修都是縮頭縮尾之輩?”
“他叫薑天恆!”遠處那秦師叔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我家師祖就是在他們幾個文師的圍攻之下隕落的。 前輩一定要為我道門弟子復仇。”
“薑天恆?’,蕭華心裡一動的,看著薑天恆略顯熟識的臉笑了,“原來是銅柱國薑家的子弟,閣下想必認識薑文浩吧?,’
“何止認識!”薑文浩見到被那秦師叔叫破,索性也不隱瞞什麽了,淡淡的說道,“薑文潔應該叫老大一聲祖叔的!”
“那就好,那就好!!”蕭華搓搓手,很是咧嘴的一笑道,“想必薑家對蕭某也是恨之入骨的,今日見到蕭某,薑仙友正好以之邀功!’,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說得極對!,’薑天恆也是撫掌大笑道,“我家國主本來想用長陵公主這個漏網之魚做誘餌,看看還能釣得上什麽魚蝦,可沒想到居然將蕭仙友這麽大的一條魚釣了上來,真是出乎老夫的預料。其實,何止是我薑家,就是我銅柱國的國主對蕭仙友都是恨之入骨的啊!你不僅將禦書院的門牆推倒,更是視銅柱國的國都為無物,谘意殺人,自立血碑。若非當日國主征戰江國,把所有的誅仙弩都調派到了前線,監國太子怕是會用所有的誅仙弩來對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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