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軼驚駭的用盡了很多辦法才把自己的法力切斷,同時他的眼中也是閃爍著畏懼和不可思議。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就好似一隻上古凶獸在盯著他一般,而且向之禮那個不是金丹的金丹之處,恐怖的吸力也讓自己措手不及。
“唔~”就在高軼神情難看,門文成等人焦慮之際,向之禮居然是發出了一聲滿意之極的,緩緩地自己坐了起來,且伸了個不大不小的懶腰,“哎喲,真舒服。啊!你是誰!”向之禮自言自語之際一抬頭,便看見臉黑了一半的高軼正是盯著自己,嚇的向之禮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
“向前輩,您老總算是醒了,真的是太好了。”門文成一看向之禮居然醒了過來,似乎還比剛才更有精神,心中也是非常開心的。不過門文成似乎是忽略了自己的師叔,且都沒明白向之禮為什麽會醒過來,要不是一起圍上來的晨曉月暗中提醒了一下門文成,估計回了宗門他就要吃苦頭了。
“都是晚輩著急糊塗了。向前輩,您莫要擔心,這位乃是晚輩宗門的高軼高師叔。就在剛才您老凝丹脫力之時,高師叔才趕到的。”門文成趕緊解釋了其中的原委,生怕二人之間造成什麽誤會,不過他可能是想多了,因為向之禮見到了高軼,根本就沒有什麽前輩的架子。
“晚輩向之禮,見過前輩。”向之禮聽了門文成的介紹,居然是主動走上前,衝著高軼行了個禮,這倒把門文成幾人搞得有些不解了。
“向道友莫要客氣了,老夫適逢其會路經此處,忽然感應到有人凝丹,雖說那聲勢不小,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故而好奇之下匆匆趕來,哪不知卻又是發生了另外的事。我這門師侄都向老夫解釋過了,說回來老夫反而要感謝向道友的。”高軼此時的心情似乎並不差,門文成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只不過高軼難得顯現出這種客氣,倒也還是第一次。
“前輩胸懷非晚輩能及。晚輩此時能安然醒來,想必都是前輩的幫助,在此晚輩還是要感謝前輩的。”向之禮並不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放低了尊敬,反而最清楚自己情況的他趕緊道謝,因為在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所面臨的危機了。
“罷了,老夫不喜這些個客套,你本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吧。”高軼淡淡的回了一句,揮手輕輕一擺,轉過身去,那架勢似乎是要離開的。
“師叔,您這是要去哪兒?”門文成難得遇到自己的師門長輩,哪裡肯讓他就這麽走了,畢竟他還有好多事沒有說呢,於是門文成有些著急跑到高軼面前,繼續說到:“師叔,弟子等此番歷練也算是遇險不少,這路上又是結識了向前輩,弟子知曉向前輩的品性甚高,
故而想邀請向前輩回宗門做客,不知可否。” “你自己的事情,何須來問老夫。況且,造化門又不是老夫的,你若是認為可以,那邊趕緊的回去,到時候稟明了宗主不就行了?”高軼似乎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說話間盡是沒有感情的言語。
聽了高軼的回答,門文成腦袋都大了,他本意是想留下高師叔,這樣回宗門的路上也就能安心一些,畢竟自己幾人都是有傷在身,萬一再有點什麽意外的話,“那個...師叔啊,弟子的意思是...”
門文成這邊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說什麽,高軼的臉色也是有些變了,向之禮站在身後,知道門文成的用意乃是為了眾人的安危,畢竟剛才滅殺的修士中,就有本地大派岩疆宗的弟子,於是向之禮厚著臉皮也是趕緊上前,拱手說到:“前輩,還請前輩莫要怪罪門道友,畢竟剛才那些修士都是晚輩所殺,門道友也只是擔心在下的安危罷了。所以晚輩想請前輩發善,親自帶著門道友等人回宗門,晚輩這就跟諸位分別,自己回去也不會拖累大家。”
“嗯,你這直腸子老夫還算喜歡。以後你也不用叫老夫前輩,若老夫能做你的前輩,那誰又能做老夫的晚輩呢?老夫且問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高軼聽到向之禮的解釋,不置可否的點點了頭,然後又是轉過身問了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實不相瞞,在下乃是禦雷宗弟子。”向之禮思趁了一番,覺得此刻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什麽,於是乾脆報上了來歷。
“哦?禦雷宗?!”高軼有些驚訝的說到。而且,包括門文成等人在內,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向之禮,就好似看到了一隻三條腿的猴子一般。
向之禮被眾人奇異的眼光這麽一看,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但他又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也不好發作,繼而問到:“那個...敢問前輩是否有何不妥?”
高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向之禮,而是繼續問到:“向道友,你說你來自禦雷宗,那麽老夫且問你,你可知道蕭華此人?”
“轟隆~”向之禮乍一聽到義父的名字,就好似被雷擊一般,他實在想不到眼前之人為何會問到這個問題,莫非他們是義父的仇家?向之禮想到此處,直接就是後撤幾步,右手已經摸到了儲物袋的邊上,口中充滿警惕的反問:“敢問高道友為何會如此問?莫非那蕭華與你等有什麽過節?”
這時候反而是門文成看出些門道了,他堆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小心翼翼的來到向之禮面前,緩緩解釋到:“向前輩還請莫要誤會。我等有此反應,皆是因為早年聽說蕭前輩被逐出宗門,後又看到宗主為此傷心落淚,一問得知蕭前輩乃是宗主的恩人,宗主要求我等凡是遇到禦雷宗弟子,便要問他與蕭前輩的關系如何,若是笑話蕭前輩的,那就是我造化門之死敵,反之便是我造化門之上賓。”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向之禮今日所聽到的奇妙之事真是超過以往了的。他半信半疑的看著門文成以及高軼,思前想後他覺得對方沒必要去撒謊,故而淡淡的說了一句:“蕭前輩,乃是貧道父親的師弟,亦是我禦雷宗萬雷谷最受尊敬之人。”向之禮並沒有直接說蕭華乃是自己的義父,再沒有搞清情況之前,他必須有所保留。
“哦?天下間的巧事,讓老夫在今日全都給趕上了。”高軼聽了向之禮的解釋,也是異常詫異的走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敵對姿態, 就是一個好奇之人遇到了稀奇之事一般。
“呵呵,若是高道友不信,那在下也沒辦法。”向之禮苦笑一聲,雙手無奈的兩邊攤了攤,就不再說話了。
“好吧,老夫姑且相信你就是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你們三個都是受了傷,那老夫就陪你們回一趟宗門。對了,若是向道友有興趣,可以一起跟來。”高軼也是個乾脆的人,既然對方態度很明確了,他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衝著門文成等人吩咐了一句,最後看了一眼向之禮,就扭過頭飛上了天。
“向前輩,還請您不要介意,高師叔就是這樣的脾氣。若前輩不棄,這就隨吾等去一趟如何?”門文成打著笑臉的和向之禮解釋了一下,生怕向之禮心中不痛快。
“沒事,貧道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不知為何,說到這裡時,無情的音容笑貌居然是莫名的出現在向之禮的腦海中,惹得向之禮差點失聲笑出來。不過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趕緊問到:“門道友,此刻你們幾人都是有傷在身,而且斯道友剛才更是勉強施用法力,如今再要趕路怕是有些問題的。”
“你們幾個怎麽那麽磨蹭?若是不想走,老夫便不管你們了。”也不知是不是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那本是飛身欲走的高軼再次回過了身呵斥了一句,然後就見他不著痕跡的手一揮,一個船型的飛行法器頓時出現,然後自己踏進了船內,不再理會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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